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萬?”沈秋雲母女三人聽到這個數字皆是震驚不已,這些年來,藺月香在湖州大學每學期都拿獎學金,加之又有校醫室護士的工資,不但自己的生活不成問題,更是每月都往家裏送來五百元錢,即便如此,藺家的存折上也不過隻有兩萬元的存款,家裏的房子、家具以及田地全都賣了,也不過再得幾千元,跟五十三萬相比,相差何其大呀。
“對,五十三萬。”謝恒宙點了點頭,粗聲粗氣道,“這隻不過是玉平沒見過世麵,所以才會要得這麼少,本來,以我的意思,至少是要一百萬的。我知道表妹的性格,極為剛烈,雖說她是離家出走,但我懷疑她已經出了什麼意外。而且,我已經報了警,二十四小時後就能立案,如果我的表妹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就讓藺平海等著給我表妹償命吧。”
“啊。”這個消息對沈秋雲母女三人的震驚,比之剛才那五十三萬更甚,殺人償命的道理她們都懂,如果王芝雲真的出了意外,雖說不是藺平海所殺,但也相當於間接殺人,加重服刑絕非沒有可能。
“那…那芝雲妹子會不會…會不會回娘家去了?”沈秋雲芳心大亂,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了,言語之間再也沒有以往的冷靜和睿智了。
“哼。”謝恒宙哼了一聲道,“我接到玉平的電話就去了二姨家,芝雲並沒有回家,而且我二姨說了,如果芝雲出了什麼事,一定要讓藺平海抵命。”
趙作天道:“謝老弟,先不要激動,有事好商量,現在咱們能做的是發動人手將芝雲找回來。”
“找回來?”謝恒宙又是怒哼一聲道,“如果找不回來呢,如果我妹子真的出了什麼事呢?村長,我謝恒宙有的是錢,咱們村子裏的人,無論是誰,隻要他能把我表妹找到了,我當場就給他五百萬的酬勞。”
“五百萬?”沈秋雲母女三人又是暗暗吃了一驚,謝恒宙既然一出手就是五百萬,可見其財大氣粗,三女一時都失了主意,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作天輕咳一聲道:“那個…那個,謝老弟,玉平老弟,我說一句。如果,我隻是說如果,如果芝雲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就算是讓藺平海償命,也是無濟於事呀,還不如再想想別的補救辦法,畢竟平海咱們也是一個村裏多少年,總不能把他逼上死路吧。”
趙玉平一直沒有說話,此刻才開口道:“想什麼補救的辦法,如果當時藺平海答應了這個條件,讓月香和月影做表哥家的兩個兒媳婦,芝雲就不會想不開了,畢竟這些年來,她幾乎把表哥的兩個兒子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來看待,能夠解決了兩個侄子的婚事,失身之辱她還是能咽下的,可眼下可好,藺平海臭脾氣上來,竟然拍拍屁股走人了,芝雲本就是剛烈的女子,自然是想不開了。”
趙作天道:“玉平,現在呢,如果現在月影她娘將月香和月影許配給謝老弟的兩個兒子,你能不能饒過平海一條性命,讓他在裏麵安安心心待夠十年出來?”
趙玉平聞言沒有吱聲,隻是悶首不語,從懷中掏出一根煙,點上之後狠命地抽起來。
謝宇恒看了看趙玉平一眼,勸道:“玉平,村長說得不錯,如芝雲真的出了事,就算是拿藺平海抵命也是無濟於事。我看這樣吧,如果藺月香和藺月影真的做了我謝家的兒媳婦,我給你三百萬,然後再給你娶一房漂亮媳婦,保管你滿意,你說怎麼樣?”
趙玉平又狠抽了幾口,然後將煙蒂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一咬牙道:“好,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我就饒過藺平海一命,就按照表哥所說,不過芝雲家裏那邊,你可是要去擺平的。”
謝恒宙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
從三人進門到現在,幾乎全都是他們三人在說,沈秋雲母女三人在聽,現在話也已經說明了,說完了,三人也該走了,剩下的時間就是沈秋雲母女三人去思考和決定了,趙作天站起身來道:“月影她娘,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究竟藺平海是生是死,此事私下解決還是法庭上見,就全在你們一念之間了,我們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