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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傍晚,正是晚餐時間。
明承衍和陸晚歌做東,好容易把幾個人聚在一起。
薛南昱之前還沒到北城,但回來後都聽說了,看了看旁邊坐著的燕西爵,皺了眉,“你是準備把這兒的酒都喝幹淨?”
燕西爵淡淡看過去,漫不經心的神色,精神是清醒的,淡淡的一句:“喝了很多麼?”
薛南昱無奈的把他手裏的酒杯拿走,他倒也沒堅持,隨即拿起筷子開始吃菜,結果這一吃又停不下來了。
迪韻默默的看著,要不是認識他,真會以為他現在腦子有問題,看起來很正常,一點問題沒有,但就是不像正常人。
“你要實在難受,當初就不該利用人家,明知道有過一次,還敢來第二次?男人果真不長記性的。”迪韻皺了皺眉,順便瞥了一眼薛南昱。
薛南昱幹咳了兩下,什麼也沒說。
陸晚歌就是來做東的,看得出燕西爵狀態不好,但也什麼都不說話,也不喝酒,偶爾喝水,吃的也不錯,免得一會兒孕吐。
好久,還是迪韻看不過去,“反正你也不是個講理的人,也不是沒流氓過,不行就過去顫著淺淺,隻要你安安分分好好追求人家,也不至於多厭惡你,說不定就成了呢!”
燕西爵卻笑了笑,“我連跟她相遇的借口都沒有,追什麼?”
“切!”迪韻看過去,“這就是借口,你就是不敢了。要不然,如果淺淺說有了你的骨肉,你有那膽量追過去?估計會被蘇欽辰打死。”
讓人家懷了還二次傷人,反正沒好下場。
燕西爵看了迪韻,“她若是真留了一絲一毫跟我有關的東西,我必定找她去,你倒是弄個假孕檢給她送去試試。”
迪韻還被他頂回來了。
當初,蘇安淺第一次離開北城,燕西爵就想讓她做個假的孕檢來著,但是她想了想,沒答應。
而燕西爵說完那句話的時候,陸晚歌手裏握著的杯子忽然磕到桌子邊上,水灑出來,一時變得慌亂。
明承衍知道她緊張什麼,卻一如既往的儒雅,把杯子接過來,抽了紙巾替她擦,低低的、溫溫的寵溺,“看來以後我還得喂你喝水,這麼不小心,嗯?”
陸晚歌抿了抿唇,看了一眼燕西爵,正好對他若有所思的探究,黝黑的眸底莫名其妙的讓人緊張,趕緊把視線收了回來。
她滿心都是燕西爵的話,如果淺淺留了哪怕一絲一毫跟他有關的東西,他一定會找過去。
球球算不算?
但是淺淺不想讓他知道的,萬一知道了,又免不了一番糾纏,淺淺可能會很被動。
燕西爵放下餐具,目光淡淡的,身子也慵懶倚回坐位,忽然悠悠問了句:“陸小姐懷孕快三個月了?”
陸晚歌看過去,笑了笑,“對。”
燕西爵略微點頭,“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好像沒聽要回來看你?還是生的時候來?”
她咽了咽唾沫,絕不能說剛從淺淺那兒回來吧。
勉強笑了笑,“我跟淺淺沒聯係過,也許我生了她會來看看吧。”
燕西爵意味不明的一句:“是麼?”然後沒了下文。
明承衍手臂微微挽上她的要,很明顯能感覺到她的緊張,不由得笑了笑,懷孕之後明顯膽小了,以前惹他的時候可不帶含糊的。
“累了就先回去?”他低頭看了她。
陸晚歌忙不迭的點頭。
明承衍笑了笑,跟其他人道別,攬著她出了餐廳,仔細護著她上車,開車時才指腹碰了碰她的臉,“緊張什麼?”
陸晚歌看了他,他倒是很淡定,明明什麼都知道。
“燕西爵要是這個時候過去,淺淺非跟他翻臉不可。”她皺著眉。
“這麼說來,你不太希望他們翻臉,倒是希望他們最後也能走到一起?”明承衍這麼理解。
她皺了皺眉,雖然不排斥,但也沒直接那麼想,擺了擺手,“不想了……你開慢點,我不想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