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詢了倪佳和彥安奶奶的同意後,許星空給彥安換上了她給彥安買的粉色裙子。
這條裙子是皇甫壹朵陪著她挑的,是一件粉色背心裙。裙子右邊,繡了一隻白色的兔子,可愛又乖巧。
彥安換裙子的時候,身邊隻有許星空。一大一兩個人,在家裏的儲物間。彥安將衣服換掉,手摸了一下裙子。
裙子材質是雪紡的,摸著的時候涼涼的,夏穿也會很涼爽。
“喜歡嗎?”許星空看著彥安的手問道。
她手指甲好像是自己咬的,參差不齊的,摸著裙子的時候,也是心翼翼的。
聽到許星空的話,彥安抬頭看著蹲在她身邊的女人,她將手收回來,眼睛眨了眨,長睫毛像扇子一樣。
“喜歡,謝謝粉紅阿姨。”
女孩眼睛中流露出的信任和喜歡,像一根柔軟的羽毛一下搔過了她的心底。許星空笑了笑,伸出手輕輕地將她的劉海夾在耳後,笑著:“不客氣。”
彥安奶奶靠著做草編為生,手上全是老繭,給彥安梳頭發時會勾到她的頭發,所以現在都是她自己梳頭發。
她頭發梳得挺認真,但胳膊短也夠不到後麵,所以用皮筋紮起來後,還有一堆毛茸茸的碎發在後脖頸上。
領著彥安出去後,許星空拿了梳子,開始給彥安紮頭發。
她平時也樸素,會紮的發型來來回回也就是馬尾和丸子頭,沒什麼花樣。拿著梳子,許星空準備給彥安紮一個馬尾的時候,旁邊懷荊了一句:“紮兩個。”
許星空和彥安一起抬頭看他,懷荊掃了一眼彥安,對上許星空的視線,他站在一邊,和彥安隔了些距離,神色淡淡地:“從中間將頭發分開,紮成雙馬尾,編麻花辮,纏在一起。”
懷荊十分注意和彥安的距離,畢竟他也是男性。他不能上手幫忙紮,但指揮著許星空還是可以的。見許星空看他,懷荊長睫下雙眸中帶著笑意。
“我給懷莞紮過兩年。”
在懷荊指揮的時候,許星空顯然是愣住了。她看著一米九的大男人,著女孩怎麼紮頭發的樣子,心裏某個地方被戳得軟軟的。
根據他的指揮,許星空最後給彥安紮了兩個玫瑰花瓣樣的丸子頭,清新可愛,姑娘很喜歡。
一行人的午飯,是在上次許星空她們住的村長家裏解決的。
通知他們吃午飯時,許星空和懷荊走在後麵,兩人握著手,十指相扣,田野間吹過帶著青草味的風,許星空偷偷看了懷荊一眼。
懷荊正低頭看著路麵走路,他的側臉被陽光照到發光,輪廓精致好看。長卷的睫毛下,一雙眼睛盯著地麵,眼睛裏帶著些散漫。
他睫毛很長很密,微微卷起,許星空想起彥安的睫毛,也很好看。
如果他們兩個生個女兒的話,模樣會不會隨了懷荊。
許星空看著看著走了神,旁邊男人側眸看過來時,兩人視線一對接,許星空像被看透了一樣,臉一紅收回了視線。
“想什麼?”懷荊看著她視線躲到一邊,唇角勾笑。
“啊。”許星空愣了一下,隨後,“哦”了一聲:“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會紮頭發。”
男人眉眼帶笑,淡淡地:“以後我給你紮。”
心尖兒滴了一滴蜜,許星空笑起來,她問道:“以後要是生了女兒,你會給她紮嗎?”
“不會。”懷荊掃了一眼地麵,回答得幹淨利落,完後,唇角一抿,看著許星空:“她自己有老公,占用你的老公幹什麼。”
許星空眼角一彎,笑了起來。
吃過午飯,一行人收拾東西準備走了。許星空到了村長家的院子裏,用葫蘆瓢舀了些水,衝洗了一下手。
懷荊剛剛接了個電話,已經出了院子,杜一哲和皇甫壹朵也一起出去了。
清涼的水澆在手上,自己洗總歸不太方便,白竹看了許星空一眼,起身走過去,接過了她手裏的葫蘆瓢。
“謝謝。”許星空抬眼看著白竹,也沒有什麼尷尬,自然而然的將雙手並在一起,接他澆下來的水。
白竹找許星空是有事情的,看著她將手洗幹淨,白竹最後又舀了一瓢水,給她衝洗了一下後,道:“我今不回夏城,倪佳老師明有個座談會,能搭一下你們的車嗎?”
本來懷荊的車也是五座,能坐得開。許星空點點頭,:“可以。”
同意以後,她輕輕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滴,問白竹:“你在這裏還有事情嗎?”
“嗯。”舀了些水衝了衝自己的手,白竹笑著:“詩婷負責的齊齊今晚過生日,我和她在這陪她。另外,我想給我媽畫一下白岩山的夜空做壽圖。”
提到壽圖,許星空腦海裏隱隱有了些印象。楊文瑜老師好像是五月末的生日,記得上大學那會兒,班上同學還給她一起過過生日。
“楊老師六十了吧。”許星空靠著印象問了一句。
“對。”沒想到許星空還記得,白竹驚訝了一下,他:“今年她大病初愈,又是整十的生日,我想大辦一下。她自己在家,念叨的最多的就是她教過的學生。所以她生日那,我想邀請一些她曾經教過的學生給她祝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