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委屈的低著頭的林音,這會猛地抬起頭。
她睜大的瞳孔收縮著。
任夏笑了,江老太太派人去了煤礦場。
她料定林音要找人對江億動手。
沒想到,還真的抓了個正著。
“誰指使的?”江默眯著眼的盯著任夏。
“就是這個女人啊。”江老太太伸手指著林音。
林音搖著頭,踉踉蹌蹌的躲到江默的懷裏,還在那辯解著。
“很巧的是,這群人說,他們還被指使去江億的家裏,放上我的照片及我的日用品,還有找了個高手,P了很多能以假亂真的照片。至於昨天我和江億為什麼會那樣,也是被他們敲暈拖過去的。”任夏這次勢必要撕碎林音的真麵目。
林音身子一軟的跌倒在江默的懷裏。
她哭的撕心裂肺道,“阿默,你要相信我,我怎麼可能那麼做,這是任夏想洗白的手段。”
“人證物證都有了,你還想狡辯?”江老太太底氣十足的嗬著。
“阿默,我的頭好痛,還有臉上和胸口,我,我……”林音一臉痛苦,再恰到好處的昏倒在江默的懷裏。
江默因為林音暈過去嚇到了,他連忙抱起林音,衝出了老宅。
江老太大氣的捶胸頓足的,“小夏,對不起啊。”
任夏搖頭,“我已經看清了,也放下了,現在……“頭一低,她看著還平坦的小腹。
那些恨意和絕望,好像在慢慢的得到了釋懷。
是肚子裏這個孩子的功勞。
她好像,也開始接受他的存在,而不是就這麼打掉。
“放心,隻要有我這個老婆子在,就會保護你的。“江老太太歎息的保證道。
任夏覺的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深夜的時候,任夏被驚慌的大叫聲吵醒。
她披了件衣服的下床出了房間。
大廳到處燈火通明。
江老太太的房間不斷有人進進出出。
任夏瞬間一慌的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任夏問著端著一盆水從房間出來的傭人。
不,那哪是水,是滿是血的水啊。
任夏雙腿像是灌鉛一樣,定在了那裏。
傭人端著血水盆的手一抖,她驚恐的看著任夏,顫聲道,“是你,是你害了老太太的。”
進進出出的所有人,都被定住了腳步,眼神全看著任夏和那個傭人。
“你什麼意思?“任夏目光一冷。
傭人哭了,再扭過頭的避開任夏有些強勢的目光,“今天晚上就你進了老太太的房間,你們在房間聊天的時候,我就在門口守著,後來你出來,說老太太睡著了,不要打擾。我就沒進去,直到剛剛不久,我推開房門時,卻看到老太太躺在床上吐著血……”
“江總回來了嗎?老太太,不行了……”房間裏傳來焦急的聲音。
任夏一把推開傭人,衝進了房間。
江老太太靜靜的躺在那裏,呼吸微弱的不可聞。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不再搶救了……
“不,怎麼回事,怎麼可能?”任夏撲在床沿上,淚洶湧的流了出來,她直直的盯著江老太太。
白天還好好的人,怎麼就大出血,然後,沒救了?
一股冰冷的寒風從背後襲來,任夏被粗魯的拽住後領,再被扔到一旁。
她趕緊護住肚子。
而剛剛指任夏是凶手的傭人這會跪著進房間。
她對著江默直磕頭,“江先生對不起,是我沒能好好照顧老太太,是我的忽悠才讓任小姐傷害了老太太,對不起,我對不起您……”
任夏睜大了眼睛的盯著這個傭人。
江默看都沒有看任夏,冷聲道,“把她關起來。”
“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傷害奶奶,江默,你用腦子想想,而不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任夏驚慌的歇斯底裏的喊著。
一定是林音,她見江老太太護著她,就要傷害江老太太。
就像江億幫她,她就要致江億於死地。
她最清楚,林音就是披著溫柔皮囊的魔鬼啊。
任夏被關進了老宅的暗房裏。
過了很久很久,暗房的門才打開。
江默頭發淩亂,雙眸是血色的疲憊,那麼精致的他,這會胡子長出來也沒刮。
還有他手臂上戴著一朵白花。
那朵白花刺著任夏的眼,她還是不敢相信,吃力的扶著牆壁起身,“奶奶……”
“住口,你有什麼資格叫奶奶。”江默通紅著眼的吼著。
任夏瞬間淚流滿麵,死死的咬著唇。
“任夏,等待你的是無數的噩夢和永無天日。”江默嗜血的目光道。
任夏渾身哆嗦著,她動了動顫抖的唇瓣,“你,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