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1(3 / 3)

“小菊姐姐,現在,你還叫她叫太後啊?她現在,可是連一個卑微的婢女都還不如呢。”

隱隱約約的談話聲,忽然傳入拐角處、停下了腳步的秦楚耳內。

秦楚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當初,她在杳徑山的時候,曾答應了那一個中年人,會救蕭太後一命的。如今……心中,略微猶豫了一會,秦楚跟著剛才那一個被喚做小菊的宮女,而去。

守衛森嚴的冷宮。

秦楚遠遠地看著,腳步,停了下來。

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後,隻見進入冷宮的那一名宮女……小菊,手裏拿著食盒,從冷宮內走了出來。

拐角處。

“楚神醫,你怎麼會在這裏?”秦楚在宮內住了數日,宮女小菊,顯然是認識她的,一時間,止不住疑惑的對著不該出現在這裏的秦楚問道。

秦楚對著宮女小菊淺淺一笑,征詢般的問道,“我想從你身上借一點東西,可以麼?”

“楚神醫,你想借什麼東……”西……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問出來,隻見宮女小菊,身體忽的一軟,直直向著地上跌去。

秦楚眼疾手快的扶助了倒下去的宮女小菊,將她帶到了另一個安靜的、不怎麼會有人經過的拐角處。緩緩地褪去了她身上的宮女衣服,自己換上,再拿過她手中的食盒,鎮定從容的向著冷宮的方向而去。

冷宮門口。

侍衛們伸手,攔住了去而複返的宮女小菊,皺眉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秦楚低著頭,一手,捂著嘴,咳嗽的道,“剛才,出來的時候,忘記將盤子收走了,所以……”

“不就是一個盤子麼,明天再來吧。”侍衛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皇上留著蕭太後,就是為了折磨蕭太後,若是蕭太後打破盤子,用盤子的碎塊自盡……”秦楚低低的說道,而,話還未說完,便聽侍衛催促的道,“快進去快進去,去將盤子拿出來。”

“是。”

秦楚低著頭,速度略微放快的走進了冷宮。

與上一次前來時不同,這一次,冷宮內,到處充滿了濃鬱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從身側刮過的風,都帶著陰森森的感覺。

秦楚抬頭,環視了一周,而後,抬步,踏入了恍若破廟一樣的殿內。

一眼望去,殿內,空空如也。

秦楚不由得微微疑惑,難道,蕭太後不在這裏?然,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之時,角落處,黑乎乎、血淋淋的一團,猛然吸引了她的視線。

隻見,那一團東西,還會微微的顫動!

是活物!

實在是太惡心了,秦楚一刹那,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但旋即,直覺的,她覺得那一團東西,很有可能就是蕭太後。隻是,她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

“小……小菊,是……是你麼?”

沙啞的、口齒不清的聲音,在秦楚後退、發出聲音的時候,斷斷續續的響了起來。

“小菊,本宮知道,這宮內,如今,隻有你,還是向著本宮的。小菊,本宮求你,你殺了本宮吧,小菊……”

說話間,那一團東西,輕微的挪動了開來。身形所過處,留下一道黑紅的血流,讓人不忍相看。

“蕭太後……”

秦楚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平靜的對著那一團東西喚道。

挪動著的那一團東西,聽到陌生的聲音,倏然靜止了下來,試探性的問道,“楚神醫,是你?”

“對,就是我。”

那一團東西聞言,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淡聲問道,“楚神醫,你怎麼會來這裏?”

盡管落到如此田地,但是,那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依舊存在著。秦楚微微抿了抿唇,不緊不慢的道,“當初,我在杳徑山時,曾答應過一位大叔,要救你一命。”

“你來,是來救本宮的?”那一團東西傳出來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的欣喜。

“是,我是來救你的。”但似乎,已經晚了一步……

“本宮如今,就算出去,又有何用。”嗤笑的話語,伴隨著苦澀的絕望,今時今日,她什麼都不求,隻求一個解脫……

秦楚一步步、慢慢的向著那一團東西走近,最後,在那一團東西跟前,蹲下身來,緩緩地道,“蕭太後,我先帶你出去,出去後,或許,我有辦法可以醫治你。”

“挖掉的眼睛,楚神醫能夠醫回去麼?斬斷的雙手雙腳,楚神醫可以接回去麼?毀掉的容貌,楚神醫可以恢複回去麼?放掉的鮮血,楚神醫可以收回來麼?”對於秦楚的話,蕭太後止不住的笑出聲來,隻是,笑道最後,徒留下無限的絕望。

秦楚聞言,蹲著的身體,抑製不住的猛然向後退了一步,險些跌倒,脫口問道,“為什麼?莊君澤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實在是太殘忍了,殘忍的簡直令人發指!

“沒有為什麼,成王敗寇而已,本宮也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那一股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傲氣,並沒有因為非人的折磨,而被打磨掉。一瞬間,秦楚似乎又看到了當初那一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尊貴女子。

“楚神醫,若是你真的想救本宮,那麼,就請你殺了本宮,給本宮一個解脫。”如今的她,連自盡的能力都沒有。那一個人,他對她的恨,竟是那麼的深。當年,她不該留下他的,那是她一生中,犯的最大的一次錯誤!

禦書房。

禦書房的屋頂上,悄無聲息的停了一襲白衣。隻見,那一襲白衣,緩緩地蹲下身,輕輕地掀開了一塊瓦磚,向著裏麵望去。

“什麼人?”

一封信函,倏然化為了一隻帶著淩厲風聲的利箭,直直的向著瓦磚掀開的那一處,飛射而去。

屋頂上的白衣女子,心中,猛然一驚,沒想到這樣都能被禦書房內的人發現,不容多呆,飛身便快速的離去。

莊君澤快速的追出禦書房,然,早已經沒有了那一襲白衣的身影。隻見遠處,有侍衛,急匆匆前來。

“人,找到了麼?”

莊君澤側眸望向前來的侍衛,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的問道。

侍衛在莊君澤三步之遙處,屈膝而跪,稟告道,“回皇上的話,沒有找到。”

“人,定還在宮內,給朕挖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朕找出來。”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莊君澤眼中,閃過一絲肅殺,衣袖下的手,倏然緊握成拳!

“是。”

侍衛領命,快速的轉身離去。

小雨飛身離去的過程中,不經意低頭,向下望去的那一眼,恰見秦楚從冷宮中走了出來,眸光,不由得一轉,紅唇,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秦楚從冷宮中出來,目光,望著前方,心中想著,到底是繼續去找不見了的小雨,還是直接去南宮門,等著和封洛華會和。

而,就在這個時候,恰見一襲熟悉的白衣,從自己目光所及處的前方拐角處,一晃而過。

秦楚微微皺了皺眉,沉思片刻,快步的向著那一襲白衣追去。

白衣,在拐角處,一晃,便不見了。

秦楚停下腳步,環視四周。

一行侍衛,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將觸不及防的秦楚,團團的圍了起來。

秦楚看著四周突然湧出來的侍衛,腳步,微微後退了一步。

“楚神醫,你準備退到哪裏去呢?”

一道秦楚熟悉的聲音,在秦楚後退的時候,不緊不慢、不鹹不淡的從層層侍衛的包圍外,傳了進來。

霎時,隻見層層包圍住秦楚的侍衛,如潮水般,退向了兩側,在中間,開出一條道來。一襲勝雪的白衣,長發飄飄逸逸,在開出的道的盡頭,一步步、不緩不急的走來。

秦楚抬頭望去,視線,觸及到向著自己走來之人眼底的那一抹陰翳,腳步,不由自主的再向後退去。

直到,退無可退,才停了下來。

遠處。

引了秦楚來此、再引了莊君澤來此的那一襲白衣,身形一晃,快速的向著禦書房的方向而去。

層層包圍的侍衛、侍衛手中的利劍,泛著森寒的冷光。就如同此刻莊君澤眼中的那一抹冷光一樣。

空氣,在這一處,倏然冷下來三分!

莊君澤在秦楚麵前、一步之遙處,緩緩地站住了腳步,靜靜地凝視著麵前的人,平靜的不帶絲毫情緒的問道,“為什麼要背叛我?”

一句問話,霎時如一道森冷的寒風,忽的刮過秦楚的周身。

秦楚已經從最開始的意外中鎮定下來,回望著莊君澤,不語。

“為什麼要背叛我?”莊君澤又問。

秦楚還是不語。

“回答我,為什麼要背叛我?”

一句話,莊君澤在片刻的時間內,連續問了三遍。三遍的聲音,幾乎是一模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但,越是這樣,越是容易帶起人心底深處的那一抹戰粟。

秦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漠的開口,“北堂帝,還記得我當日說過的那一句話麼?這是一場賭,當初,你既然下注了,就該願賭服輸才是!”

“願、賭、服、輸?”

莊君澤一字一頓的重複著這四個字,他對她的信任,她竟然用這樣冷漠的四個字就打發了?怒、狂怒,紅色的火焰,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一點點在莊君澤的眸底,燃燒了起來。

秦楚衣袖下的手,止不住開始緊握。

“楚神醫,既然你要這麼說,那麼,朕便親自來告訴你,何為願賭服輸!”怒到盡頭,莊君澤反而勾唇一笑。

那一笑,令秦楚不安、令秦楚戰粟、令秦楚忍不住想要後退!

莊君澤上前一步,絲毫不給秦楚後退的機會,一把就扣住了秦楚的手,拽著秦楚便往寢宮的方向而去。

秦楚掙紮著被莊君澤拉走,眼底,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要從這麼多侍衛手中逃走,她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是,若是隻有一個莊君澤的話,她還是有把握的。

禦書房。

小雨悄無聲息的進入,目光,靜靜地環視一周,旋即,快速的上前,翻動起書房內的一切東西。之前,她已經在莊君澤的寢宮找了一遍,但,並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不知道那東西,會不會在禦書房呢?

莊君澤扣著秦楚的手腕,拽著秦楚一路往寢宮的方向而去,那力道,仿佛想要將秦楚的手腕,硬生生折斷。

寢宮門口的太監們,見帝王一臉怒氣的回來,連忙跪了一地,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出去,全都滾出去。”

第一次這樣喜形於色的發怒,莊君澤在太監宮女連滾帶爬的滾出寢宮後,一把反手合上了沉重的殿門,將秦楚,牢牢地抵在了自己的身體,和殿門之間。

“北堂帝,你想要幹什麼?”

秦楚冷靜的問道,心中,想著對付、離開之策!

莊君澤忽的一笑,一手扣住秦楚的雙手手腕,猛然向上一抬,用力的壓在殿門口上,旋即,一手快速的點了秦楚身上的穴道,再將手落在秦楚的衣領上,刷的一聲,便直直的撕裂了秦楚身上的外衣,用力的向身後的半空中一丟。

秦楚的心,一時間,就像是那飛揚在半空中、又緩緩落在地上的破碎衣服一樣,不可置信的驟然睜大了眼睛,“莊君澤,你……”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莊君澤扣著秦楚手腕的手,絲毫不動,撕碎秦楚衣服的手,輕佻的撫上秦楚的眼、秦楚的臉,最後,落在秦楚的下顎上,將她的下顎,用力的高高抬起,繼而伏身,靠到秦楚的耳邊,道,“知道我這一生中,最恨的是什麼麼?”低柔的話語,簡直就像是情人之間的耳鬢廝磨,但是,那冰冷的氣息,卻全然不是這個意思。

“我最恨背叛。”

秦楚止不住微微一顫。

“背叛的人,該死!”那一個死字,無限的回音,回蕩在秦楚的耳畔,怎麼也揮之不去。

秦楚強迫自己不要慌亂,但是,懸殊的能力,還是讓她心底深處的那一絲慌亂,在不自覺中,一點點的流露了出來。尤其還是在她被莊君澤點了穴道、不能動蕩,再加上身上的衣服被莊君澤撕碎的情況下,“莊君澤,你我之間,根本談不上背叛不背叛,隻是你自己棋差一招而已。”

“我棋差一招。”

聞言,莊君澤忍不住微微失笑,“十六年前,我便告訴自己,絕不可以再相信任何人,但是,十六年後,我還是相信了一個人。”

秦楚側開目光,沒有說話。

“並不是我棋差一招,而是,我當初選擇了相信你,便不許自己去懷疑而已。”那一刻,他告訴自己,既然信了,便不要去懷疑,但是,他的信任,最後得到的,是什麼?

秦楚抿唇,依舊不說話。

“或許,你說的對,這隻是一場賭而已,願賭,就要服輸。”徒然,莊君澤抵近秦楚一分,莫名變得溫柔的語氣,直直對著秦楚的耳畔吐息道,“楚神醫,這一場賭,你也賭了,那麼,你是不是也該有輸的覺悟呢?”

“莊君澤,你想要幹什麼?”

心中,突然不受控製的閃過一絲異樣的不安,秦楚微微的掙紮了起來,但是,被困的身體,讓她的掙紮,顯得很是無濟於事。

“這一場賭,你我都參與了,我的賭注是一個北堂國,那麼,楚神醫,你的賭注呢?”

“我沒有賭注。”因為這一賭盤,由她開啟,因為這一場賭,她絕不會輸,所以,她沒有賭注!

沒有!

“不,你有的。”

莊君澤緩緩地一笑,目光,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秦楚的身體。

秦楚順著莊君澤的目光,望向自己,恰見自己大開的領口,以及,裏麵若隱若現的鎖骨,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此刻,穿著的,是宮女的衣服。而莊君澤看到自己這般穿著,竟沒有一絲一毫的詫異,不由得脫口問道,“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女子?”

莊君澤不答,而是一手摟上秦楚的腰身,身體,越發的靠近秦楚,舌尖,一時間,幾乎已經觸到了秦楚的耳垂,柔柔的道,“不,你有的。你的賭注,就是你的身體,我唯一看上的東西。”

聞言,秦楚猛然意識到了什麼,身體,抑製不住的想要後退,但是,先不說她的身後,是沉重的殿門,她根本無路可退,就她身上被點住的穴道,也早已經讓她動蕩不得,“不!”

“楚神醫,讓我親自來告訴你,何為真正的願賭服輸。”

“莊君澤,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莊君澤淡淡一笑,笑容裏,有著一絲似有似無的殘忍,輕悠悠的道,“我並不想幹什麼,隻是想取了這一盤賭局上,你下的賭注而已。”說著,緩緩地、輕輕地吻上上秦楚的臉龐,“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我要你知道,與我賭,輸的代價,是什麼!”那一絲心動、那一份信任,原來,到頭來,不過是麵前之人口中所說的一盤賭局而已,這一刻,到底是怒,還是恨?還是無法言語的失望……已經說不清了……

既然這樣,那麼,他也無需留情,隻要是他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屬於他!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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