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她嗓音沙啞的喊著,原來江億出去是為了通知奶奶。
明明幹澀的眼淚,這會洶湧的流了出來。
“把這個女人丟出醫院。”江老太太霸氣的又道,她指著拿著手術刀的林音。
林音麵目猙獰,又不得不露出溫柔的表情,“奶奶,是阿默讓我給任夏做流產手術的。”
“我江家的孫子,豈是你敢動的。“江老太太大聲喝道。
“奶奶……“林音不甘心的又道。
江老太太哼了聲的眯著眼打斷,“林音,三年前我不接受你,如今,我也不會接受你這種心思不正的女人。”
林音低著頭的咬著唇,那眸子裏是濃濃的恨意,還有詭異的笑容。
“小夏,我們走。”江老太太哼了哼的又瞥了眼江默,再握上任夏冰冷的手走出手術室。
任夏的眼淚流早已模糊了視線。
這三年來,江老太太對她很好,是她在江城唯一的溫暖。
不過,江老太太的身體不好,在她和江默結婚的前一天去國外治療了。
她本想著,把婚禮推後,可是江老太太說,那是她的夙願,不要推遲,她會盡快回來。
江老太太真的就二天回來了。
還救下了她!
一回江家老宅,江老太太就把江默叫了回來。
沒想到江默把林音也帶了回來。
林音小鳥依人的靠著江默,低著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江默一進大廳,雙眼直盯著任夏,銳利的像是要活剝了她。
“你知不知錯!”江老太太大怒的拍著桌子,厲聲的問江默。
“我沒有錯。”江默冷哼著。
“你沒有錯?你在婚禮上拋棄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妻子麵前跟這個女人親親我我,最後,還為了這個女人要打掉自己的孩子?江默,你還是人嗎?”江老太太氣的就要打江默。
江默恨極了的目光全落在了任夏身上。
他遞出一份資料和一大疊照片。
“這些證據足已證明,三年前,是她害我失憶,也是她重傷林音,趕走她的。”
江默從牙縫中擠出這些話,渾身的戾氣如狂風暴雨般要把人吞沒。
任夏直盯著那些照片,卻像是被釘住了,動彈不得。
連嗓子也啞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江老太太隻是瞥了眼,再肅然的扳起臉,“是她給你的證據吧,我是不會相信的。再說,你現在這樣傷害小夏,就是給當初的自己報仇?姑且還不說,那些證據是真是假,你這麼對小夏,就是你錯了,你必須知道自己錯了。”
“她懷的孩子是江億的。”江默額頭青筋瞬間凸起,眼底的暴戾越來越恐怖。
連同那些證據,他咬牙切齒的攤開在江老太太麵前。
江老太太淩厲的掃了眼緊靠著江默的林音,“小夏陪在你身邊三年,你還不相信她的秉性?”
“奶奶,證據確鑿。”江默冷笑的掃了眼任夏。。
江老太太哼了哼,“我不會相信這些證據的,我不但不會相信,還會查出真相,到時候讓你看清這個女人的清麵目。”
低著頭的林音,這會眼裏全是狠毒的光芒。
她挽著江默的手緊了緊。
“奶奶,你真是不可理喻。”
“被蒙蔽了雙眼的是你啊。”江老太太氣的都想揍江默。
“總之,我現在要她把孩子打掉,再治好林音的創傷後遺症,最後離開江城,永不再回來。”
“你們給我滾。”江老太太怒指著大廳的門。
“我會撕開你的真麵目的。”江默冷笑的瞥視著任夏,再擁著林音的離開。
任夏胸口疼的厲害,隻能喃喃的對著江老太太道,“對不起,讓您操心了。”
江老太太那挫敗的臉上這會心疼的看著任夏,她拉開凳子坐下,再拉著任夏的手。
任夏自然的蹲下,把頭放在江老太太的膝蓋上。
“謝謝您的信任,但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任夏抬起頭,眸子堅定道。
江老太太會心的笑著,“好,應付不了,就來找奶奶,知道嗎?”
她要先去查查那個陳醫生。
就在走出老宅沒多遠。
後腦勺被人敲了一下。
任夏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正被一道刺眼的太陽光照射著。
身上也瞬間覺的涼嗖嗖的,低頭一看。
任夏震驚的隨手拿起東西遮擋。
她怎麼沒穿衣服?
“這是哪裏?”旁邊有人發出鼻音。
任夏猛的側頭看去,“江億。”
她震驚的叫出了聲。
睡眼朦朧的江億也立馬清醒,他捂著重要部位跳下床,慌亂地找著衣服。
房門突然被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