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蕭錦曄也猜到了一二,所以才沒有告訴自己,而且臨走前還特意囑咐讓她稱病不出王府。
他趕去漠北,首先是為了會談,其次恐怕就是為了她爹的事情。
人既然是在漠北丟的,那線索肯定還是要在漠北找,太後這裏是不會主動說出來的。
唐茗悠盤算清楚了之後,便知道,自己要和太後周旋下去,方能保住父親的性命。
可是她真是看不起太後啊,身為一國太後,竟然不關心家國安危,在和漠北會談這關鍵時刻搗亂,就不怕漠北戰事再起,威脅邊境,甚至威脅天啟的安危嗎?
為了一己之私,真是卑鄙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這樣的人,怎麼配坐在太後的位置上,怎麼配受到萬名供奉?
唐茗悠內心除了憤怒之外,便是鄙夷和不齒。
太後眼裏閃過一抹殺意,唐茗悠太聰明了,聰明地讓太後很惱火。
“唐茗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質疑哀家,你不怕哀家治你的罪嗎?”太後開始以權勢壓人。
她如今也不再像過去一樣,隻是個擺在台上好看的太後了,而是真正掌握了一部分權力。
畢竟蕭錦曄這段日子鬧騰地厲害,太後暗中收攏了一些勢力為她所用,所以她更有底氣和唐茗悠說這話了。
唐茗悠卻不為所動,不卑不亢地看著太後,道:“妾身沒膽量質疑太後,但此事疑點重重,而且家父的安危關係漠北的安寧,所以……還請太後妥善處置!”
她希望太後能夠懸崖勒馬,不要繼續任性妄為,這是國家大事,不該是太後爭風吃醋的遊戲。
可是太後卻並不在乎,她太有恃無恐了,漠北王已經答應投降,蕭錦曄也趕去了漠北,一定會處理好此事。
而唐振欽成了廢棋,正好可以利用來對付唐茗悠和蕭錦曄,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哀家也很想妥善處置,可是現在那幫綁匪可是要一百萬兩銀子,這麼一大筆銀子,哀家也不好做主啊!”
太後看著唐茗悠,她就是在逼唐茗悠妥協。
銀子不是關鍵的,關鍵在於唐茗悠能不能給太後滿意的交換條件。
唐茗悠當然也明白太後心中所想,隻是她實在恨太後的卑劣,更不願意就這樣被太後玩弄於鼓掌之間。
唐茗悠看著太後,她知道,就算冒險,也必須要對太後施以懲罰了。
她的目光盯著太後,太後也盯著唐茗悠,太後以為這是一場精神的較量,卻不知道,這是唐茗悠的催眠術。
目光變得越來越深邃,太後也覺得精神恍惚起來,眼睛不自覺地隨著唐茗悠的眼珠子轉,然後越來越模糊。
接著腦海裏便一片空白起來。
唐茗悠看著太後,知道她已經被自己催眠了。
“太後,告訴我,我父親在哪裏?”唐茗悠問,她知道被催眠的人,是不會說謊的。
太後如同木偶一般,雙目無神,聲音也木木的,道:“在……漠北!”
“漠北什麼地方?你把他藏到什麼地方了?”唐茗悠又問,聲音不輕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