閻京仔細打量著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外表看似和藹,但隱隱之中卻透著一股王者的風範,他的心思縝密細膩,非常人可比,這麼厲害的人,到底會有著什麼樣的身份呢?如果能得到這個男人的賞識,那他閻京飛黃騰達,豈不是就指日可待了?
閻京心中這麼一番盤算,忍不住內心一陣激動,但他的麵色卻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微微一笑,表現得頗有禮數,道:“剛才一時情急,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閻京,閻羅的閻,京城的京,今年十八歲,單身。”
中年男人被閻京有趣的自我介紹逗笑了,道“想不到閻醫生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高深的醫術,倒真是難得啊。”
“先生過譽了,我隻不過是學習了些皮毛罷了,論專業的醫術,還比不上陳璿呢。”閻京自然的謙讓一番,但在陳璿耳中聽來,卻像是在諷刺她一樣,要不是有人在場,她都忍不住要掐閻京一把了。
“閻醫生太過自謙了,連享譽中外的名醫都對霜兒的病束手無策,閻醫生卻隻花了幾分鍾就診斷出了病因,並對症下藥,閻醫生醫術如此高超,不知閻醫生出自哪所名校?”中年男人非常自然的問著,內心裏是想打探閻京的底細。
閻京早就猜到中年男人會問這樣的問題,他早在心裏想好了說辭,首先他不能騙中年男人,因為以中年男人的能力,很快就能查出他的一切身份資料,其次他又不能直說他所學的醫術,隻是從一本網上購買的書籍裏贈送的醫術上學來的,別說是中年男人不信,隻怕是連大街上的小學生都不會相信。
“不瞞先生,閻京並非名校出身,閻京家貧,高中畢業就沒有再進大學念書了,我的醫術,都是從祖傳的醫書上自學來的。”閻京目光坦誠,說辭合理,絲毫沒有讓人值得懷疑的地方。
“原來如此。”中年男人聽罷,也不知他相沒相信,隻是說道:“對了,我叫沈廷玉,隻要閻醫生能治好霜兒的病,沈某一定會好好感謝閻醫生。”
這個中年男人竟然就是沈廷玉!青海市最大的企業家,旗下產業無數,可以說他手裏掌控著整個青海市乃至整個西寧省的經濟命脈!
閻京不用刻意去留意,每天的新聞彈窗裏,經常就會出現關於這個人的消息。
即使學了醫經,閻京的氣場提升了不少,但是麵對這樣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閻京還是忍不住吃驚的張大嘴巴:“你就是本市那個……沈廷玉?”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並沒有否認。
“啊!”就在這個時候,美婦突然驚叫起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霜兒,霜兒她怎麼了!”
閻京和沈廷玉同時走了過去,隻見病人剛才被紮的穴位正往外流出黃色的膿來,看起來十分惡心。
“這是怎麼回事?”沈廷玉皺著眉頭問道。
見到流出來的膿,閻京反而徹底的放鬆了下來,解釋道:“這是藥物起效的表現,病人身體的毒素正在往外排泄,不用多久就會醒過來了。”
眾人聞言,這才放下心來,美婦立即命人送來熱水,親自為病人清潔,閻京也是一番感慨,看來即使是再有錢的人家,血濃於水的親情也是比一切都重要的。
眾人耐心地等膿流盡,美婦細心地清潔好了病人的皮膚,在眾人的期盼之中,病人終於清醒了過來。
“霜兒,霜兒你終於醒了。”美婦喜極而泣,要不是顧忌在場人多,她幾乎就要痛哭起來了。
見病人醒了,閻京總算是鬆了一大口氣,默默的站到了一邊去。
“爸爸,媽媽,對不起,讓你們為我擔心了。”美女虛弱的開口,煞白的臉上滿是歉疚。
“傻孩子,跟爸媽說什麼對不起,隻要你沒事就好。”沈廷玉滿臉溺愛地說道。
“是啊,霜兒姐姐,你醒了,我們總算是安心了。”陳璿也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美女虛弱的笑了笑,她環顧了一下四周,自然就看到了閻京,美女深知自己家門森嚴,不會輕易放人進來的,不由得問道:“他是誰?”
美婦擦了擦眼淚,感激的看著閻京,介紹道:“霜兒,他是閻京閻醫生,就是他治好了你的病。”
美女這才明白過來,但有點驚訝於閻京的年齡,不過她還是朝閻京虛弱的笑了笑,極有涵養地說道:“真是謝謝閻醫生了。”
“醫者父母心,救人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沈小姐不用在意。”不知不覺中,閻京漸漸把自己看成醫生了,這點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我叫沈霜兒。”不知道為什麼,沈霜兒第一眼見到閻京,就對他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也許是因為他救了她的性命吧。
就在兩人對話的同時,陳璿一臉疑惑地看著閻京,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他到底隱藏著多少別人不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