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國外,那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暗中還有人監視著他。
前一陣,他知道女兒被抓了起來,到底是唯一的女兒,他心下焦急卻又無能為力,正巧,讓他看到那一則白若蘭、霍祁傲、喬綿綿一起從道觀出來的新聞。
那新聞不過傳了幾分鍾就被撤下。
但足以讓他認出那枚鑲著祖母綠寶石的戒指。
二十多年前的他還是個身無分文的落魄者,在偏遠的小孤兒院裏工作,那個時候這種地方管得很鬆,棄嬰來去很多,有些都記不上檔案,他就暗中幹一些買賣嬰童的非法勾當。
白若蘭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本來再見到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但一想那是霍家夫人,他不由得多了個心,一查新聞竟查到27年前霍子儀的兒子夭折,還是在火中喪生。
時間點掐在一起,就不得不讓人浮想連翩。
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你怎麼還在這裏?”霍子儀這才看到夏業良也在車上,眼中盡是怒意,“你沒看到我剛剛有多狼狽麼,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害我在所有霍家人麵前被趕出來!”
“霍大小姐,現在最緊要的是要將您的孩子找出來不是嗎?我會幫您。”夏業良討好地道。
“我還缺你一個幫手?”
霍子儀不屑地道。
雖然夏業良無憑無據找上來,但她信,白若蘭深居簡出,那枚祖母綠的戒指根本不會有什麼外人見過,何況夏業良能將時間線都能一一對上。
當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可能還活著的時候,知道自己被算計的時候,她控製不住自己找上門。
“霍大小姐自然不缺幫手,不過霍夫人找我買過孩子,事情雖然過去那麼多年,不過我多想想,說不定想出更多的細節呢。”夏業良道。
聞言,霍子儀認同他的理,道,“你想要什麼?”
“我女兒還在裏邊,希望霍大小姐能幫幫忙。”
夏業良開口。
要是他還能從霍祁傲那樣的人手裏重生,就必須倚仗一個力量。
他那女兒夏清是個蠢的,沒靠到大樹卻把自己栽進去了,現在,由他來。
“隻要你能幫我找到兒子,別說你女兒,我保你們一家富貴又如何。”霍子儀又灌了自己的一杯酒。
“我一定能幫霍大小姐。”夏業良恭順地低頭,“說來也是奇怪,這個霍夫人當年為何手腳不利索點,直接一把火更幹脆。”
“你懂什麼。”
霍子儀道。
白若蘭向來柔弱善良,年輕時說話都不大聲,隻伴隨大哥左右管理家事,平時還會定期茹素,信什麼天理循環,連殺魚都不敢看,像她這樣的人哪真下得去手殺人。
也正因為平時見慣白若蘭這一麵,當初她也不曾在那場火上多加懷疑過。
現在想來,她真是可笑至極。
不叫的狗咬起來才是真狠。
“我是不懂,我知道我以後隨霍大小姐差遣,為您效犬馬之勞。”夏業良低頭,然後轉眸望向車窗外。
外麵景致回春,萬物複蘇。
是回歸的好季節。
……
霍家莊園,地闊綿延,別墅林立,白色石階如一條一條蜿蜒的珠鏈盤旋於整個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