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灌墮胎藥的真正原因(3 / 3)

動人的音符,如一條無形的紐帶,引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

“這一首曲子,是幽兒最喜歡聽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莊君澤似有似無的歎息,也隨之落下。

“幽兒?”

秦楚詫異的重複著這個名字。

莊君澤的目光,落向遙遠的天際,每一夜,他都會彈這一首曲子給她聽,十七年來,從未曾間斷過。

秦楚的視線,隨著莊君澤落向遙遠的天際,心中,猛然意識到什麼,“幽兒,她死了?”

莊君澤眼眸一黯,倏然起身。

秦楚從莊君澤彈那一首曲子的熟練程度知道,那一首曲子,莊君澤一定彈了很多遍,眸光流轉間,試探性的問道,“你這一首曲子,是為了那一個叫幽兒的姑娘彈的麼?”

“是,幽兒喜歡聽。”

“幽兒,她是你喜歡的女子麼?”

“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幽兒姑娘她,叫什麼名字?”或許,那一個叫幽兒的姑娘,就是莊君澤的弱點,若是她可以找到更多有關那一個叫幽兒姑娘的事,說不定,就能找到莊君澤的弱點。

“她叫……你對這個,似乎很關心!”

在最關鍵的那幾個字上一停頓,語氣,徒然一轉。

秦楚神色不變,微微一笑,道,“在下隻是很好奇,一個可以讓北堂帝撫琴的女子,到底長得什麼樣子而已。”

“夜深了,楚神醫回去休息吧。”

莊君澤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淡淡的對著秦楚說道。

秦楚在夜風的吹拂下,微微顫抖了一下,也不停留,轉身出了亭子。

莊君澤在秦楚離開後,目光,再次落向天際,夜空中,他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了那一個人久違的笑容,“幽兒……”

落寞,布滿了亭子中那一襲白色的背影。

第二日,北堂國國都外的北林園狩獵場內。

莊君澤一襲颯爽的白衣,如緞的長發,用一根銀絲帶,簡簡單單的綁與身後,勒住身下駿馬的韁繩,疑惑的對著秦楚道,“楚神醫,你的師兄呢?”

這是秦楚第一次看到莊君澤將長發束住的樣子,目光,微微頓了一下,移開,道,“師兄有事要去辦,恐怕要三日的時間才會回來。”到那時,她也要離開了。

“什麼重要的事,吩咐一聲,讓宮中的侍衛去辦就好。”

“有些事,還是相信的人去辦,更為放心一些。”秦楚莞爾一笑,這世間,她也就隻相信封洛華一個人而已。

“那楚神醫相信我麼?”

忽的,莊君澤靠近秦楚一分,神色異樣認真的對著秦楚說道。

秦楚在莊君澤靠近的那一刻,本能的向後退,可是,她坐在馬上,那一退,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傾去。

莊君澤身形一晃,落座在秦楚的馬上,將秦楚扶住,道,“楚神醫,剛才,你發絲上有一張落葉,我隻是想幫你拿掉而已,你緊張什麼?”

秦楚身體僵硬著,笑著道,“北堂帝,落葉已經拿掉了,你可以坐回去了。”

“你是男子,你我共乘一騎,難道還擔心被人說閑話不曾?”莊君澤笑著說道,注意著秦楚的神色,絲毫沒有要坐回去的意思。

“就是因為我是男子,所以,才更不可以和北堂帝共乘一騎。”

“為何?”

“要是傳言北堂帝扯斷袖子,可就不好了。”秦楚嚴肅的說道,同時,手忖,用力的往後一捅。

莊君澤先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笑著貼近秦楚的耳畔,道,“朕不怕流言,朕也不介意坐實這留言。”說話間,一手,牢牢地扣住秦楚的手忖,一手,牽過落在一旁的韁繩。

“可是,我怕!”古代的男子,難道,竟有如此開放的麼?她可沒聽說話北堂國流行斷袖啊!秦楚心中,有著一絲惱恨。

莊君澤見秦楚似乎有些生氣了,便不再逗弄秦楚,將手中拾起的韁繩,放入秦楚的手中,道,“拿好了。”音落,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馬匹上。

身後的侍衛們,看著這一幕,都紛紛低下頭去。

雲袖知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秦楚握著手中的韁繩,神色,一瞬間恢複如常,淺淺而笑。

莊君澤望向雲袖知和秋容若,道,“雲南王,秋神醫,難得今日空閑,不如我們便狩獵吧,看看誰狩的獵物最多。”

“難得北堂帝雅興,本王自然奉陪。”

雲袖知笑著對著莊君澤說道,餘光,卻是望向了秦楚。

莊君澤的目光,再次落回到秦楚身上,道,“楚神醫,不如與朕比試一下,如何?若是楚神醫贏了,朕有重賞,不過,若是楚神醫輸了,朕有罰的。”

秦楚對上莊君澤的目光,心中,忽然閃過一絲不好的征兆,問道,“罰什麼?”她可不認為狩獵,自己能贏了莊君澤。

莊君澤意味不明的一笑,“到時候,楚神醫不就知道了麼?”

秦楚聞言,微微皺了皺眉。

狩獵開始,秦楚便故意選了一條與莊君澤相反的路。她發現,今天的莊君澤,好像有點怪,他看自己的眼神,難道,他還是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可是,她並不認為自己哪裏露出了破綻!

泉泉流淌的溪水邊。

秦楚下馬,到溪水中洗了洗手,想著自己要怎麼贏了莊君澤,自覺地,他口中的那一個懲罰,會對她很不妙。

“離開他。”

一道清冽的聲音,忽然在秦楚的頭頂響起。

秦楚詫異的抬頭望去,疑惑的問道,“雲南王,你是在與在下說話麼?”

“秦楚,這裏就你我兩個人,你說,我不與你說話,還能與誰說話?”雲袖知躍身下馬,來到秦楚身邊。

秦楚神色一怔,雲袖知是怎麼看出她的?心中止不住的震驚,但麵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不解的道,“雲南王,在下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秦楚,這裏就你我兩個人,你與我裝什麼?”

秦楚望著雲袖知,從他的眼神中,她看出了他對自己身份的堅定,於是,也就不在裝傻,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身上的氣息,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

“你下流!”

聞言,秦楚那三個字,想也未想的脫口而出。

雲袖知的麵色,倏然一遍,但旋即又恢複過來,平靜的道,“我知道,你留在莊君澤身邊,無非就是想想辦法讓莊君澤解開你身上的蠱毒,但是,莊君澤心思縝密,若是讓他發現了你的身份,對你會很危險,你還是趁早離開他。”

“我的事,不需要雲南王你管。”

“秦楚,我留下秋兄,就是想讓秋兄解開你身上的蠱毒,你隨秋兄一起離開這裏。”

“雲南王,難道,你聽不懂我的話麼?我說了,我與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的事,不需要雲南王你來管。”當初可以那麼無情,現在,又可以那麼關心,秦楚望著麵前的雲袖知,真的是看不懂他。

“秦楚……”

“雲南王,楚神醫,你們怎麼躲到這裏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道聲音傳來,打斷了雲袖知的話。

秦楚和雲袖知一道抬頭望去,心中一驚,不知道剛才的話,莊君澤都聽到了多少。

與莊君澤一道過來的秋容若,不動聲色的對著雲袖知使了一個眼色。

秦楚將那一個眼色收入眼底,微微鬆了一口氣,笑著對著莊君澤道,“北堂帝,你怎麼突然來了,獵到獵物了麼?”

“朕要與楚神醫你比試,自然要時刻與楚神醫在一起,否則,到時候朕贏了,楚神醫卻說朕有侍衛幫忙,不公平,那該如何?”

“北堂帝說笑了,在下怎麼會懷疑北堂帝你呢?”

莊君澤笑笑,伸手,牽住秦楚停在溪水邊那一匹馬的韁繩,示意秦楚上馬。

秦楚越過雲袖知,向著莊君澤而去。

片刻的時間,溪水邊,隻剩下雲袖知和秋容若兩個人。

秋容若躍身下馬,對著雲袖知問道,“他,可是秦楚?”

雲袖知點了點頭,“是她。”

“你有與她說離開北堂帝麼?北堂帝對她,似乎……”那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秋容若自然不會看錯,心中,劃過一抹擔憂。

雲袖知哪裏會沒有看出來,一直以來,自認為不喜歡的,可是,看著莊君澤與她那麼親密,心中,竟有些說不出的不舒服!

秦楚與莊君澤一道策馬而去。

莊君澤狀似好奇的對著秦楚問道,“楚神醫,剛才,與雲南王談什麼談的那麼起勁,連我來了,都沒有察覺到?”

秦楚留意到,莊君澤與自己說話的時候,總是朕與我兩個字的交替,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留意到,“雲南王身體不適,想要在下為他看看。”

“秋神醫是雲南王的朋友,雲南王身體不適,怎麼會舍了秋神醫,找你呢?”莊君澤對於秦楚的話,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

“或許,他認為,在下的醫術,更勝秋神醫吧。哪天,在下可要與秋神醫,好好地切磋切磋。”秦楚淡淡的回答。

一隻狐狸,在秦楚與莊君澤說話間,忽的從他們眼前跑過。

秦楚與莊君澤相視一眼,一道緊追而去。

北林園的狩獵場,遠有一般的城市那麼大,跑了一會兒,身後的那些個侍衛,就已經不知道甩到哪裏去了。

秦楚在追趕累了之時,餘光,不經意間瞥見了草叢中的一株小草,於是,顧不得追狐狸,躍身下馬,快步向著那一株小草走去。

莊君澤跑出幾步,才發現,秦楚已經停住了馬,於是,勒住韁繩,調轉馬頭望去,疑惑的問道,“楚神醫,怎麼了?”

“沒想到這裏,竟有金葉草。”

秦楚近距離的望著草叢中的那一株小草,欣喜的對著莊君澤說道。

莊君澤聞言,下馬,走近,望著那一株沒什麼特別的小草,道,“這就是金葉草?”

“對,你看它生長著的葉子,像不像一個金字?”

聽秦楚這麼一說,莊君澤才注意到,那株小草的葉子,竟奇異的組合成一個金字。望著秦楚臉上的那一抹欣喜,道,“你很喜歡這一株小草麼?”

金葉草,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珍貴草藥,秦楚也隻是在醫書上看過,此刻,意外的看到一株,自然是喜歡,淺笑著點了點頭。

莊君澤看著秦楚臉上的那一抹笑容,未曾多想的上前,彎腰,伸出手,就去摘那一株小草。

“小心。”

金葉草的周圍,三步之遙外,有金葉蛇守護,金葉蛇隻對觸動金葉草的人做出攻擊,平常的時候,就如冬眠了一樣,不會對人做出任何的傷害。

而秦楚雖然提醒的早,但莊君澤的指尖,已然觸到了金葉草的葉子。

刹那間,隻見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不起眼的草叢處,飛一般的竄出,直直向著莊君澤而去。

莊君澤反應靈敏,快速的閃過。

秦楚同一時刻,也快速的後退了一步。

但,沒有人留意到,秦楚腳步後退的地方,那草叢掩蓋下,是一個深深地山洞。秦楚那一退,毫不意外的直直跌入了洞內。

莊君澤看著那一襲掉入洞中的白衣,略一皺眉,飛身而去。

恍若深不見底的山洞,秦楚在無限墜落的過程中,忍不住猛然閉上了眼睛,心中暗道:若是此刻封洛華在這裏就好了。而她才剛一暗道完,一隻手,便霎時扣住了她的手腕,緊接著,身體,被帶入一個有著異樣氣息的懷抱中。

秦楚不由得睜開眼睛,望去……

半空中,兩襲白衣,衣袂交纏,翩翩然落下。

另一邊。

封洛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向著南寧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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