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上大廳,那些蹲坐的女人,裝著已經消化空的胃,還遊離在清冷的夢中。推開彈藥庫的門,我悄悄走到滄鬼身邊。這個老賊,此刻應該是最怕冷的。他帶領的那幫惡棍,估計在女人經期失血的時候都不會收住魔爪,此是正好也讓他感受一下,做女人挺涼的滋味。

既然充滿生命交替的森林不允許我靠近取食,那我就來個將計就計,誘敵深入。

我拎著板斧,從高高的鉄柱上砸下那個禁錮女性的鐵籠。它就像個高寬各一米的箱子,裝滄鬼進去再合適不過。

我抬起的腳,在滄鬼的腰眼兒上小勁兒蹬了蹬,見他尚有一絲殘喘,倒使我孤獨男人的心散去了些許寂寞。

這一大堆刑具,多是由鋼板鐵條製成,我掄起板斧,狠狠敲下三根比我拇指還粗的鋼筋鐵棍,每個四十公分的樣子。我又去了動力艙,從那裏的工具箱內找來沉重的鐵錘,抱著鐵砧便上了甲板。

清晨的光亮裏,還夾雜些夜的黑暗,安靜很多的河流,使曦涼煙似的水汽不斷鋪蓋到我赤裸的前胸後背,如無數冰做的小手兒,要把人逼回溫暖幹燥的被窩似的。

為了抵製陰冷的寒意,我把五六十斤重的鐵砧放在船頭,左手握緊一根鋼筋鉄棍,使勁兒壓在砧頭,右手掄著鐵錘猛揮起來。

“叮叮,當。叮叮,當。”本來可以在彈藥倉加工這些鐵器,隻是不想攪擾了女人們的清夢,怕她們醒來更餓,隻好轉戰到船頭,將尖鳴的噪音轉嫁給兩岸樹林中尚未睡醒的鳥獸。

此時,應該是整座森林最安靜的時段,因為奇形怪狀的雜色小蟲,已經躲在草叢和枝葉上聒噪了一夜,它們正好借著涼爽的露水,潤潤幹燥的嗓子,歇了這湊鳴的夜班。

隻那些借助黑暗捕食滿胃肚的小獸,剛想回窩美美發上個夢,就被金屬刺耳尖銳的劇烈撞擊幹擾了。它們一定縮躲在幹草燥葉裏,牙齒咬的咯咯響,生大了我的氣。

平日早起的水鳥,也沒能由自己的生物鍾喚醒,全撲棱著滿載驚慌的翅膀,從河水兩岸同時群飛逃竄。

“叮叮當,叮叮當……”我越砸手感越穩,背也不涼了,額頭上開始冒熱汗,隨著我身體升溫,金屬棍條的一端,也漸漸形成鋒利的尖刺。

錘頭隔著金屬棍條,生猛地砸擊在鐵砧上,迸出無數細碎的火星,直往我肌肉凸鼓的胳膊和胸膛上跳。身上掛著的涼涼露珠,正好沏滅這些小灼屑,吸收它們的溫度後,傳導給我壯碩的身體。

“咕咚,噗。咕咚,噗。”漸漸平靜的河麵上,熏著縷縷白煙,那些像和樂起舞的鯰魚、龍魚,不斷竄跳起來,身子擰著圈圈亂翻,像在興奮的配合我打擊鐵器的節湊。

三根兒鉄條,很快砸出寒氣逼人的鋒芒,閃閃的亮光,直灼人的肉眼。我把它們插進鐵砧的圓孔,彎成屠宰場用來鉤掛豬肉的魚鉤狀,然後再取出來,在尖刺下端平著砸出倒刺。

這隻小小的副鉤,一旦紮進肉體,就像蟒蛇的嘴巴,死死咬住不放,直至骨肉斷裂。

另人一見就毛骨悚然的三個巨型鐵鉤做好後,我回艙取來五根長長的木棍條,用細鐵絲將它們綁接在一起,再將三個鐵鉤像花斑一樣擺開,牢牢固定在十米長的棍條一端,蹂躪生命肉體的工具,應運而生,握在我手上。

把滄鬼塞進了鐵籠後,我將他拖拽上了甲板。“滄鬼老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淨化你那汙濁內髒。”此刻的滄鬼,脫離了溫室般的倉庫,他猥瑣地蜷曲在籠子裏,整個人因虛弱而顫抖得更厲害。

現在的他,早沒了當初的強盜氣焰,我當初虐待俘虜的手段,再結合上此情此景,真另我覺得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