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藥庫有很多結實的繩子,我取來兩根之後爬上炮台,將繩子栓牢在上麵。甩下的繩尾,一端穿鎖在杆頭的鉄鉤,一端綁在裝有滄鬼的鐵籠上。
死了一夜的狐猴,身體變得僵硬,斷頭脖子的邊緣,冒出的腥血早已幹涸在前肢後麵的毛發上,像打了紅色發蠟的蝟刺。
我揪著小獸的長尾巴,用匕首剖出它的五髒六腑,那騷臭的屍味,比先前濃烈頗多。
嫩墨色天邊,肉紅的初陽又開始了對世界的窺視,我回到艙內,叫醒了迷夢中的蘆雅和伊涼,兩個小丫頭打著瞌睡,揉著尚未擺脫纏綿的眼皮,跟我來到彈藥庫。
“這是一箱狙擊子彈,五千頭裝,你倆搬抬去甲板,天黑之前,打光所有子彈。”兩個女孩知道今天的訓練任務後,並未顯現出昨日的興奮。
蘆雅和伊涼,吃力的合抱那箱子彈,開始往艙門口移動。她倆都很瘦弱,由於伊涼特征部位發育充分,身體顯得比蘆雅飽滿。蘆雅力氣最小,彎腰使勁兒的時候,背部脊骨細長的凸起,一直延伸到她圓小的屁股。
蘆雅的母親,是個前凸後翹豐滿十足的女人,等到蘆雅再成熟一些,一定不遜色現在的池春。
現在對兩個小丫頭而言,重要的是體魄的強健,她倆的生命,自從和我糾結在一起,便不再朝著供人玩味的花瓶發展,而我也不會用可以逃避磨練的誘惑,去套牢小女孩的世界。
我又下了大廳,池春抱著孩子,閉著粉色的眼皮,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她睡著的板床對麵,是那位紅發俏女郎,正是因為她和池春在清除鬼猴時有了些默契,才要好的如女同事般,睡在了一個艙室。
“河水恢複了平靜,多了些捕捉的契機,剩餘的獺肉,你給大家做成早餐,讓她們都吃飽,利用今天的時間,把整個大船裏可能感染細菌的地方,都用消毒液抹洗一遍。”
池春下了床,睡意好似又彈了回來,勾住我的玉臂不僅遲遲不肯放開,反而主動將嬌美的臉,往我赤裸的胸膛上貼,撒嬌般的閉上粉色眼皮假寐。
“嗯,嗯。”她柔軟的嘴巴和鼻息,在我胸口呢喃著,像是對我話的應允,又像是小孩的叛逆,不願接受的太快,脫離我胸膛的溫熱。
池春的老公,不知在多少迷幻的夜和酣足後醒來的瞬間,被眼前這個嫵媚攝魄的女人如此纏眷過。
我再次回到甲板時,伊涼和蘆雅正趴伏在船頭,平穩連貫的練習著射擊。我輕輕走到兩個女孩的後麵,慢慢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握擺了一下伊涼稚嫩的腳丫,糾正她執拗的姿勢。
“砰,砰,砰……”倆個女孩持續著交替射擊,並未回頭看我,那箱五千頭的子彈,想在天黑之前有目的的射光,並非一件易事。
“我可以射擊附近的海豚嗎?”蘆雅扭過拭去睡意的小臉,認真的看著我說。她的詢問,另我有些疑惑,大船在森林中央的淡水河流,海豚不會竄遊至此。
拿起望遠鏡,站在高高的船頭,我確實看到五六十米遠飄著斷枝殘葉的河麵上偶爾跳出隻海豚,尖長的嘴巴和翻甩的魚鰭,就像漂亮的小姑娘剛學會遊泳,急於展示給別人看自己水中的舞姿。
這群淡水豚靠攏近大船並無惡意,或許它們是想與這艘大船溝通,表達友好的歡迎。
“這不是海豚,是淡水豚,它們可能聽船上的聲音,好奇被吸引過來。你倆的任務是射擊五百米左右的生命目標,記住我昨天講過的話,切勿無意義的射殺生命。”
“可淡水豚的肉能提供給我們食物啊!”蘆雅的反問,簡單明確,沒有因為昨天的痛打和我夜裏的愛撫而變得唯唯諾諾或有恃無恐,這令我很欣慰,就耐心的對她解釋。
“傻丫頭,你將遠處的河豚射殺,它的腥血會立刻蔓延,把平均分布在河段中的鱷魚,集中招致來哄搶,使大船周圍形成不勞而獲的食區,鱷魚的爪子不能攀爬,對我們構成的威脅,雖不顯而易見,但某些可以上船的東西,是很難預料的。”
“嗯,明白了,狙擊手無意義的射殺,隻會給自己帶來危險,就像遭受詛咒一樣。”伊涼若有所思的說著。
“是的,這隻是一個簡單例子,你們將來用狙擊步槍化解危機時,一定要善於分析和推理,任何一顆子彈,都不是因為你的手指掌控了扳機才射出的。”
兩個小丫頭因進一步領略到狙擊的境界,不約而同的點著頭,嘴角泛上滿意的微笑。
“來,給你倆的左手每人綁上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