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曄狠狠地甩開了太後,看她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皇甫川又驚又怕地前去扶太後,然後閃著淚光問:“皇叔,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母後?”
蕭錦曄冷著臉,不予解釋。
太後卻拍拍皇甫川的手,道:“皇兒乖,不要怪你皇叔,他隻是一時被人蒙蔽了心,誤會哀家罷了!”
“誤會?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皇甫川懷疑地看著蕭錦曄。
在皇甫川眼裏,蕭錦曄一向是冷靜自持的人,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怎麼會突然對母後出手呢?
皇甫川心裏第一次對蕭錦曄產生了懷疑。
“皇兒,你別激動,這是母後和皇叔之間的誤會,與你無關,放心,你皇叔是不會對母後如何的!”太後笑著安撫道,可那眼角的餘光一刻也沒離開過蕭錦曄。
蕭錦曄冷冷地道:“皇上,臣萬死,請皇上降罪!”
皇甫川張口結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稚嫩的臉上盡是為難。
“攝政王無罪,哀家也有不對的地方,攝政王隻是一時衝動!”太後連忙出言維護。
皇甫川看看自己的母後又看看蕭錦曄,一時也沒有了主意。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好問:“母後,你有沒有什麼事?”
“無妨,攝政王並未用力,母後無礙!”太後道,然後從地上爬起來。
蕭錦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對皇甫川道:“皇上,臣的確有罪,臣對太後不敬,就是以下犯上,請皇上將臣的王爵收回,並免去攝政王之一切權力,貶為庶民!”
蕭錦曄的話,讓太後大驚失色,忙道:“攝政王,此話萬萬說不得,天啟和皇上都還需要你,你怎麼能離開?”
“皇上已經逐漸長大,朝中得力的大臣也不勝枚舉,都是國之棟梁,他們必然會全力輔佐皇上,臣在與不在,天啟都會繁榮昌盛下去!”
蕭錦曄已經有了離開之心,本來他還想再等些時日的,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就索性提前退位。
皇甫川一下子就慌了,上前抓住蕭錦曄的衣袖,問:“皇叔,你到底怎麼了?突然說出這種話,難道是朕做錯了什麼嗎?”
“皇上,您沒有錯,錯的是臣,臣有罪,不能再繼續勝任攝政王一職!”蕭錦曄看著隻到他胸口的小皇帝,也有些不忍。
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這些年,也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名為君臣,情同父子。
“皇兒,你快求你皇叔,千萬不能讓他離開,你還年幼,天啟朝根基還未穩,你和國家都需要他!”太後慌亂地敦促著皇甫川,她決不允許蕭錦曄就這麼離開。
皇甫川道:“是啊,皇叔,您難道忘了,您大約過朕,不會丟下朕不管的!”
蕭錦曄看著太後,眼神微涼,道:“臣無能,怕是不能繼續輔佐皇上了,臣連自己的王妃都保不住,又怎麼能替皇上守住天啟的江山呢?”
“什麼?王妃嬸嬸怎麼了?”皇甫川聽了蕭錦曄的話,焦急地問。
蕭錦曄道:“臣的王妃被人下了血蠱,此時已經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