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道黑影從窗外躍進病房。
帶來一股涼風,還有脖子上冰冷的涼意。
任夏瞬間清醒,在幽暗的病房裏,目光直盯著拿著匕首橫在她脖子上的人。
“你想我死!“任夏張嘴道。
李麗摘下鴨舌帽,眸子裏全是恨意,“她是你親姐姐。”
“她是她,我是我,李麗,你覺的,有她的家,我回的去嗎?”任夏苦笑著。
爸媽知道她在江城,也知道她受了多大的折磨和委屈。
但是,他們沒有來,隻有夏百川來。
這說明,她被排在了任音之後。
再說,那個家有任音,就算她回去,早就物事人非了。
何況,任音怎麼會讓她好過,她早就偏激的扭曲了。
“你還真是可悲。”李麗冷笑著。
“被仇恨蒙蔽的你就不可悲嗎?”任夏反問著。
李麗撇開頭,緊拿著匕首的手微微鬆了下,“我可以不殺你,但你必須讓她來江城。”
“她不會來江城的。”成了任家大小姐的她,怎麼可能會再回江城。
“是嗎,你想江默死嗎?”李麗詭異的笑著。
任夏的神經瞬間一繃,“你什麼意思?”
“他的記憶是被藥物刺激才恢複的一半,這種藥物的後遺症是會擾亂記憶,他的下場,就是忘記一切,成為一個……傻子。”
任夏語氣顫抖著,“你這是在傷害無辜的人。”
“我給你一次機會,三天之內,讓林音來江城,到時候我會治好江默,讓他安然無恙,一切也就都了斷了。”說到後麵那句,李麗笑了,笑的很平和。
找任音報仇,是她這三年來活著的唯一動力。
她必須報仇,讓父母安息。
病房門有人推開,李麗朝窗戶一跳,離開了。
進來的是江默。
他一身白天的黑色西裝,氣場冰冷肅然。
一進病房,他看了眼窗戶,卻沒說什麼的坐在床邊。
任夏趕緊閉上眼,雙手緊捏著被子。
“夏百川被我關進了一個滿是老鼠,髒亂不堪的地下室。”江默冷言的說著。
任夏隻能睜開眼,恨極的瞪著江默,“讓別人痛苦,你很快樂嗎?”
江默的眸光咻的宛若死神般駭人。
“是,我要讓你們倆個痛苦。“
“變態。”任夏擠出這二個字。
江默俯身的低頭,雙手瞬間扣在了她的脖子上,“我變態?”
“對,你就是變態,變態,變態……”任夏大聲的吼著。
江默被刺激了,他扣在任夏脖子上的手掐了上去,眸子猩紅著,“我不是變態,我隻是……”
太愛二個字,江默怎麼也沒法說出口。
任夏被掐的麵紅耳赤,用力的拍著江默的手,再大喘著氣的呼吸著。
看著如此難受的任夏,江默的手一鬆,飛快的起身,離開了病房。
而那隻掐著的手,正劇烈的顫抖著。
任夏不吃不喝,江默讓人送什麼吃的,她都摔在了地上。
江默並不生氣,他平靜的看著一地的狼藉,吩咐保鏢繼續去買。
“放了他,你給我放了他。”任夏朝著江默咆哮著。
她還跳下床,拳打腳踢的打著江默。
江默任由任夏打罵。
他相信,時間一定會治好他們之間的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