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冷靜地超出了太後的預期,也使得太後確定,唐茗悠不是個簡單好對付的角色。
但越是如此,太後就越是不能輕易放過唐茗悠。
“王妃能夠如此深明大義,哀家深感欣慰,但哀家知道你心裏肯定不好受,若是實在難受,哭一哭也無妨!”
太後拿出帕子,遞給唐茗悠。
唐茗悠禮貌地搖搖頭,道:“多謝太後,妾身哭不出來,想到父親生死未卜,心中的確難受得緊,可是自幼父親就教導妾身,遇事不能亂,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太後看著唐茗悠,她眼睛明明是紅的,可見的確傷心,但眼淚卻偏偏不掉一顆,也著實令人驚訝。
“哎,可憐見的,哀家也不知道把這事告訴你是對還是不對,但哀家主要還是遇到了更可怕的事情,才如此著急要見你啊!”太後又歎息了一聲。
唐茗悠心中知道,這才是太後的目的。
“還有什麼事?”唐茗悠驚訝地問。
“昨日哀家派的人給你拿了一枚染血的玉佩,對不對?”太後問。
唐茗悠點頭,太後接著道:“那就是哀家前兩日忽然收到的,不知道什麼人投入了哀家的寢殿,卻查不到出處,伴著那玉佩,還有一封信!”
唐茗悠睜大眼睛,問:“信中說什麼?”
“信中所言,可令哀家驚得三魂去了七魄,哀家也說不好,你還是自己看吧!”
說著,太後又拿出一封信來,準確地說,隻是一團皺巴巴的紙。
唐茗悠打開紙團,上麵的字有些潦草,卻還是能夠清楚地看到信的內容。
竟然是一封勒索信。
信中說唐振欽是被他們抓去的,現在正關在某個秘密的地方,而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朝廷拿出白銀一百萬兩來贖回。
一百萬兩,那可是一筆巨大的數字,唐茗悠當初出嫁的嫁妝也不過幾萬兩銀子,都已經算是奢侈了。
可是這封信也未免太古怪了,哪有人會抓了一個將軍,直接把勒索信送到太後宮中的?
這夥綁匪也未免太過囂張了,竟然能隻手通天,自由出入皇宮內院,還能自由出入軍營。
“太後……您覺得綁架家父的是什麼人呢?”唐茗悠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太後搖搖頭,道:“哀家也不知道,肯定是一夥膽大包天的匪徒!”
“那這些匪徒恐怕不隻是膽大包天,而且手眼通天,不僅能深入軍營捉走家父,還能在皇宮來去自如,據妾身所知,永樂宮也有暗衛,而家父身邊也一直都有王爺的人貼身保護!”
唐茗悠沒有將話說的很明白,但太後已經聽懂了她的意思。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哀家?”太後板起臉來。
唐茗悠搖搖頭,道:“妾身不敢,隻是妾身覺得太過蹊蹺罷了,家父一向是謹慎之人,能夠在帳中被人無聲無息的襲擊還帶走,實在不合常理!”
唐茗悠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太後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