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吧。”
何小夭拉著她往前,兩人站到墓碑前,有人大聲地喊著,“一鞠躬。”
喬綿綿深深地彎下腰。
“二鞠躬。”
喬綿綿再次彎腰。
“三鞠躬。”
結束後,喬綿綿獻上手中的花,按著禮節走到霍祁傲麵前,何小夭拉著喬綿綿的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如前麵的人道,“霍先生,白夫人已經入土為安,節哀順變。”
霍祁傲站在那裏,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雙眸隻盯著喬綿綿。
四目相對。
明明離得那麼近,卻又像是隔了整座山。
喬綿綿注視著他,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到了唇邊卻說不出來,後麵的人也鞠躬結束,朝著這邊走來。
“走吧。”何小夭見狀便朝霍祁傲低了低頭,拉著喬綿綿離開。
喬綿綿看一眼霍祁傲,隨著何小夭離開,剛一轉身就聽到“砰”的一聲響。
她回頭,就見霍祁傲不知道突然又動了什麼邪火將夏業良踹到在地,下一秒,霍祁傲蹲到他身邊,抬起手就抓住夏業良的頭發往墓碑前的石台撞過去。
夏業良的腦袋生生地被撞破,流出血來,他咬著牙忍,能屈能伸。
所有人都愣在那裏,等著鞠躬的人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麼麼?”霍祁傲蹲在夏業良的身旁,也不管髒不髒,就這麼死死地抓著他的頭發,嗓音陰戾到了極點,“不是你斂權的能力,而是你為了自己的目的,能讓每個人都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連我都栽在你的手裏。”
“霍祁傲,你最好適可而止一點。”
夏業良感覺自己的整片頭皮都要被他扯下來。
聞言,霍祁傲狠戾地按住他的頭又往石台上砸去,看起來就是逼著他給白若磕頭。
“適可而止,夏業良,沒有適可而止。”他的聲音低低的,從喉嚨深處發出,帶著濃烈的恨意,他迫使夏業良抬起頭看著墓碑上白若蘭的照片,“那一天,母親就在我麵前,隻要再有三秒的時間,我就能跑到她麵前,可就那一點點的路,我跑不到了。”
“……”
“拜你所賜,我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炸死,大火瞬間吞噬了她。”霍祁傲述說著那天的畫麵,聲線喑啞到極致,“知道我當時我在想什麼麼?”
“霍祁傲,你……”
夏業良要說話,卻又被霍祁傲按著往石台上磕去,疼得他說不出話來,鮮血淌下來迷住眼睛,風吹過刮得傷口加倍的疼。
“我允許你說話了麼?”霍祁傲冷冷地問道,眼中神色高高在上,不屑一切。
“……”
夏業良咬著牙關不說話。
他這一回,算是真落霍祁傲的手裏了。
見他安份了,霍祁傲才滿意地繼續道,“我當時就在想,你最好別給我能翻身的機會,否則,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
夏業良疼得發懵。
霍祁傲見他這個痛苦的樣子低笑一聲,“這可不是句空話,我想過你的一百種死法,每一種都極其痛苦,痛苦到你後悔活這一世,比如將你的皮肉一寸一寸地割下來;比如今天取你一個腎,縫了再取你一個肝;亦或者取份量適宜的炸藥,先炸爛你的手,然後再是你的腳,再是腿,眼珠子也要一顆一顆慢慢地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