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那邊都打過招呼了嗎?”他的話重重的落下,猶如巨石砸到了水麵。
“嗯,他們知道該怎麼說。”趙樹鄭重其事的答道,語氣極其篤定。
“好。”蔣正南言語精練,磁性的嗓音低沉中帶著幾分疲憊。
趙樹沒再吭聲,默默地從房間裏退了出來,回撥了剛才那個電話,再次吩咐了對方幾句。
這件事情可不能辦砸了,關係到少爺的哄老婆大計!
毫不知情的女人徑直走到了眼科門診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讓她坐在一台儀器前麵,煞有介事地給她做起了檢查。
“醫生,我的眼睛怎麼樣了?”她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不安。
醫生的眉頭微微擰了一下,表情異常的凝重,沉聲說:“從你描述的情況以及檢查的結果來看,應該是因為過度疲勞外加心情抑鬱,導致恢複的效果不佳,而且有感染的危險。”
“啊?”她驚訝得一顆心就像要跳出來,急切地詢問解決辦法,“該怎麼辦呢?”
“需要避光半個月,而且兩隻眼睛都要避光,否則那隻好的眼睛也會瞎了。”
醫生完全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是卻達到了嚇唬她的目的。
女人白皙的小臉上血色褪盡,滿臉驚恐的望著對方,忙不迭地應道:“我聽您的!”
“你先去公司請個假,一會兒回來接受治療。”
“好的。”
說罷,她飛也似地跑出了醫院,打了輛車直奔公司。
見到琳達的時候,她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剛工作沒幾天就要請長假,著實顯得不太敬業。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兩隻眼睛都瞎了,到時候不光生活不方便,還得舍棄喜歡的設計工作。
“對不起,我的眼睛出了點兒問題,需要請半個月的長假來休養。”
她把醫生開的診斷證明遞給了琳達,因為之前特意拜托了醫生,所以上麵隻寫了她的眼睛受到感染,並沒有寫失去眼角膜的事情。
女人接過診斷證明,看完之後連忙說:“不用擔心公司的事情,把眼睛養好了再來。”
她謝過琳達之後,再次返回了醫院,準備聽候醫生的“發落”。
剛才在路上,她一直在想,若是雙眼都需要避光的話,那就意味著什麼都看不見了。本來就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沒有人照顧自己的話,該怎麼生活呢?
當務之急,是找到合適的人負責自己未來半個月的飲食起居。
方才,從公司走得急,也沒來得及問問琳達,不知道找誰拜托更合適。
由於注意力都放在這件事上,她始終低著頭沉思,還沒走到醫生的診室,腦袋就撞入一個清冷的懷抱。
男人結實的胸膛仿若銅牆鐵壁一般,她的腦袋被撞得生疼,扶著額頭抬起頭來,剛準備說聲“對不起”,就看見蔣正北那張放大的俊臉。
對了,她還認識蔣正北啊,在洛杉磯好歹也算是有個熟人,雖然對方是個精神分.裂患者,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還不如測試看看,麵前的男人出現了哪個人格:如果是和蔣正南接近的那個,她就找他商量一下;如果是那個混蛋蔣正北,她轉身就走好了,想必在公眾場所,他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