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著你,我跟著誰2(2 / 3)

秦楚渾身一顫,猛然睜大了眼睛,眼眸中,有什麼,不受控製的在閃動著。

封洛華淺笑著安慰秦楚的擔憂,道,“小姐,洛華沒事,洛華已經學成了寒冰訣。”

“若是萬一……”如果萬一……秦楚不敢想……

“絕沒有萬一!”封洛華堅定道!

秦楚不由得深深地閉了閉眼,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世修來的福分,竟可以得這樣的男子盡心相護。

望著麵前的封洛華,秦楚緩緩地笑了!

雪洞內。

秦楚和封洛華,相視一眼,同時一拂衣袖,屈膝下跪,對著老人,鄭重的磕了三個頭,感謝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教導。

老人轉過身去,淡淡的揮了揮手,不帶絲毫感情的道,“你們,快走吧。”

秦楚和封洛華起身,不舍的離去,道,“老前輩,若有機會,我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走吧走吧!”

老人又是揮了揮手,好像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但沒有人看到,其實他轉過身去的臉上,帶著一絲明顯的不舍。

出了雪洞,隻見,一襲黑衣的蘇尋歡,等在那裏,不知道他已經等了多久。

蘇尋歡見到秦楚和封洛華出來的那一刻,便快速的走上前去,道,“等死老子了,你們在裏麵,到底幹什麼,一直不出來。”

秦楚笑笑,一臉的神秘,“當然是好事!”

“什麼好事?”蘇尋歡好奇。

“想知道?”

“想知道。”

“當真想知道?”

“當真想知道。”蘇尋歡的好奇心,被秦楚的再三反問,越發的勾了起來。

秦楚眼中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捉弄,道,“可惜,我不想告訴你!”

蘇尋歡聞言,頓怒,一腳將雪地上的雪,踢向秦楚。

封洛華輕輕地帶起秦楚,往後一掠,輕鬆的便躲開了白雪。

蘇尋歡明顯一怔,麵前的人,輕功精進了不少!好勝心下,再次用白雪襲向對麵的兩個人。

封洛華每一次都帶著秦楚輕輕鬆鬆的閃過。

蘇尋歡目光一轉,突的一招橫掃千軍,揚起一排的白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襲向對麵兩人,暗道:這下子,看你們還怎麼躲?

封洛華淡淡一笑,雪白色衣擺,輕輕一拂,眨眼間,隻見迎麵而來的白雪,硬生生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彎,改為向著蘇尋歡而去。

蘇尋歡不料,閃躲不及,整個人,霎時成為了一個雪人。

秦楚不覺失笑。

封洛華帶著秦楚,翩然向著草屋的方向而去,一眼望去,竟沒有在茫茫白雪中留下一個腳印,純然是用飛的,讓人,不得不驚歎其輕功之高超絕妙。

草屋內。

三人,再住了一夜。

第二日,迫不及待要離去的蘇尋歡,早早的起身,催促起秦楚來。

秦楚將蘇尋歡推出屋子,讓他去屋子外等著。

蘇尋歡無法,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煩。”

秦楚也不解釋,在蘇尋歡出了屋子後,反手將屋子的門關上,對著封洛華道,“洛華,我想要去北堂國,但是,莊君澤他認得我們,所以,我們要改變一下樣子。”

封洛華望著秦楚,他的一頭白發,是怎麼也無法改變的。

秦楚似是知道封洛華在想什麼,讓他在凳子上坐下,自己,則是繞到他的身後,將他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束著的白色長發,放了下來。

纖細的手指,塗了一點藥物,在那一襲如雪的白發間,來回的穿梭。

一會兒後。

隻見封洛華一頭白發,變為了一頭如緞的烏發。

封洛華不可置信的撩起自己的長發,放置眼前,“小姐,這……”

“還有這個。”

在封洛華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秦楚又拿出了一張類似人皮一樣的東西,道,“這些,是我參照老前輩教我醫術,”以及結合了現代的醫學知識,“做的人皮麵具。”

“何為人皮麵具?”

封洛華從未曾聽說過世間竟有這樣奇怪的東西。

秦楚不語,隻是讓封洛華閉上眼睛,取下他麵上的麵具後,將手中的人皮麵具帶在了他的臉上,轉瞬間,隻見一張陌生的、平凡的臉孔,出現在了秦楚的麵前。秦楚拿過一小小的鏡子,讓封洛華看。

封洛華倏然站了起來,手,緩緩地觸上自己的臉。

“洛華,以後,你就不用再帶著麵具了。”

秦楚說著,也為自己也帶上了一張人皮麵具。一張平凡至極的臉,頃刻間,便出現在了封洛華的眼前,“洛華,你覺得怎麼樣?”

封洛華的手,輕輕地觸上秦楚的臉,又快速的收回,平靜的道,“很好。”

聞言,秦楚緩緩的笑了,道,“那我們走吧。”

屋外。

蘇尋歡左等右等,耐心,終於一點點的消失殆盡,走到門前,一腳便將房門重重的踹了開來,但卻見屋內空空如也,連半個影子也沒有。

搞什麼鬼?

蘇尋歡微微皺了皺眉,這時,隻見屋內的桌子上,放著一隻小小的瓷瓶,瓷瓶下,壓著一張紙。

拿起紙,展開。

蘇尋歡,我們走了,這些日子,多謝你了。瓷瓶內的藥,可以解開你身上的毒。但是,還是奉勸你一句,以後,莫要再做采花賊這一行業了。畢竟,采的花多了,終是會引來蜜蜂蜇的。

蘇尋歡的唇角,止不住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拿著紙張的手,輕微的顫抖,什麼叫采的花多了,終是會引來蜜蜂蜇的?秦楚,你最好不要再被我蘇尋歡見到,否則……否則……捅十個馬蜂窩來蜇你……

天下紛爭,百姓流離失所。

秦楚一襲白衣,男子打扮,和同樣一襲白衣的封洛華,行走在蕭條的古城,所過處,行醫濟世,很快便被人傳頌開來。

而匈奴人,自從那三十四人一舉奪下北堂國的一座城池後,氣焰,開始一點點的囂張了起來,頻頻的進攻北堂國。而他們所選的目標,每每都是北堂國不起眼的小城。

這一日,北劑城,北堂國邊境處的一座小城。

蕭條的街道上,行人的數量,少的連一雙手都可以數過來。

兩襲如雪出塵的白衣,優雅的坐在街道中央、無人的茶寮內,悠閑自在的自斟自酌。

“小姐,北堂帝一個時辰後,便會到達這裏。”其中,一襲白衣的男子,緩緩的對著自己對麵那一襲白衣的男子說道。

男子點了點,語音清調無波的道,“你去城外助一把匈奴的人,半個時辰內,將他們引進城來。”

“是。”

話音剛落,隻見茶寮內,隻剩下一名白衣男子。

一襲男裝的秦楚,淡淡的望著四周空蕩蕩的街道,指尖,有一下無一下的摩挲著手中的茶杯,唇畔,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莊君澤,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

有神秘人相助,原本漸呈潰敗的匈奴人,竟在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內,便一舉奪下了北堂國的北劑城,氣焰囂張的入城,到城內每一家每一戶搜刮錢財。

同一個茶寮內,原本一瞬間消失不見的白衣人,忽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位置上。

“小姐,匈奴人已經奪下城池,現在,已經進城了。”

“恩。”

秦楚笑著點了點頭,為封洛華倒了一杯茶,遞到他的麵前,道,“辛苦了。”

封洛華緩緩一笑,端起麵前的茶盞,輕輕的喝了一口。

這時,隻見一行匈奴人,從街道的盡頭走來。

秦楚抬頭望去,眉目含笑,對著對麵的封洛華示意了一下。

封洛華會意,手中的茶盞,傾倒出幾滴茶水,指尖,輕輕一彈,晶瑩剔透的水滴,便直直向著街道上一名在看到匈奴人後、轉身快步逃走的行人而去。

但見那一名行人,毫無征兆的猛然跌倒在地,片刻間,被凶神惡煞的匈奴人,團團圍住。

“各位匈奴大哥,請你們放了我吧,我家裏還有老母和妻兒要照顧,這些錢,都給你們,都給你們。”跌倒的行人,滿臉驚恐的看著四周手拿著刀劍、團團圍著他的匈奴人,顫抖的將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一股腦兒的拿了出來。

匈奴人一把奪過行人手中的財物,但依舊不滿足,惡聲道,“這麼一點?還有呢?”

“這已經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了……”行人顫抖的想要後退。

“兄弟們,搜。”

匈奴人當然不會相信,在其中一個下令搜的時候,都同時湧了上去。

行人退無可退,隻能讓匈奴人將自己渾身上下搜了個遍。

“沒有。”

搜查的結果,並沒有在行人身上收到多餘的錢財。

匈奴人麵含怒色,更有甚者,眼中,劃過一抹殺氣,抬起手中的刀,一刀就向著地上的行人砍去。

然,高高抬起的刀,還沒有落下,便無緣無故的化為了一小段一小段的碎鐵片。

那一個舉刀的匈奴人,一時間震驚異常,手中的劍柄,砰然從手心滑落。

其他個匈奴人,也震驚的後退了一步。

但,就有個別不信邪的,在次抬起了手中的刀。

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匈奴人全都止不住的後退,驚恐至極的看著地上的行人,好像他是什麼妖魔鬼怪。這時,兩襲白衣,翩翩然從不遠處走來。

秦楚無視麵前的匈奴人,上前,親自扶起地上的行人,親和的道,“大叔,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那一名行人,先是點了點頭,後又緊接著搖了搖頭,心中驚懼為散,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要表達什麼。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

秦楚安慰行人的恐懼,“大叔,沒事的。”

封洛華站在秦楚身側,手掌,輕輕一拂,隻見,前一刻還握在匈奴人手中的財物,此刻,已經握在了封洛華的手中。

秦楚伸手,接過封洛華手中拿回來的財物,放回到行人手中,道,“大叔,這些財物,你自己拿回去。”

行人拿著原本屬於自己的財物,手,不停地打顫,餘光,在觸到匈奴人手中的刀劍時,更是猛然一抖,將財物,直直掉在了地上。

秦楚彎腰拾起,再次遞還給行人,“大叔,別怕,你先走吧。”

行人顧不得什麼,拔腿就離去。

匈奴人直到行人跑遠了之後,才猛然反應過來,一刹那,恍若餓狼般將秦楚和封洛華團團圍著,握著刀劍的手,都作出一副隨時要人性命凶狠的樣子。

秦楚淡淡冷笑,負手而立,清越的聲音,似是說給麵前的一行匈奴人聽,又似是說給遙遠的身後,那一行不知道勒馬看了多久的人聽。

“成王敗寇,你們既然勝了,自然可以占領這座城池,但是,你們燒殺擄掠的行為,著實有些讓人看不過去。即使像我這般不願多管閑事的人,也忍不住想要管上一管。”

匈奴人聞言,忍不住嗤笑出聲,“你想要如何?”

“我要你們退出這座城池,並且,將目前占領的城池,一並歸還北堂國,以後,決不再侵犯北堂國一城一池。”

淡淡的語氣,語調沒有絲毫的起伏,就恍若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但,那一股無形中流露出來的氣勢,卻容不得人抗拒分毫。

匈奴人在那一股壓人的氣勢下,本能的後退了一步,但環視一周,占著對方隻有兩個人,而自己人多勢眾,壓下去的氣焰,忽的生了起來,“你們若現在向我們磕頭求饒,我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是麼?”

秦楚似笑非笑。

而在她的笑聲中,隻見所有匈奴人手中的兵器,都化為了碎鐵片,劈裏啪啦的掉了一地。

匈奴人一時間無法抑製的恐懼開來,步步後退。

秦楚麵上帶著微笑,步步逼近。

遠處。

一行勒住馬的人,將麵前的一切,絲毫不漏的盡收眼底。

其中,一名美貌絕倫的白衣女子,勒著韁繩,緩緩地上前一步,對著最前麵的白衣男子,恭敬的道,“主公,前麵的兩個白衣人,應該就是楚神醫,和她的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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