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見,恍如隔世,答應求婚(1 / 3)

再相見,恍如隔世,答應求婚

秦楚沒有動,瞳眸,在不經意間瞥見那一襲白衣的時候,便已經被那一襲白衣,滿滿的占據,沒想到,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相見。一年來,他過得好麼?

封洛華遠遠地便看到了那一襲白衣,隻是,一年不見,她變了很多,盡管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她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那一抹神采!

四目相對!

周遭的一切,在這一刻,離兩個人遠去,仿佛,天與地之間,隻剩下那兩個人!

祁千昕順著秦楚的視線,緩緩地向前望去,那一襲白衣白發,自然而然的,便落入了鳳眸之中。眸光,微微流轉,一刹那,便已知道了那一個人是誰。衣袖下的手,因為身側之人呆滯的神色而一點點的緊握,忽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異樣好看的弧度,一手,輕撫上身側之人的臉,而後,雙手攏了攏身側之人略微有些鬆亂的白衣,寵溺的道,“怎麼這麼不小心,衣服都沒有穿好,若是讓那些個老頭看出來了什麼,就不好了!”

聞言,秦楚立即低頭望向自己的衣服,當時,時間有些緊,她從海域回來後,就將那兩個人,帶回了原來的地方,而,為了不讓其他人撞破,她則是快速的換了衣服,沒有特別的去注意微小的細節。

“站著,別動,由祁叔叔來!”

祁千昕輕輕地拍開秦楚伸過來的手,動作,緩慢的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陶瓷。

封洛華看著對麵的那一幕,腳步,一時間,抑製不住的微退了半步,臉上,更是一瞬間劃過各色各樣的感情,最後,沉寂為一抹令人心痛的黯傷!

秦楚低頭,怔怔的望著麵前這一雙幫她理衣領的手,而後,緩緩地垂下了眼簾,濃密的睫毛,霎時如蝴蝶的羽翼般,斂在了眼瞼處,嚴嚴實實的遮住了眸內的情緒。為什麼要讓她,在這樣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再見到他呢?她,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麵對他!

是上前去,還是……

一個小小的衣領,隻要稍微理一下,也就好了,但是,祁千昕的雙手,卻不舍的一遍又一遍流連在上麵,鳳眸,暗藏著流轉的光芒。

秦楚慢慢的意識到什麼,驀然反應過來,猛的後退了一步,目光,快速的越過祁千昕,直直的向著那一襲白發望去,她真的不是……

封洛華對著那一襲望過來的白衣,緩緩一笑,去了麵具的俊臉,在如紗的月光下,讓人看不真切神情。

祁千昕突兀的落在半空中的手,手指,一根一根的收起,緊握成拳,再緩緩地放下,道,“讓那一個人,先離開,不要讓那些個老頭發現!”

秦楚當然知道,此時此刻,不能讓那些個長老知道,還有其他人,一同進入了部落,不然,到時候,他們該會防著他們離去了。

目光,略微的對著那一襲白發,示意了一下。

封洛華衣袖下的手,一刹那,不自覺的緊握成拳。那一刻,若是有人站在他的周遭,那麼,就可以清晰的聽到一聲節骨咯咯作響的聲音。

“聖女!”

身後的所有人,在剛才的那一刻,都一同向著各自的位置走去,在久久見不到秦楚回坐後,紛紛奇怪的回過頭來。

秦楚麵上,止不住劃過一抹輕皺。

封洛華的身影,在望見對麵那一個人眉宇間的那一抹輕皺、在部落內的人回頭的那一瞬間,快速的一晃,徒然消失不見。

秦楚忍不住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聖女!”

身後的部民,幾乎有一半的人,都已經轉過頭來。

秦楚緩緩地轉身,一抹恰到好處呈現在臉上的微笑,展現在所有人的眼中,纖素手,輕撩起一角衣袖,攜著尊華貴氣,向著層層部民包圍內的木幾走去。

祁千昕向著遠處、月光下的一棵大樹,撇去一眼,微沉的麵色,薄唇,忽的勾過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抬步,走在秦楚身後,然後,在秦楚的身側,款款落座!

聖卓,被安排在了秦楚的對麵,也就是之前祁千昕坐的那一張木幾上,而他帶來的那些個人,則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身後!

“聖女,在下代替聖主,敬你一杯,恭賀你成為聖斯部落新一任的聖女!”聖卓端起自己麵前木幾上剛剛斟滿的那一杯酒,笑著對著秦楚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秦楚的錯覺,秦楚總覺得,對麵之人,在說到聖女二個字的時候,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諷刺,勾唇笑道,“這一杯酒,我不喝!”

聲音與話語,同樣的倨傲與無禮,空氣,一瞬間的凝固!

聖卓的麵色,微微一變,卻又瞬間恢複,快的不容人察覺,聲音,幾不可查的加重,道,“聖女,你這是不給聖主麵子了?”

“我還不知道那一個人是誰,又何來給不給麵子一說!”一個能讓八位長老露出那般緊張神色的人,到底是誰呢?微微好奇!

聖卓聞言,觀察八位長老的神色,笑道,“怎麼,姑娘你成為聖斯部落的聖女,長老們,都沒有事先給你講一講聖斯部落的曆史麼?”

那曆史二字,咬音,明顯比其他字重,秦楚如何會聽不出來,反觀幾位長老的神色,眼中,倏然帶起一抹清淺笑容,寥寥無趣道,“人,總是要往前看的,既已淪為曆史的東西,又何必再提!”

“聖女可真夠無情的,怎麼,連自己的母親,淪為曆史的上一代聖女,聖女也覺得沒必要提麼?”聖卓幾乎已經敢斷定,對麵之人,絕對不知道那八位長老,是怎麼對待上一代聖女,也就是她的母親的!

秦楚的麵色,明顯一怔,如果沒有之前聖英戛然而止的話,那麼,她此刻,聽到對麵之人的話,隻會隨意的一聽而過,但是……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多的人,提及到她的母親?記憶中,秦楚從來不曾見過她!

相對於秦楚的微變的神色,八位長老則是猛然站起身來,連帶著讓身後的那些部民,也紛紛跟著起身。

空氣,一瞬間陷入了不同尋常的死寂!

“聖卓,你到底在胡說什麼?”謙長老皺眉,聲音,明顯帶著冷意。

聖卓不緊不慢的轉動著手中的酒杯,而後,忽的一飲而盡,笑道,“謙長老,你緊張什麼,難道,聖女就不該了解了解上一代聖女,也就是她的親生母親的麼?”

秦楚明顯的疑惑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上一代聖女?她的母親?

祁千昕半斂下睫毛,火光電石間,已經明白了什麼。

“聖卓,莫要胡言亂語,帶著你的人,馬上離開這裏!”謙長老的泛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人反駁的強硬。

聖卓不動,靜觀著自己對麵的那一襲白衣,不鹹不淡道,“聖女,古人常言,百善孝為先,那你,可要好好地孝敬孝敬上一代聖女,你的母親,畢竟……”

“聖卓……”

謙長老的聲音,已經冷的不帶一絲的溫度,其他七位長老,也好不到那裏去,至於部民們,則是一臉的緊張,衣袖下的手,都在不自覺的收緊!

周圍的空氣,突然一絲絲的凝固了起來!

聖卓淡淡一笑,絲毫不受對麵那些人的威脅,不緩不急的將剛才被打斷的那一句話,接了下去,“畢竟,她可是被八位長老,囚禁了整整十八年!”

凝結的空氣,像是冰麵一樣,突的被打破。

破裂聲,愈發襯托了氣氛的死寂!

八位長老、以及四周部民的目光,一瞬間,都齊齊的猛然落向了那一襲還優雅坐著的白衣之上。

秦楚感覺到四周的目光,紅唇,霎時一勾,不緊不慢的伸手,端起自己麵前的那一杯酒,指尖,有一下無一下的磨砂著光滑的杯身。一時間,將周圍的空氣,越發的帶入了空前絕後的靜謐,竟是可以清晰的聽到人的呼吸聲。

“哇……”

突然,一聲小孩子的哭聲,毫無征兆的響徹而起。

那哭聲,令在場所有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猛然屏住了呼吸。

秦楚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緩緩地飲盡杯中酒,起身,一步步的向著那一個驚懼與此刻緊張氣氛而哭泣的孩子走去。

“告訴姐姐,怎麼了?為什麼哭?”

柔柔的聲音,帶著安撫人的魔力,秦楚緩緩的在那一個哭泣的孩子麵前蹲下身來。

孩子怔怔的看著麵前蹲下身後,與他齊高的人,半響,揉了揉濕潤的眼睛,哽咽的道,“姐姐,阿衣怕。”

“為什麼怕?”

“那些叔叔……”小孩子將手指向聖卓一行人,但,在觸到那一行人的目光後,又急急忙忙收回,並且,負於身後,顫抖的道,“那些叔叔,好可怕!”

秦楚順著小孩子的手所指的方向,望去,好看的紅唇,倏然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淺淡弧度,明眸,同時帶出一絲若淩若厲的光芒,緩慢道,“莫怕,有姐姐在!”柔柔的聲音,與之前無二。但一股無形的壓力,卻刹那間席卷上了每一個人的神經,尤其是聖卓和他身後的那些黑衣人。

聖卓望著那一襲望向自己的白衣,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微微緊了一緊!

“走,到姐姐那裏去!”

秦楚滿意的收回視線,起身,牽著小孩子的手,一步步向著自己的位置走去。一舉一動間,都帶著一絲讓人賞心悅目的優雅,以及,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讓人普一側目,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

樹頂,一條纖細的枝條上,一抹白色的身影,將麵前的一幕幕,都絲毫不漏的盡收了眼底,負於身後的手,在一點點的收緊!

木幾短小,坐兩個人,剛好,若是多上一個人,就會顯得擁擠一些。

祁千昕在秦楚走回來後,身體,微向左側,側了一點,讓秦楚可以帶著孩子,一同坐下。

秦楚落座,將孩子,置在了自己與祁千昕之間,這一舉動,無形中,已經給了那個孩子,一個尊貴非常的身份。

孩子不安的揉搓著自己的手,目光,不停的環視,企圖在找自己父母的身影。

秦楚笑笑,取了木幾上的一個青棗,放入孩子手中。

孩子欣喜的收下。

所有人的目光,還停留在那一襲白衣之上,她的舉動,讓他們絲毫猜不出她此刻心中的想法,而,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提緊了那一顆心!

“聖卓,是麼?”

就在空氣死寂的不能再死寂,緊繃的不能再緊繃的時候,隻聽,那一道清冽的仿佛珠玉落地的聲調,不帶任何語氣的響了起來。

“是又如何?”

聖卓冷淡一笑,聲音,帶著一絲倨傲的意味。

“你剛才,嚇到阿衣了,你說……”語音,有意無意的一停,再啟聲時,語調,徒然一轉,眼神清冽的直視對麵之人,似有一道寒光射出,“該如何是好呢?”

聖卓黑眸轉深,聲音轉沉,笑道,“那聖女以為,該如何是好呢?”

聞言,秦楚慢慢的低頭,望向身側已經開始吃青棗的孩子,眼底,有著一絲寵溺的光芒,緩緩地取出衣袖下的一番白色絲帕,伸手,給略微弄髒了雙手的孩子擦了擦,繼而道,“阿衣,那一個人,剛才嚇到你了,你說,你要他怎麼向你賠禮呢?”

無波無瀾,如述說天氣一般的一句話,令對麵的聖卓,猛然變了神色,眼中,有著一絲隱忍的怒意。

孩子阿衣茫然的抬頭望向秦楚,似是有些聽不懂她的話,許久後,才低低的道,“不,不要賠禮,阿衣不要!”

“當然要的,若是阿衣不讓那一個叔叔給你賠禮道歉,那一個叔叔,會不高興的!”大灰狼誘哄小紅帽的語氣,一個孩子,怎麼能夠抵擋的了。

阿衣立即信以為真,認真的想了想,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阿衣不知道要那一個叔叔怎麼賠禮!”

秦楚也幫忙想了想,道,“阿衣喜歡吃這種青棗麼?”

“喜歡!”

“那就讓那一個叔叔,請阿衣吃一個青棗,當做賠禮,好麼?”

阿衣想了想,點了點頭。

秦楚撫了撫小孩子柔軟無比的頭發,眼底,劃過一抹不容人察覺的光芒,而後,笑了笑,望向對麵的那一行人,道,“聖卓,阿衣說,讓你們每一個人,都請他吃一個青棗,你們認為呢?”

聖卓的臉色,已然黑的如同沒有星光的黑夜,嘴角,勾出一抹嗤笑,冷聲道,“聖女,你會不會也太不把我們這些人,看在眼裏了?”

“需要將你們看在眼裏麼?”

語音與人,音若天籟,人若仙祇,徒然給人一種隻能臣服的迫力!

聖卓怒,木幾上的酒杯,砰的一聲脆裂,淳厚的酒水,散落了一地。而他身後的那些個黑衣人,同樣有著隱忍的怒氣。

秦楚笑笑,似是未見,又似是視而不見,手,不輕不重的一拂自己麵前的那一盤水果。霎時,隻見那一盤原本擺在秦楚麵前的水果,帶著異常淩厲的風聲,直向著那一襲黑衣而去。

那樣驚人的速度,聖卓無法躲,隻能在火光電石間,被迫著伸手接下,而,手,在觸到那一盤水果的時候,一股強勁的力道,直擊他胸口,並且,手臂麻的瞬間失去了全部的知覺!

她是在用這樣的辦法警告他,依他的能力,隻能尊從!

聖卓如何能看不出來,握著水果盤的手,一寸寸收緊,水果盤,倏然裂開一條條細小至極的裂縫。

許久。

聖卓不緊不慢的起身,未曾接水果盤的那一隻手,手中,拿著一個已然被捏得變形的青棗,繞過場地中央的篝火,一步步向著對麵的那一襲白衣走去。

秦楚淡笑著看著,而後,似是突然意識到什麼,笑著示意四周,還一直站著的眾人,都坐下身來。

謙長老把握不住那一襲白衣的心思,他發現,自從她踏上聖壇,成為聖女的那一刻,她就脫離了他的掌握。

那聖壇、那權杖,仿佛是給她披上了一雙展翅的翅膀!

其他七位長老見謙長老坐下後,也跟著坐下身來。

周圍的部民,在八位長老落座後,紛紛落座。

而,所有人,雖然都坐下來了,但目光,卻自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那一襲白衣。

十幾步的距離,聖卓站在了秦楚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麵前的這一襲白衣,似是想要看透什麼,之後,手中被捏的變形的青棗,突的遞向睜大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孩子。

阿衣害怕的向著秦楚的身後縮了縮。

秦楚撫撫阿衣的頭發,安撫他的害怕,繼而抬起頭,不閃不避的對上頭頂的那一雙眼睛,眸中含笑,道,“你的樣子,似乎有些嚇人,你,嚇到阿衣了呢!”

聖卓沒有說話,隻是緊握著青棗的手,在一瞬間,又緊了一分,手背,青筋暴起,指縫,有點點青色的水漬滴下。

秦楚看著,臉上的笑容,越發濃厚了一分,滿麵的溫和,伸手,代替阿衣去接那一個青棗,道,“你還是將青棗給我吧,阿衣害怕你了!”

聖卓聞言,將手中慘不忍睹的青棗,用力的向著秦楚伸出來的手中一放。

秦楚接住,過程中,手指,有意無意的觸了一下聖卓的手。

期間,謙長老暗藏著銳利的眸光,落過來,祁千昕好巧不巧的在這個時候,一楊手臂,似是要拿木幾上的什麼東西,而揚起的手臂,寬大的紅色衣擺,恰巧遮住了謙長老的目光,完美的掩飾了秦楚那一瞬間的動作!

聖卓放下青棗後,一拂衣袖,轉身,帶著滿身毫不掩飾的怒氣,就向著位置上走去。

秦楚淺笑著望向祁千昕,沒想到,他竟能一眼就懂得自己的想法。

剛才那一刻的默契,幾乎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聖卓回到位置上後,就著之前的話題,再說了一遍,道,“聖女,八大長老囚禁了你的母親十八年,難道,你真的可以視而不見麼?”

“那請問,八大長老,是為何囚禁的她?”淡淡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因為她私自出海,觸犯了族內的禁忌。”這是族內每一個人都知道的。

“既然是她觸犯禁忌在先,那麼,理應得到該有的懲罰,你說,是麼?”語氣,淡的恍若是在說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而,對此刻的秦楚而言,那一個聖女,不就是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麼?

“好無情的女子!”

聖卓冷笑!

秦楚將八位長老那鬆了一口氣的神色,盡收眼底,不甚在意的撫了撫自己的衣袖,聲音,一時間更冷、更淡,道,“無情與否,與你又有何幹,今日,原本是大好的日子,卻被你們這一行人破壞,真是掃興!”

說著,起身,一拂衣袖,轉身離去。

白色的寬大衣擺,在身後,搖曳出一朵盛開的鮮花!

祁千昕看了看身側的孩子,剛才那一刻,他忽然想,若是有一個自己與那一個人的孩子,坐在他們之間,那會是何等場景呢?

薄唇,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異樣好看的弧度!

“叔叔,你真好看!”

阿衣抬頭的那一刻,恰看到祁千昕臉上的那一抹笑容,不由自主的脫口說道。

祁千昕聞言,再次笑笑,寵溺的撫了撫阿衣的頭發,動作,竟是與之前秦楚的動作一樣,道,“快回家去吧!”話落,起身,快步的向著那一襲離去的白衣而去,紅色的衣擺,如黑夜裏的妖魅,妖冶的攝人心魄!

樹上的那一襲白衣,也隨著地上的那一襲白衣而去。

場地上。

謙長老安排了兩位長老,讓那兩位長老有序的安排部民們離開,片刻的時間,隻剩下八位長老和聖卓那一行人。

聖卓望向對麵的八個人,在回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做了一切的設想,他知道,這應該是他唯一一次見那一個人的機會,後麵,他們將不會再給他任何的機會。不過,這不不重要,見了一次,已經足夠,剩下的,就是想著該怎麼離去了!

秦楚快步的離去,她當然知道,封若華並沒有走遠,當然知道他一直在看著她,但是,到底該怎麼來麵對他呢?是往事如煙的上前去對他一笑,還是……

似乎,還是有些做不到……

祁千昕跟在後麵,那一襲白衣走得越快,他的心,就越沉,忽然,快步的上前兩步,從身後,一把拽住那一襲白衣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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