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歐廷在浴室裏默默收回捶到牆上的拳頭，懊惱地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怎麼就想到讓她幫助自己戒毒。
這以後他在她麵前還有什麼臉？
……
等歐廷洗過澡，換了一身清爽出去後，喬綿綿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包，幹淨利落地站在那裏，將一頭長發紮起。
歐廷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走過去問道，“要走了？”
“對，我還有很多工作。”喬綿綿遞出一張名片給他，“你先在家休息休息，不要外出，我明天去弄營養水過來給你掛點滴，讓你體力可以恢複快點。”
她的語氣完全就是衝一個病人的。
歐廷的目光黯了黯，強打起精神點頭，“你這幾天也辛苦了，還是回家睡一覺吧，醒了再工作。”
“沒事，我扛得住。”
喬綿綿覺得如今的自己就是鐵打的。
她隨意地將耳邊的發勾了下，歐廷的視線追隨著她細細的手指，指尖幹淨，上麵的紗布白得刺目。
喬綿綿提起包離開，歐廷叫住她，“綿綿。”
“怎麼了？”
喬綿綿回眸。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他站在那裏道，漆黑的眼中掠過一抹不自在，連眼角的淚痣都看起來格外尷尬。
“什麼？”
喬綿綿不解。
歐廷靠到一旁的吧台上，狀似隨意地問道，“你都離開A市這麼久了，和霍祁傲早就過去，怎麼還不談戀愛？”
喬綿綿沒想到他會問這樣一個問題，怔了幾秒，隨後淡然地道，“戀愛有什麼好談的，我現在事情多的很，沒那時間。”
“你放不下嗎？”歐廷直接問道，“可你們之間不隻是假結婚麼？你不會……還想著他吧？”
他也隻是猜測，他猜不透她和霍祁傲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但當初霍祁傲囚禁她的時候，她還為其包容，能做出這樣的事不會隻是簡單關係。
可就算有什麼，這麼久也該淡了。
聽到這話，喬綿綿的臉色變了。
是不是每個人都覺得她談那一段戀愛很短暫，根本不該掀起什麼大風大浪，所以她一定是很快放下，很快會忘掉一切的？
霍祁傲是這麼想的，喬嶸是這麼想的，連歐廷都這麼說。
她放不下是不是天理不容了？
奇了怪了，她放不下也隻是她的事，她沒有礙過任何人，憑什麼都覺得她放下才是應該？
“這是我的事。”
喬綿綿沉下臉來，沒再多說什麼，抬起腿便走。
霍祁傲三個字之於她就像一根木刺，埋進皮膚的一刻鮮血不會立刻湧出來，卻疼得取不出拿不掉，一碰就能讓她疼到方寸大亂。
“……”
歐廷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目光越發地黯。
偌大的別墅裏隻剩下他一個人，顯得空空蕩蕩。
……
又是晴朗的一天，年末的天氣依舊冷得鑽心刺骨。
連公園的景色都顯得一片蒼茫，喬綿綿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坐在冰涼的台階上，雙眼呆呆地望著天空，怎麼就是不下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