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的火一下就來了,我正要起身跟他理論,卻在抬頭看到他額間有些發黑怔了怔,看起來他的精神也不是很好,臉色十分蒼白,就連嘴唇都是幹澀的,好像裂開似得。
但是仔細一看,這哥們兒長得還是有幾分俊逸的,而且從他穿著上看,應該也是個有錢的公子哥。
跟著師傅也不少時間了,這裏麵的名堂我還是看出了幾分,他大概是撞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所以才會神靈發虛,而且瞳孔裏的顏色還有幾分殷紅。
師傅曾告訴過我,這種現象就是被小鬼纏上,假以時日,若是他還不能解除,那麼這身體就徹底會被小鬼所駕馭修煉,成為行屍走肉。
“說你呢!啞巴了啊!”男人還是罵罵咧咧的不肯停嘴,立馬就把我那幾分惻隱之心給壓了下去,我也懶得跟他廢話,起身緩緩道,“難怪你印堂發黑,被纏上,不纏你纏誰啊!活該!”
他似乎沒想到我能看出來,於是神色立馬轉換成為喜悅,語氣立馬跟剛才不同,“你,你是不是有什麼法子。”
我朝著他微微一笑,“有啊,不過不想幫你,拜拜!”
“喂,你別走!”
好在人群太過擁擠,才能甩開那男人,其實凡事都要講究個緣,我知道,我跟他應該不久後還會見麵的。
出了公司,於言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見我出來,做出一個要掐死我的姿勢,“你還敢在慢一點嘛,吃飯都能這麼磨蹭。”
我無奈,指了指公司門口,“諾,你也看到了,這人山人海的,我能在天黑之前擠出來,已經算是走運的了。”
我們二人還是按照老習慣去了我家附近的那家餐廳,裏麵喝酒吃飯,人聲朗朗。
我們依舊坐在了之前慣坐的位置上,於言招手要來幾瓶啤酒,我傻眼了,“不是來吃飯麼?你喝酒幹啥?”
於言擺擺手,“老娘失戀了,你陪我喝幾杯解解氣。”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取過開瓶器開啤酒,“不應該呀,你翻山越嶺的過來倒貼人家,人家還不稀罕?是什麼神奇人物,要不叫出來讓我看一看?”
於言憂鬱的很,她杵著下巴望著我,總結出一句,“貂蟬,你說說,要是我像你一樣沒心沒肺的話,我也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嗯,是啊,如果沒心沒肺的話,那多好,我就不會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了,讓自己活得那麼傷情。
我笑了笑,“所以呀,這世上麼,大概隻有生死過不去,其餘的,又有什麼好難過的。”
這話說的我自己都不信。
於言從我手上接過啤酒,仰著脖子就是一瓶灌了下去,不一會兒就見了底,我咽了咽口水,“你丫去泰國一段時間,沒少喝酒吧,這麼能喝。”
於言又拿過另一瓶,我連忙製止住,“好了好了,飯菜還沒上呢,待會兒你喝醉了,還不是得老娘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