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了自己,卻還一遍遍說他的一雙女兒過得很好,綿綿和她兒子在一起很幸福,說綿綿生下的孩子無論男女都會是霍家的繼承人。
他家破人亡,任由一雙女兒在外流浪,在白若蘭的眼裏倒成很好了?
聞言,霍祁傲跪在地上,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攥得緊緊的。
喬嶸冷笑一聲,諷刺道,“你怎麼補償,我老婆沒了,我兩個女兒無父無母過了那麼多年,你怎麼補償給我?”
霍祁傲沒有言語,隻將準備好的一把匕首放到桌上。
喬嶸再一次被他的動作震住。
半晌,喬嶸拿起那一把匕首放在手裏端詳,看著利刃鋒芒,這是他砍個幾刀泄憤麼。
下一秒,喬嶸將匕首扔到一旁的地上。
清脆的落地聲在地下室中顯得格外刺耳。
“我知道白若蘭做的和你無關,我一把年紀的人也做不到遷怒小輩。”喬嶸看著跪在地上的霍祁傲冷冷地開口,“但你和綿綿是不可能的,隻要我出去,我就會讓綿綿和你離婚。”
“……”
霍祁傲一動不動地跪在那裏,隻有喬嶸看不到的長睫狠狠地顫了下。
“如果你有女兒,你也舍不得她給一個惡毒的女人做兒媳。”喬嶸字字占理,“而你身上,畢竟還流著你母親的血,誰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一個做爸爸的會拿女兒的幸福開玩笑。”
你身上,畢竟還流著你母親的血。
這句話,像個詛咒刺入霍祁傲的身體裏。
霍祁傲跪著,一句話都沒有反駁,任由疼痛鑽心入肺,吞噬著他所剩不多的生存意誌。
……
天清氣爽的一個早晨。
喬綿綿睡了個好覺,從霍祁傲懷裏醒來時人格外精神,她靠過去,在他薄唇印下一吻。
霍祁傲摟著她,驀地睜開眼,眼中一片幽暗,哪像是剛醒,反而像是一夜未睡。
“早上好。”喬綿綿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從床上坐起來,“我準備準備走了哦。”
話音剛落,她就被他撈回去。
霍祁傲將臉埋在她的腰際,啞著聲道,“不準走。”
又黏了。
喬綿綿有些無奈地拍拍他,“你忘記我今天要去考試啦?”
“不準走。”
霍祁傲還是道,牢牢地抱緊她,黏著不放人。
“好了好了,我考完就回來好不好?”喬綿綿像哄個小朋友似的道,低下頭又在他臉上印下一吻,這才分開他纏住自己的雙手,起身穿鞋。
他的身體還沒恢複好,不能輕易困住她。
霍祁傲躺在床上,側過臉看向她站在床邊整理衣服,一頭烏黑的長發有些亂,白皙的臉上一雙眼睛很圓很明亮,笑起來牙齒潔白。
他看著她,眼神幽然。
喬綿綿洗漱過後,想著堵車的可能性決定早點出門,於是背起包抓了一個麵包就出門。
人還沒踏出北樓的大門,就看到幾個身形高大的保鏢站到門前,堵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