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我當年也信了是意外,可就在前兩天,我才知道你在27年前向一個孤兒院的人買過死嬰。”霍子儀瞪著白若蘭,眼睛幾乎突出來,“你沒想到吧,你深居簡出這麼多年,還是被人給認了出來!”
“……”
白若蘭靜靜而站,一張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東西。
霍子儀拍拍手,“夏業良,你可以進來了。”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喬綿綿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難以置信地往前望去。
下一秒,夏業良走了進來。
一身落拓打扮,發間有了銀絲,沒有絲毫當初慈善家的風貌,麵容滄桑,唯獨那一雙眼依然透著算計。
突然見到這個人,所有被虐待的回憶全部湧上來,喬綿綿的身體開始不自覺地顫抖。
說不上是害怕,還是恨。
或者,都有。
下一秒,她整個人落入一個懷中。
霍祁傲擁住她顫栗的身體,清冷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不過是螻蟻,他連讓你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
他磁性的嗓音有一種特別的力量,讓她慢慢安定下來。
可她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夏業良這個魔鬼又回來了?
夏業良沒有看她,而是大步走進來,站在霍子儀的身後看向白若蘭,笑了下,眼中泛著陰森的光,“霍夫人可還記得我?”
“我不認識你。”白若蘭淡淡地道。
“霍夫人怎麼會不認識我呢,當年我還在孤兒院打工,那種地方死嬰常有,您喬裝打扮成一個村婦來向我買的時候,我對您的印象特別深刻。”
夏業良低了低頭說道,“我當時就覺得一個村婦哪來那種上等人的氣質,蒙著麵一身塵土,卻戴著價值不菲的戒指,想來您當年也是不放心假手於他人,所以親自跑那麼偏遠的一個小孤兒院買死嬰。”
“一派胡言。”
白若蘭的臉上終於有了怒色。
“霍夫人一定奇怪,這麼多年過去,我既沒看過你的臉怎麼就認出來了。”
夏業良邊說邊指指自己的無名指,“前兩天,我剛巧看到一個新聞,偷拍到霍家夫人在道觀,我又看到了這枚戒指,稍一了解才知道……那可是霍家的傳家寶,獨一無二。”
所有人朝白若蘭的手上看去。
那是一枚鑲著祖母綠寶石的戒指,工藝複雜精巧,一看就是難以模仿的。
有人嘩然,有人驚呼,有人開始暗自猜測。
霍子儀則是直接衝著白若蘭質問道,“你為什麼要買死嬰?那場火是不是你動的手腳,你就是想讓我繼承不了霍家,火裏死的那個不是我兒子是不是?我兒子在哪?我兒子在哪裏?”
白若蘭站在那裏,素淨的臉上比剛才已經冷上幾分,“子儀,你胡鬧夠了沒有。找個無謂的人拿不出半點證據就要指證我?”
“你當年都不惜親自去買死嬰,做得小心翼翼哪會留下證據。”
她手上要有證據哪會隻在家宴上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