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下過一場雨,夜裏的氣溫降了下來,風拂肌膚還有些微的涼意,沈淮與周裕將車停在翠湖公園大門外,翠湖公園免費對外開放後,夜裏就有許多納涼的市民進公園閑逛,公園裏燈光幽暗,雖然遊人很多,但離得稍遠就彼此看不真切。
沈淮與周裕坐在一叢竹林後麵的石凳上說話,周裕正襟危坐,即使在幽暗處還是擔心有人走過來,沈淮則百般無賴的枕著周裕豐腴的大腿而躺,跟周裕說霞浦撤縣設區的事情。
周裕在官場浸淫日久,知道人心趨利避害,知道未必人人都能明白沈淮的心思,但要此事順利進行,還是需要沈淮出麵做一些工作,才有可能化解阻力。
竹林背後也是人跡罕至,坐在石凳上說了一會兒話,都不見有人過來,沈淮就難免心猿意馬,讓周裕馨香沁心的溫潤嬌軀躺他懷裏來,手剛到伸進她的衣裳,就聽著背後簌簌而動,嚇得周裕趕忙抓住沈淮的手,不叫他瞎動。
過了一會兒卻見從竹林裏走出一男一女來,快速從石凳旁邊走過去,但看那女的低著頭不敢看這邊一眼,在幽暗的燈光下,耳根都是紅的,衣裳裏還有竹葉子飄出來,沈淮咬著周裕的耳根說道:“他們在裏麵肯定沒幹好事。”
“人家又礙著你了?”周裕低聲嬌嗔。
“我們進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藏在裏麵。”沈淮說道。
周裕哪裏會不知道沈淮的意思,既擔心在公園竹林親熱會被人撞見,但心裏也盼望與沈淮親熱,半推半就的叫沈淮牽著手拉進竹林裏。
人的眼睛適應了黑暗,看外人的燈光就額外的通透。
周裕反坐在沈淮的大腿,長裙展開,將兩人的下身遮住,即使有人無意間闖進來,也隻以為兩人是親熱的坐在一起,而看不到裙下的歡愛、糾纏。
情歡迷愛,周裕摟住沈淮的脖子,隻覺心在雲端,看外麵的清亮世界,感覺卻是十分奇妙。
過去許久,才緩過氣來,又覺得剛才太顛狂,聽著竹林裏有人小聲說話,似又有情侶找公園的暗處親熱,周裕趕忙站起來整理衣裙,也不管沈淮有沒有得到滿足,就想往外溜走。
“你不能過河拆橋啊?”沈淮氣苦的拉住周裕,輕聲說道。
“你夜裏不是還要去找黛妮?你留些力氣吧。”周裕說道。
“我們一起過去找她?”沈淮摟住周裕說道。
那夜瘋狂之後,周裕雖然與熊黛妮親熱依舊,卻怎麼都沒有勇氣三人相聚。周裕見沈淮這時又貪心不足,輕輕揪住沈淮的耳朵,含羞的咬住嘴唇,嗔道:“你倒是想得美呀。”
隻是沈淮與周裕還未從公園離開,熊黛妮就打電話過來。
“黛玲在我這裏,你晚上不要過來了。”也不知道熊黛妮躲在哪個角落裏打電話,聲音透著做賊的心虛,大概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打這通電話。
“又不是休息天,她怎麼跑到東華來了?”沈淮問道。
“她確定要去美國讀書,昨天收到錄取通知書,她今天就將工作辭了,說著在出國前好好的歇一段時間。”熊黛妮說道。
熊黛玲去年從省經院畢業後,已經在徐城工作,但年前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決定出國讀書,這半年多時間工作之餘都在考托福、申請海外入學——沈淮倒沒有想到熊黛玲這麼順利就拿到入學通知,卻是不知熊黛玲決心出國讀書,就是因為看到他跟熊黛妮在一起。
周裕隻是從家裏偷空溜出來跟他幽會,這會兒還要開車趕回去陪女兒,沈淮不能去熊黛妮那裏過夜,隻能“淒涼”先找賓館應付一晚。
周裕開車到街口放沈淮下車,又想沈淮身上未必帶足住賓館的錢,搖下車窗問他:“你身上又沒有帶足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