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身，把汽水放到一旁，伸手捂上歐廷的額頭。
還好。
“行不行啊，綿綿？”何小夭詢問喬綿綿。
“這個你得問他。”她又不是歐廷的代言人。
“哦。”何小夭低頭看一眼自己傲人的身材，再看看這男人確實長得太過……耀眼，對，就是耀眼，像鑽石一樣發著光，最是吸引女人的視線，她萌生出一種想法，“要不趁他現在昏睡，我強上了他？”
“……”
“你就當沒看到？”
“……”
“正好我買了情趣手銬，別浪費啊。”
“……”
喬綿綿無語地看向她，怕她越說越沸血沸騰真幹出禽獸的事來，便道，“行了行了，你去隔壁先睡一會。”
“不了。”何小夭伸了個懶腰，看著腕上手表的時間，“我要出趟差，兩個小時後的飛機，現在去收拾收拾去機場正好，你一個人能搞定麼？”
喬綿綿愣了一下，“你這麼早的飛機，還答應我過來？”
這不是被她折騰得一晚上沒睡麼。
說完，她心裏流過一股暖流，能和何小夭有這樣一段孽緣真不錯。
“哎呀，人家對你從來都是隨傳隨到的嘛。”何小夭衝她拋媚眼。
喬綿綿無奈地笑，“行了，你有事趕緊走吧，這裏有我就行。”
何小夭又被她的笑容秒了，喬綿綿的眼睛是真漂亮啊，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喬綿綿取過一個枕頭，小心地將歐廷扶到枕頭上，能睡一會是一會。
何小夭取來毛毯替她蓋上，然後才離開。
喬綿綿不敢動歐廷，怕驚醒他，便靠到一旁的牆上閉上眼小憩。
……
歐廷的癮犯起來一陣比一陣厲害，絕不是她隻送送飯就能解決的。
喬綿綿讓人推了這幾天的工作，專心陪著他。
兩人就一直呆在別墅裏。
幸好隔音不錯，這裏又安靜，不然歐廷鬧出的動靜會將人引來。
第四天的早上，歐廷第一次感覺到久違的神清氣爽，腦子裏一片清明，是吸食毒品時所沒有的幹淨。
像是重生了一般。
連視線都不再渾濁。
他身上被綁著繩子，虛弱地挺身從床上坐起來，一轉頭，就看到坐在地上睡著了的喬綿綿。
她歪頭靠在牆上，睡得正香，一頭長發散落在肩上。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落在她的身上，將她的長睫鍍出金色光澤，光隨著窗外的樹葉跳動，一小片陰影頑皮地在她白皙幹淨的臉上跳動，跳在她閉著的眼上，跳過小巧的鼻子，最後落在那一雙看起來就柔軟非常的唇上。
美得動人心魄。
歐廷坐在床上出神地看了很久，視線最後落在她隨意擱在地上的手，上麵的紗布刺眼極了。
模糊的記憶被勾起。
毒癮發作得最厲害的時候，他全身都像是被什麼咬著，吸食他的血肉，難受得他想把全身的皮膚給抓爛。
那一刻，他既沉淪又清醒。
他清醒地知道自己不想活了。
他讓她拿來汽水，隻喝了一口，他用盡力氣搶過瓶子砸到牆上，然後將瓶子的尖銳刺向自己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