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悶熱的空氣讓人沒來由的煩躁,蕭雲百無聊賴的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她試圖撫平內心的燥.熱,暫時的忘掉那個失去的孩子。
微風夾雜這泥土的清香撲麵而來,她緩緩地吐出一口長氣。
但是,平靜很快被隔壁房間的交談聲打破了。
隻聽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帶著些許娃娃音嗲嗲的說道:“亦鬆,這幾日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心裏真的超級感動呀,可是,你一直不去公司,大家又該背後嚼舌根,風言風語的說我耽誤你工作了。”
“啊”一聲尖叫打斷了許亦鬆和伊蘇晨的交談。
背著光,蕭雲隻見一個拳頭大的黑影撲麵而來。
她條件反射的大聲尖叫,然後立馬捂住嘴快速的向門口跑去,結果門被巨大的力量從外麵直接破開,蕭雲順勢掉進一個懷抱。
熟悉的男性體香立馬撲鼻而來……
即使沒有看到來人的臉,蕭雲也已經知曉這是許亦鬆。
“你怎麼了?”
許亦鬆帶有怒氣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她自嘲的退後,盡最快的速度離開眼前這個男人的懷抱,不再貪戀許亦鬆的溫度。
許亦鬆見蕭雲沒有接話的意思,目光圍著屋子轉了一圈。看到隻有幾隻比較大的飛蛾滿屋子亂飛!
想來,這個女人是被這幾隻破蟲子嚇到了!
“區區幾隻飛蛾就能讓殺人都不怕的你,能嚇成這樣?”許亦鬆語氣鄙夷,一臉不屑。在他眼中,蕭雲就是一個善於偽裝的心機婊!
“我怕這種東西。”她低聲的分辨,那微弱的抗.議似乎隻有自己才能聽得清楚。她知道自己吵到人家談情說愛了……
可蕭雲就怕這種毛茸茸的生物,又醜陋又令人惡心。這種恐懼一直延續至今。
然而,比起令人討厭的飛蛾,許亦鬆這個人更讓她心裏添堵,看著他一副麵對仇人的模樣,冷著一張臉站在自己麵前,簡直讓她窒息。
她更加沒有說話的欲.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一言不辯,直接向門外走去。
許亦鬆對她的態度有些惱火,一把拉住蕭雲的胳膊,“怎麼不說話,是偷聽我們說話吃醋,故意引我過來,用這種裝可憐的手段麼。”想到她是故意引自己前來,許亦鬆有些高高在上的傲氣。
“嗬嗬,不要自作多情。許亦鬆,你真是可笑,對於一個把我生命置之度外的人,還用我哈子的命來換其他女人的,這種切膚之痛銘記於心,我蕭雲還沒有下賤到這種程度。”蕭雲針鋒相對的說完這些話,試圖把自己的疼痛仇恨也讓許亦鬆感知,可卻提醒了自己現在失去了什麼。
事到如今,自己居然還在意這個男人有沒有懺悔,還心存幻想,簡直是無藥可救。蕭雲恨自己的心不受控製。
“你的確下賤!”許亦鬆簡短的五個字就立馬再次把蕭雲傷的體無完膚。
她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感覺氣到血液倒流,拚著僅剩的理智對自己說:“蕭雲,不能倒下,不要再讓他看到你的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