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就是拿這個瓶子出去麼？
做什麼？
喬綿綿茫然，霍祁傲將上麵的量杯和玻璃瓶抽走，將白色托盤遞向她。
托盤上麵積著厚厚的雪，白白的一片，細膩光滑，像用尺子掃過一樣。
是雪？
他剛剛冒著風雪出去就是為了給她弄一捧雪來？
喬綿綿驚喜地睜大眼，差點尖叫出來。
霍祁傲立起病床上的擱板，把托盤放下，喬綿綿迫不及待地往前坐了坐，伸出食指在雪裏邊戳了一下，冰冰涼涼的。
好奇妙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雪。
喬綿綿玩心大起，在托盤裏邊這邊戳一個孔，那邊戳一個孔，戳得不亦樂乎。
“啪。”
霍祁傲在她對麵坐下，伸手拍掉她的手，“玩幾下就行了，太冷。”
喬綿綿怔了下，她的手不冷，他的手指卻冰涼得厲害，指骨處還泛著紅，一看就是剛剛凍著了。
為了讓她觸碰到雪，他跑到外麵去攢雪。
喬綿綿有些內疚地看著他，早知道他會這麼做，她就不應該對下雪表現出那麼濃厚的東西。
她豎起手中的本子。
【對不起。】
霍祁傲瞥了一眼，“這雪在室內很快會化掉，你確定要把時間用來說這個？”
【它要化我也留不住啊。】
喬綿綿盯著他泛紅的手指說道，而且，她更在乎他會不會凍傷，H市的天氣實在太冷了。
“給你做個小東西。”
霍祁傲道，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
喬綿綿看向他。
霍祁傲坐在她對麵，一雙修長的手捧起雪在掌心之上捏出形狀，喬綿綿伸手就按住他，搖了搖頭，讓他別再碰雪了。
“一會就好，沒事。”
霍祁傲知道她在想什麼，伸手將她的手拿開，繼續將雪捏成兩個大小不一樣的球狀。
他是要做個小雪人麼？
喬綿綿也想試試，手剛想碰上去，霍祁傲就道，“去網上找教程，折一個小帽子。”
霍祁傲伸手將一張黑色硬卡片遞給她，這些都是他向護士借的。
“……”
好吧。
她這也算是做上小雪人周邊零件了。
喬綿綿隻好接過卡片，在手機尋著教程一點點跟著做。
可能是呆在小醫院裏太過無聊，她越做越有興趣，還做了一個黑色的小領結以及小口袋，眼睛、鼻子、嘴什麼的她都剪得有模有樣。
霍祁傲用鑷子夾著領結貼到小雪人身上，將她做的手工一一貼上。
出來的成品很不錯。
完全就是個紳士雪人，帥氣極了。
喬綿綿喜歡得不行，伸手碰碰小雪人的胳膊，拿起手機對著雪人拍了一張照，想了想，又調到前置鏡頭自拍，將小雪人入鏡。
“你在做什麼？”
霍祁傲拿起紙巾擦著手，深眸瞥她一眼。
喬綿綿在手機上輸入文字，遞給他看。
【雪一會就化了，我要留下照片永久保存。】
看到這一行字，霍祁傲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深邃的眼裏多出寵溺，“你就呆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