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辭了。”喬綿綿輕描淡寫地說著，將電腦屏幕上的頁麵點叉關掉。
“別跟我說自立門戶那一套，季淵川一手把你教出來，你會就這樣離開他，我不信。”何小夭斬釘截鐵地道，忽然又似想到什麼，盯著她問道，“是不是因為賀子恒妻子找你的事？她到底找你什麼事？”
何小夭的嗅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銳了？
喬綿綿定定地看她一眼，然後笑了笑，狀似平常地道，“真沒別的事，我就是準備自立門戶。”
“那你準備立在哪裏？請多少人？要不要法律顧問？”何小夭一副誓死追逐她的模樣。
喬綿綿啞然，“暫時還沒想好，我想在這之前和爸爸他們去國外旅遊一次。”
到時，她不上機，獨自一人留在國內，不需要任何的親人朋友，就一個人。
何小夭顯然跟不上她的節奏，“怎麼突然想去旅遊了？”
“就是突然想的，好了，你看你，剛從法院出來吧，快回去休息，我還有好多事要忙，沒時間陪你。”喬綿綿搬起一旁厚厚的案子文件。
何小夭把紅唇抿得色彩快掉了，半信半疑地盯著她，“你真的不是碰上什麼事了？”
“我能碰上什麼事。”喬綿綿笑笑，“對了，歐廷辦了個親子園，你去幫幫他的忙吧。”
提到歐廷，何小夭的眼睛都亮了，“歐廷？親子園？啊，那難道你辭職是為了要去他那……”
喬綿綿本來想說與他無關，可最近一連串的事件讓她心有疑慮，話到嘴邊便改了口，“我也是在考慮而已。”
聞言，何小夭的目光黯了下去，人趴到她的辦公桌上，“你要為他去工作的話，你們朝夕相處，我不是更沒希望了？”
“嗯？”
喬綿綿看著她有些好笑地挑眉。
“歐廷對你的心思瞎子都看得出來。”何小夭一臉鬱悶地道，整個人更加沒精打采，“你真去他那啊？”
“你不想我去嗎？”
喬綿綿笑著問道，像看著一個別扭的小孩子。
“這也不是輪得到我想不想的問題啊，我又不是歐廷的誰，哪裏輪得上我來吃醋。”何小夭這麼說著，嘴巴卻撅得能掛油瓶子，“綿綿，你會不會真看上歐廷啊？”
喬綿綿笑笑，“你猜啊。”
“……”何小夭更哭喪著臉了，“算了算了，我走了，我要回去喝兩杯，補救一下我無疾而終的愛戀。”
何小夭離開後，喬綿綿在辦公室裏忙了一會兒，靜下來之後又有些慚愧。
她這樣拿何小夭做試探太不好了。
萬一一切真的隻是巧合，那她這麼說話不是傷害小夭的心了麼？
喬綿綿蹙緊細眉，決定還是給何小夭打個電話解釋一下，電話還沒撥出去，一個陌生號碼突然打進來。
她看了兩秒，然後接起放到耳邊。
清冷的嗓音落入她的耳中，“你要找我？”
霍祁傲。
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聲音，好像隻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