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杯子碰到一起，激蕩出無數的弧度。
喬綿綿再多解釋反而掃大家的興，她笑笑沒說什麼，喝下一口果汁。
身旁的霍祁傲將杯中的飲下，她看著他的喉結上下滾動，有些窒悶。
他從來都是不喜歡這種應酬的，現在卻為她擋酒。
他冷血起來的時候讓她害怕，他對她好的時候同樣讓她害怕，害怕她會就此沉溺，無法自拔。
同事們又說著恭喜他們的話，喬綿綿端著果汁杯朝何小夭走去，何小夭咽下嘴裏的食物道，“不會還要敬我吧？”
她們可是至交好友，以後有的是時間見麵。
喬綿綿走到她身後，將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道，“難得的機會，我當然要敬你。”
這場聚會在別人眼中隻是一場離職之宴，隻有喬綿綿知道，這對她是一場離別宴。
“那我要聽聽你會講我什麼。”
何小夭從桌前站起來，頗有興致地看著她，等待她說下去。
喬綿綿看著她化得精致的美麗臉龐，眼睛彎了彎，“小夭，你常常說我是你第一個真正的朋友，知己，我沒告訴你，你對我來說也是一樣。”
何小夭聞言，目光怔了怔，眼圈迅速紅了，她捂唇笑著道，“誒，你還是別說了，這第一句我就有點受不了。”
在這段友誼中，一直是她黏著喬綿綿，她沒想過自己會是這麼重要的地位。
何小夭的話讓大家都笑了。
喬綿綿沒有笑，認真地注視著她道，“你看著為人大膽出格，可我知道你其實是個心思很單純的人。地下網站那件事，你明知道會有危險還願意陪我一起做；我一句話，你不管在做什麼都會放下趕過來；我累了，你會強迫我去休息，出盡奇招。”
“……”
何小夭的眼睛更紅了。
“小夭，我真的要謝謝你，是你讓我的生活改變了很多，是你讓我知道有一個好朋友是多幸運的事情，隻要見到你，我就會變得很開心。”喬綿綿的聲音很軟，很柔和，“這杯我敬你，我祝你事事順心，得償所願。”
說完，喬綿綿意有所指地朝一旁的歐廷看去一眼。
何小夭和歐廷在一起，她樂見其成。
她甚至覺得歐廷能遇上何小夭，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
顯然，歐廷沒覺得，看到她的眼神臉都黑了。
何小夭聽到這裏再也繃不住了，淚水在眼眶裏翻湧，“綿綿你幹嘛啊，你就是辭個職怎麼弄的好像在和我們所有人告別一樣，我不能哭，我不能哭，我今天的眼妝好像不防水……”
喬綿綿被逗笑，“那不說了，喝一杯。”
她舉著果汁杯同何小夭輕輕碰杯，然後喝了一口，一轉眸，就見霍祁傲站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裏帶著分明的探究。
喬綿綿不敢去想霍祁傲在探究些什麼，隻越過何小夭，走到歐廷的身邊。
歐廷黑著臉坐在那裏，沒有起身。
她亂點鴛鴦譜的舉動讓他很是不滿，喬綿綿走過去，歐廷偏過臉去，將後背對著她。
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