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投進房間,病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容貌精致如畫的女人,她烏黑的頭發鋪展在枕頭上,像沉睡的待王子吻醒的公主。
陽光漸漸的直射在她臉上,刺眼的陽光讓她眉頭緊皺,眼皮下的眼珠滾動的越來越頻繁,垂放在身旁的手指也微微彎曲,貌似馬上就要醒來,“水……水……”蕭雲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
坐在旁邊守著的人還是聽到了,急忙拿起準備好的水杯,用棉棒慢慢潤濕著蕭雲的嘴唇,“你現在還不能立馬喝太多水。”
“張媽……”
“醒過來了好孩子,可算是終於醒了。”一直守在身旁的張媽看著蕭雲睜開眼睛,喊著自己的名字,忍不住的喜極而泣,棉花棒的跟著一顫一顫的抖動。
“蕭雲啊,等了整整一個星期,你可算是醒了,我先去趙醫生過來。”把水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張媽急忙朝外跑去,“哎呀,差點忘了告訴許先生,他在隔壁病房安小姐那了。”
別去……別找許亦鬆來,我現在不想看到她。然而說了張媽也不會聽,她終究是許亦鬆的人,怎麼會因為她和許亦鬆作對。
見到自己還活著,他一定會失望的吧,畢竟他一直都希望自己死去,好和伊蘇晨雙宿雙.飛。
心裏好累,她不想麵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然而,過了沒幾分鍾,許亦鬆就站在了蕭雲的病床前。
那張棱骨分明,刻著一雙濃密的劍眉,下麵閃著一雙細長幽暗的冷眸,和以往麵對自己的表情一樣冷若冰霜。
並沒有暴跳如雷,看來伊蘇晨的生命沒有危險了,也是她已經擁有了新的肝髒。
可是自己還在期望著什麼?難道還癡心妄想的以為他會因為自己昏迷了這麼久終於懺悔,因為差點失去自己食不能噎,夜不能寐麼。
大腦的正常運轉,讓蕭雲逐漸又回想起以往受到的一切傷害和淩辱,狼狽和屈辱迅速的盤延上心頭。
微微動了一下,身體上的傷口都立馬尖叫著發出信號衝擊大腦。疼麼?疼啊,疼的撕心裂肺,疼的就像整個人被大卸八塊又安裝在一起。
傷口上就像密密麻麻的針不停地紮,可是這疼痛怎麼比過心痛。
許亦鬆看到蕭雲緊蹙的眉頭,腳後跟離地,手即將抬起。差一點就衝過去。但是,蕭雲眼裏流露出的冷光,那冷漠的眼神生生的把他定在那裏。
一時間他竟然再沒有動。原來,傲視群雄的霸道總裁許亦鬆,也有被震懾住的時候。
蕭雲並不清楚許亦鬆的心理活動,一個從小被家族培養的重點人才,早已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各種情緒,即使自己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也從來沒有看懂他,沒有真的了解過他內心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