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對不起，我想自立門戶。”
喬綿綿站在他們麵前，有些愧疚地道。
既然決定好要做一件危險的事，她不在乎自己，能做的隻有讓自己在意的人遠離自己，不會被自己牽累到。
“自立門戶？”季淵川臉上這回是直接沒表情，他在辦公桌前坐下來，“我這裏就這麼差，差到讓你想自立門戶？還是你覺得我給你的錢不夠？”
季淵川這是要生氣了，連師母站在一旁都不吭聲，拚命用眼神示意喬綿綿，讓她說點軟話。
“老師，您給我的條件夠好了，可您知道，我在心理學這方麵隻對童年陰影有興趣，現在我更想去關注孩子們的心理健康，所以我想出去。”
喬綿綿把想好的說辭講出來。
“你是想成立一個專門的心理診療，用來接待小孩子？”
“是。”
“那我可以給你辟出一塊地方來，現在你的微博大熱，會有不少人慕名而來。”季淵川說道，“可以將這個提議做為我們心理診所最新一年的重點。”
喬綿綿站在那裏，目光平靜地看向季淵川，“老師，這是我提出來的，我想自己實現它。”
聞言，季淵川徹底怒了，拍桌而起，“綿綿，你什麼意思，嫌我這廟小裝不下你了？”
“你別動怒啊。”師母眼見他們師徒要吵起來，忙走到季淵川身邊勸到，“綿綿可是你的關門弟子，她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聽到這話，季淵川的臉色緩了緩，但還是氣得轉過身去，朝自己的妻子道，“你問她，為什麼非要自立門戶不可，你讓她今天給我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師母看向喬綿綿。
喬綿綿低下頭看著地板上的紋路，生她的氣也好，這樣能分得更清楚一些。
“對不起，老師，我有自己的理想，抱歉，我會做好工作交接的。”
喬綿綿邊說邊朝著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
季淵川站在原地，就這麼看著她沒有半分解釋地走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翅膀硬了，真是翅膀硬了！”
“給他打個電話吧，這事得讓他知道。”
師母站在季淵川的身邊，比氣頭上的他冷靜一些。
“你打。”
季淵川被氣得不輕，連過年的心情都沒了。
……
喬綿綿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整理著一旁的文件，電腦上是一些新西蘭學校的資料。
要先把爸爸和小意送出國，送到夏業良手伸不到的地方去。
“砰。”
門突然被推開。
喬綿綿有些愕然地抬起頭，就見何小夭風風火火地衝進來，身上還穿著女式西裝，顯然是剛從法院回來。
“我聽說你辭職了？”何小夭有些激動地撲到她辦公桌前。
“你哪收的消息這麼快？”
喬綿綿詫異，她才剛剛和老師辭職，何小夭就到了。
何小夭怔了下，隨即道，“你不知道你的老師、師母和我現在是忘年交嗎？我說你到底為什麼，好好的突然辭什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