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喬綿綿抱著暖手袋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難得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有些訝異。
“我們最近不是在查那個戀童癖的地下網站麼？”何小夭說道。
“是啊。”喬綿綿點頭，拿起一疊文件翻開，上麵都是網站不堪入目的內容，“這個網站我建了賬號進去挖到不少料，似乎裏邊還涉及到兒童拐賣，你是律師，正好幫我看看，我拿到手的能不能作為證據。”
何小夭沒有看，漂亮的臉上滿是鄭重其事，“綿綿，你收手吧。”
“……”
喬綿綿不解地看向她。
“這個地下網站我給我師父看了，他去查了一下，這裏邊的水很深，一個地下網站能做到這種程度背後是有勢力在撐著的。”何小夭說道，“憑我們兩個人，鬥不過的。”
喬綿綿並不意外，她挖掘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就猜到這水很深。
她點點頭，將麵前的文件合上，“好，那你退出吧。”
她不強人所難。
“那你呢？”
何小夭愕然。
“我會繼續查下去。”喬綿綿沒有半點猶豫地說道，從她發現這麼惡心的地下網站開始就沒打算放過。
“你沒聽懂我說的嗎，這個地下網站不能查，很可能你還沒把證據交給警方就被人幹掉了。”何小夭說道，這裏邊的門道太令人驚駭了。
喬綿綿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不允許出事。
喬綿綿坐在那裏看著她，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而堅定，“我聽懂了。”
“那你……”
“我還是會做。”喬綿綿豎起麵前的文件，拍拍黑色封麵，道，“你知道這裏邊的照片中有多少個無辜的孩子麼？這裏邊還可能涉嫌兒童拐賣，這種令人發指的行為我做不到坐視不理。”
何小夭怔怔地看著她，喬綿綿一向是個平靜的人，難得語氣這麼激動。
頓了頓，何小夭還是力勸她，“你隻是個研究童年陰影的心理谘詢師，不是反虐童的鬥士。”
“……”
“你還有家人，你不能為了不相幹的人豁出命去，讓你家人傷心吧？”何小夭說道。
“……”
“綿綿，你不能這麼不顧一切，你要想想自己。”
聞言，喬綿綿笑了，淺淺黛眉微彎。
認識這麼久，何小夭第一次看到喬綿綿笑，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可以笑得這麼美，一雙烏黑的眼中像是有漫天星光灑過，唇色櫻紅，皮膚白得晃眼，令人癡迷。
何小夭總被人說長得漂亮，可她現在想挖出那些人的眼珠子，讓他們好好看看什麼才叫美女。
不是非要什麼36D，瓜子臉才叫美的。
有種美，是可以入骨化魂的，就像此刻的喬綿綿。
“你笑什麼？”
何小夭恍了恍神問道。
“沒有，我隻想說你最後一句話錯了，我確實該考慮自己的能力，考慮自己的家人，但我唯一不用考慮的，就是自己。”喬綿綿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