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毅然轉身離去,然,在手觸到房門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若我選擇了第一條路,你難道真不要我去找那一顆遺失的水晶麼?不想她回來?”

“想,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選擇的路承擔後果,當年,她既然選擇了那一條路,就要承受起所有的後果。”

秦楚輕輕地笑了,他想那個人回來,卻並不強迫她。房門,緩緩地開啟、又在身後緩緩地合上。燦爛的陽光,一瞬間直射而下,明媚而又耀眼,讓人心情愉暢。

“洛華,我們走。”

“去哪裏?”

“無論去哪裏,你都會陪在我身邊,不是麼?”

“是。”

“既然如此,那就別問。”

“好。”

行宮門口。

早有侍衛牽著四匹駿馬,等候在側,雲袖知和葉景鑠也已經站在一旁。

“話個別,也需要這麼長時間麼?”葉景鑠望著遲遲而來的秦楚,麵帶嗤笑的道。

秦楚聞言,向著馬匹走去的步伐微頓,然後,側了方向,直直向著葉景鑠走去,不鹹不淡的道,“怎麼,你有意見麼?”

“有又如何?”

葉景鑠冷哼一聲。

“那我現在告訴你,有也沒用,南寧帝讓你來,是讓你保護我,唯我命是從。一路上,隻有我能夠對你有意見,而你,記住,沒有資格!”

聲音,震地有聲,不容置喙!

葉景鑠麵色倏然一變。

雲袖知眸光一閃。

秦楚不屑的冷笑,並且,看著麵前這張折磨了她整整十天、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俊臉時,出其不備的一拳,狠狠地揍在了其鼻子上,並在葉景鑠怒目抬手的時候,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語調無起伏的道,“還有一點也請你記住,從今晚後,隻有我可以打你,而你欠了我的那些,我會記利息,日後,定讓你千倍的還回來。”

“你……”

葉景鑠狂怒,緊握成拳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秦楚懶懶的揮了揮自己揍疼的手,一轉身,向著馬匹走去,瀟灑的躍身上馬,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雲袖知壓住唇角的那一抹笑意,問道,“葉兄,沒事吧?”

葉景鑠沒有說話,驟然一揮拳,隻見行宮門口的石獅子,霎時化為了一堆石塊。

行宮內,最高的那一座閣亭上,一襲妖冶的紅衣,淺笑著看著這邊的這一幕,而後,輕輕地搖了搖頭,對著身後的彪形大漢道,“去,派冥夜十三騎暗中跟著,確保她安全,不能讓她掉一根頭發!”

彪形大漢聞言,銅鈴般的雙瞳中,猛然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半響,道,“是。”

數日的趕路,這一日,四人在一客棧內入宿。

夜幕降臨。

客棧的房間內,正準備寬衣沐浴的秦楚,隻聞得空氣中傳來一絲似有似無的胭脂香味。眉目一挑,不動聲色的在點著的燭火中,多加了一樣東西。

片刻,隻見房梁上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落下來一襲黑衣。

“怎麼又是你?”

秦楚看著麵前渾身無力、連站也站不起的采花賊……蘇尋歡,皺眉說道。

蘇尋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好好地隱身在梁柱上,想借機偷窺一下美人沐浴,卻不想,突然渾身無力的從上麵掉了下來。

“你好啊,美人,好久不見!”

蘇尋歡揚起一抹自認為迷倒了萬千女子的好看笑容,對著秦楚打招呼。

秦楚再一皺眉,對麵前這一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笑容視而不見,道,“你是遺憾上次沒有被閹,所以,這一次就主動送上門來麼?”說著,秦楚拿起桌子上的火燭,走近蘇尋歡,在他麵前晃了晃。

蘇尋歡頓時如一灘水般癱軟在地,連半絲半毫的力氣也再使不出來。

“真是可惜了這一張臉。”

秦楚望著麵前的俊顏,一陣止不住的惋惜。

蘇尋歡看著麵露凶光的秦楚,知道她並不是在開玩笑,於是,急忙一換臉,道,“其實我來,是想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北堂國,你絕不能去。”

要去雪山,北堂國是必經之地!並且,秦楚幾人,眼下,馬上就要進入北堂國境地了。

“哦,你說說看,北堂國,我為什麼不能去?”秦楚一臉好奇的問道。

“因為北堂國的皇帝……莊君澤,正在等著你前去。”

“莊君澤?”

記憶中,秦楚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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