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兄弟,一個賽一個的古怪,看來蔣家的基因出了大問題。
不過,不管他倆折騰成什麼樣子,自己最好還是親自去美國看一看,也不知道她在那裏生活得好不好,怎麼想就覺得不放心。
打定主意後,蔣正清站起身來,徑直前往蔣正北的辦公室。
不出所料,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蔣正北正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雜誌,顯然沒幹什麼正經事。
“董事長,我有事要出趟國,想跟你請個假。”蔣正清非常客氣地開口。
蔣正北抬起眼眸,嘴角掛著一抹邪笑,諱莫如深地說:“正清哥,看來你在帝都沒玩爽啊,又想出國散散心了?”
聽到這話,蔣正清著實感到無奈,眼前的蔣正北腦子裏裝的全是吃喝玩樂的事,想必他會覺得自己出國也是為了玩而已。
實際上,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他說的也不算全錯,這趟出國的確不是為了公務,索性就別打著工作的名義好了。
“這次是為了私事,要出去幾天。”蔣正清隨即調整了口風。
“沒問題,準假,我等著正清哥回來講講國外的趣事。”蔣正北嗓音曖昧,話裏若有所指。
他沒想到蔣正北答應得如此痛快,上次他都訂好了機票,卻被對方安排去參加拍賣會,而且口氣極其強硬,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今天,他倒是顯得隨和了不少,不過這副不務正業的依舊不太討喜。
蔣正清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淡笑道:“一定。”
之後,兩個人又寒暄了幾句,他麵帶疑惑地走出了蔣正北的辦公室,吩咐秘書為他訂了前往洛杉磯的機票。
一處不明地址的屋子裏。
沈妙雨昏睡了很久,開始恢複清醒的時候,覺得後頸疼得厲害。
依稀記得,在失去意識之前,自己正從機場的洗手間裏往外走,結果突然被人襲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完全不知道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發現屋內很黑,即使瞪大了眼睛,依然看不清遠方的物體。
但是,頭頂上方似乎有一盞燈,烤得她頭皮發燙。
更要命的是,雙手被反綁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被人襲擊、小黑屋、綁住手腳……
種種事情聯係到一起,她頓時明白過來,自己一定是被壞人擄走了。
實在太可怕了!
光天化日之下,對方居然膽敢做出這等凶殘的事情,未來等待自己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越想越害怕,脊背滾過無數的寒意,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結住不流了。
“救命啊!”她聲嘶力竭地大聲叫喊。
就在這時,突然從黑暗中竄出一個人影,拿起膠布粗暴地封住了她的唇。
她嚇得瞪大了雙眼,一顆心好像被拴了塊石頭似地直沉下去。
看來,這回真是凶多吉少了。
女人的嘴巴被膠帶封得死死的,雙手也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而且,自己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簡直求救無門。
沈妙雨心裏清楚,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意識到這點,她反而鎮定了下來,不斷做著深呼吸,乖乖的放棄了抵抗,一動不動地坐著,然後垂下眼眸,掩蓋住眼底複雜的光芒。
對方見她不再掙紮,突然咧嘴一笑,笑得陰惻惻的,用中文說道:“算你識趣。”
綁匪冷哼一聲,抬手勾起女人的下巴,使她能夠直視自己。
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臉上有疤痕的中國男人,邪雋的臉部線條繃得很緊,陰幽的瞳孔滲出淩厲的寒芒,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看到這副長相,她頓覺心頭一緊,一股涼意瞬間從頭頂灌到了腳底,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一下。
男人看到她略帶驚恐的眼神,得意地一勾唇,將她嘴上的膠布撕了下來。
“我有話問你。”他說話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打破的鑼鼓一樣難聽。
她緊抿著嘴唇沒有吭聲,高挺的鼻尖處微微上翹,姿態十分淡漠。
不知從何處拿來幾張照片,男人直接舉到她的眼前,一張一張地展示給她看。
照片上,全是她和蔣正南在一起遊玩時的畫麵,有在紐約街頭漫步的,還有在華盛頓的公園裏賞花的……
看著這些照片,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是衝著自己的老公而來。
如此煞費苦心地把人綁到這裏,十有八九是想從她嘴裏套出什麼消息,或者是以她為籌碼威脅蔣正南。
據她所知,目前真正想對付蔣正南的人,就是那個藏在暗處的凶手!
她暗暗發誓,不論他們有何打算,都不能讓他們得逞!
就在這時,男人收回照片,厲聲質問:“跟你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