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中計,今夜,做我名副其實的妻子(1 / 3)

計中計,今夜,做我名副其實的妻子

獨具匠心的精致畫舫,每一欄每一柱,都是雕欄玉砌,更有潔白如雪的紗縵,遍布四周,在空中,肆意的飛揚。

白衣女子在前麵領路,帶著幾人,就上了畫舫。

寬敞的船艙內。

幾人,剛一步入,便有婢女,恭敬的端茶上來。白衣女子對著幾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各位,請坐!”

秦楚淺淺一笑,與祁千昕,在左側在位置上落座。葉景鑠則是笑著在秦楚的對麵,坐了下來。

白衣女子也緊接著入座,一雙素手,端起麵前的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而後,將秦楚望著葉景鑠的神色,絲毫不漏的盡收入眼底,笑著疑惑問道,“這位小姐,星兒見你一直望著葉公子,你們,是否以前認識?”

秦楚淺笑著搖了搖頭,淡然道,“不認識,隻是覺得這位葉公子,與在下以前的一位老朋友,很是相似而已!”

“這世間,相似的人,何其的多,但,真要遇上,卻也是難得的緣分!”自稱是星兒的白衣女子,不覺笑著說道,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婢女,急匆匆的快步走進了船艙,來到白衣女子的身旁,低頭,對著白衣女子,輕輕地說了些什麼。

下一刻,隻見,白衣女子,柳眉微觸,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站起身來,道,“各位,小女子要失陪一下,稍後回來!”

秦楚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

白衣女子旋即抬步離去。

片刻的時間,安靜的船艙內,就隻剩下秦楚、祁千昕、葉景鑠三個人。不,更準確的說,還有一位伺候在一旁的婢女。

秦楚一邊閑然的喝著茶,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麵的葉景鑠,眸光深沉,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而,在秦楚暗暗地打量著葉景鑠的時候,葉景鑠又何嚐沒有暗暗地打量著秦楚!

葉景鑠望了望秦楚,又望了望祁千昕,而後,目光,似有似無的向著一旁的那一位婢女撇去一眼。繼而,不緊不慢地起身,向著船艙外走去。

秦楚望著葉景鑠出去的背影,再望了一眼那一個婢女,旋即,暗暗地對著身側的祁千昕,使了一個眼色,也起身,向著船艙外走去。

祁千昕心中,雖然有些不舒服,但,麵上,卻絲毫未表現出來,勾唇,淡淡一笑,在秦楚起身、那一名婢女跟上去的那一刻,手中的茶盞,微微不穩的顫動了一下,霎時,令茶盞中的幾滴茶水,四濺了出來,沾染了那一襲紅衣的衣擺。

“你,過來,幫我弄一下!”

祁千昕低頭看了看,繼而,皺眉對著那一名步出船艙的婢女說道。

婢女聞言,回過頭來望去,神色中,閃過一絲微微的猶豫,之後,恭敬的向著祁千昕走去。

船頭。

秦楚步出船艙,靜靜地看了一眼那一襲背對著自己站在船頭的修長身影,而後,抬步,不緩不急的一步步走近,在其身邊,站定,淡笑中,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嗤笑的道,“葉景鑠,沒想到,你竟沒有死!”

“怎麼,很失望?”

葉景鑠側頭望了一眼秦楚,神色,無絲毫的變化,聲音,被風吹散,聽不出情緒。

秦楚沒有說話,其實,在剛才那一刻,看到麵前之人的那一瞬間,她也說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慶幸多一點,還是失望多一些。

不得不承認,經曆了那麼多,她的心,還是不夠狠、不夠絕。當初,能夠那麼果決的射出那一箭,但之後,雙手,卻又止不住的有些發軟。

“秦楚,你真的是令我有些刮目相看!”

葉景鑠望著月光下折射出粼粼波光的湖麵,淡笑著說道。

“是麼?”

秦楚淡然的反問一句。

葉景鑠若有若無的笑了一笑,目光,微微的環視了一周,旋即,略微放低了聲音,轉了話題的道,“秦楚,你可知,剛才那一個名叫星兒的女子,是誰麼?”

“是誰?”

秦楚順著葉景鑠的話問道。

“百花宮的小宮主,薛星雨!”

聞言,秦楚終於知道為何自己看著那一個女子時,會覺得似曾相識了!雖然,那是一張完完全全不同的臉孔,但是,她可以製作人皮麵具,別人,難道就不可以麼?

之前,她也曾聽封若華提起過,知道以前的那一個小雨,就是百花宮的小宮主,全名叫:薛星雨!

沒想到,她竟沒有死!

那她這一次,有意的接近他們,又是為了什麼呢?

心中,疑惑不解,秦楚側頭,平靜的望向葉景鑠。神色中,讓人絲毫看不出她對於葉景鑠所說的話,到底是信了,還是不信!

“她,確實是百花宮的小宮主,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果,我沒有猜錯,剛才,街道上的那一場事故,應該是你們兩個人,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吧!”秦楚淡淡的說道,聲音中,肯定的成分居多。

葉景鑠沒有否認,道,“薛星雨她想要接近你們!”

“那你在這一場戲中,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呢?”聲音,淡然依舊,但一絲懾人的犀利,卻在不知不覺間,隱藏其中。

“這也是我剛才,會示意你跟我出來的原因!”

話題,終於轉到了正題上來,葉景鑠側轉過身,麵對著秦楚,目光,再一次小心謹慎的環視了一周,道,“薛星雨的姐姐,也就是百花宮的宮主薛海棠,之前,一直在東華帝秦皓軒的手中,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南寧帝帶走。而,原本一直在薛家兩姐妹手中的仲博雅,在這期間,也被南寧帝帶走。並且,南寧帝又突然消失不見。所以,薛海棠可以說是生死未卜。”

秦楚靜靜地聽著,末了,平靜的問道,“薛星雨她想要調查她姐姐的下落?”

葉景鑠點了點頭。

“那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秦楚不覺得輕挑了挑眉,緊接著道,“難道,她認為南寧帝會來找我麼?”

“為什麼不會呢?”

葉景鑠笑了一笑,道,“仲博雅其實並沒有死,這二十年來,不過隻是昏睡而已,而,她身上所中的毒,南寧帝暗中已經放出消息,隻有你秦楚才有辦法解!”

秦楚心中微微思忖片刻,已然明白了什麼,隻是,不無好奇的打量著麵前的葉景鑠,就著之前的那一個問題,再一次問道,“你剛才,還沒有回答我,這一整件事當中,你又在扮演什麼角色呢?”

葉景鑠笑道,“當日,你可以那麼設計殺我,其中,自然與南寧帝,脫不了關係,薛星雨她,救了我,知道我對南寧帝的仇恨,相信,我可以幫助她,所以,她信我!”

“那你,真的會幫她麼?”

“你說呢?”

葉景鑠意味不明的反問。

聞言,秦楚微微眯了眯眼睛,火光電石間,忽的脫口道,“其實,當日真正救你的人,是南寧帝,對是不對?”

一刹那,葉景鑠不覺讚許的點了點頭。

秦楚絕不相信薛星雨會那麼湊巧的救了葉景鑠,也絕不相信薛星雨會事先知道那一整件事,知道自己要殺葉景鑠。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知道一切的南寧帝古修蒼,在背後,暗暗地操縱了一切!

“葉景鑠,說吧,南寧帝想要我怎麼做?”此時此刻,秦楚當然不相信葉景鑠隻是無聊的想要與自己說這些廢話。

“南寧帝與東華帝,當初,是因為那一個名叫仲博雅的女子而決裂,如今,自然也可以為了救那一個女子而聯合。一年前,是東華帝親手將薛海棠,交到了南寧帝的手中,也是東華帝助南寧帝,救出了仲博雅。但是,仲博雅身上所中的毒,乃是百花宮的炙毒,這世間,隻有薛海棠和薛星雨兩姐妹才能夠解開。南寧帝與東華帝,無法在薛海棠身上得到解藥,於是,就想到了薛海棠的妹妹,薛星雨!”

秦楚靜靜地聽著,示意葉景鑠繼續往下說。

“眼前的情況,就是薛星雨想利用你,去找南寧帝,而南寧帝想利用你,在薛星雨身上得到解藥!而我,會在暗中助你!”

秦楚聽著聽著,忽然,止不住的輕輕一笑,冷聲道,“麵前的戰爭,不會是南寧帝故意發動,目的,就是為了不想薛星雨懷疑他已經和東華帝聯手吧?”

“是!”

“可是,他們難道就不曾去想,這一場戰爭,已經造成生靈塗炭了麼?”

“有的時候,為了一些目的,犧牲,是必要的!”

葉景鑠說的冷漠無情!

秦楚雖然早就知道這一點,但親耳聽到一個人在自己麵前說出來,還是抑製不住的有些心涼,眸光,緩緩地落向粼粼波光的湖麵上那一輪圓月,許久許久,道,“好,我答應幫南寧帝!畢竟,我也希望博雅能夠好起來!”

若是仲博雅這邊的這一具身體,能夠恢複健康,那麼,到時候,即使是少了一顆水晶,她也依舊可以回來!

遠處的一艘畫舫上,歌舞繚繞、歡聲笑語,異樣的淫靡與奢氣。

秦楚抬頭望去,恰見了紗縵飛舞而起的船艙內,那一襲正撫著琴,神色中,帶著一絲憂鬱氣息的白衣女子。紅唇,霎時,微勾勒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畫舫內撫琴的薛星雨,似乎察覺到了遠處的目光,微微抬起了眼眸,向著秦楚看了一眼,旋即,又緩緩地垂下了睫毛!

船艙內的婢女,替祁千昕微微整理了一番後,步出船艙,對著秦楚與葉景鑠道,“葉公子,小姐,請問,是否要飲茶?”

秦楚回頭望去,笑著搖了搖頭,繼而,越過婢女,向著船艙內走去。

艙內。

秦楚剛一走進去,就望見了那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臉上,那一抹不太好看的麵色,於是,止不住輕輕地笑了一笑,緩步走近,道,“生氣了?”

祁千昕抬頭,不帶絲毫情緒的瞥了一眼秦楚,道,“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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