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誰敢給王妃嬸嬸下蠱?天啟律法名言規定,禁止巫蠱之術,怎麼還有人敢作惡?”皇甫川難以置信地問。
他年紀雖小,但是博覽群書,對這巫蠱之術也是有所耳聞,雖然不知道血蠱到底是什麼樣子,但知道巫蠱之術害人不淺。
蕭錦曄真想告訴皇甫川真相,可是他不能這樣做,太後是皇上的母親,是母儀天下的太後。
皇帝還年幼,不能讓他承受這樣的事實。
更何況,這其中牽扯的還是太後對他的執念,若是讓皇上知道了,他又如何麵對天下人,麵對他的母後和他這位攝政王?
“皇上,臣還要回去照顧王妃,王妃的父親唐將軍剛剛平定漠北,即將班師回朝,若是知道他的女兒在本王身邊卻被人所害,本王也不知該如何向這位忠君愛國的老將軍交代!”
蕭錦曄滿是愧疚地看著皇甫川。
皇甫川也是很焦慮,道:“難怪皇叔這般心慌意亂,朕對剛剛皇叔的失態之事也就不追究了,皇叔,你放心……朕這就頒下旨意,懸賞重金求醫,定有人能夠救王妃嬸嬸!”
蕭錦曄很清楚,能救唐茗悠的人,就在太後身邊。
“皇上,剛剛臣之所以那麼生氣,就是因為知道太後身邊有能人可以相救,但太後卻不願伸出援手!臣心係王妃生死,一時衝動才會對太後無禮!”
蕭錦曄完美解釋了自己的行為,同時將矛頭指向太後,用皇上來鉗製太後,逼他就範。
太後恨恨地瞪了一眼蕭錦曄,道:“攝政王不要信口雌黃,哀家身邊什麼時候出了會巫蠱之術的人?”
皇甫川又是一臉狐疑,一邊是他敬重的皇叔,一邊是他的母後,他實在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母後……”皇甫川喊了一聲,眼裏出現些許懇求之意,他在心裏還是偏向於蕭錦曄的。
在皇甫川心裏,蕭錦曄絕不是個會胡亂冤枉人的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當朝太後。
以蕭錦曄嚴謹的作風,必然是十拿九穩才會這樣貿然衝進永樂宮來。
太後看到自己的兒子這樣,惱恨地問:“你這是不信哀家的話了?”
皇甫川搖搖頭,不敢直視太後的臉,諾諾地道:“母後,興許是您不知道您身邊隱藏著這樣的人,不如讓皇叔將那人找出來,若是能救王妃嬸嬸一命,也是莫大的功德!”
蕭錦曄也順水推舟,道:“臣一時糊塗,竟沒有皇上想的周全,必然是太後不知道身邊有苗人,所以才以為臣無理取鬧!”
太後真是有苦難言了,卻還是強行狡辯,道:“哀家身邊怎麼會有苗人?”
蕭錦曄道:“這就不一定了,苗人和漢人相貌上並無區別,如果有人存心想要混入漢人中,也是有可能的!”
太後心中微微有點發虛,如果被蕭錦曄發現了,她當如何是好?
如果隻是麵對蕭錦曄,她可以堅決不放人去救唐茗悠,可是現在又多了個皇甫川在一旁,她總不能還執意不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