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和他這麼多,並且最後那麼求他,可見他心裏對許星空是有多麼在乎。

許星遠最終還是將眼淚給憋了回去,眼球上都憋出紅血絲來。懷荊回想著他剛剛過的話,唇角微微一壓。

“我和王舜生不一樣。”懷荊垂眸看著許星遠,淺褐色的眸子裏,布著一層濃霧。

他抿唇看著盯著他看的許星遠,懷荊:“我比他有錢多了。”

因為第二要早起擺攤,許星空八點多就準備收拾收拾睡了。她剛拿了洗麵奶準備洗臉,手機就響了。許星空拿過手機一看,是懷荊打過來的。

“喂?”許星空拿著手機,有些緊張道:“怎麼了?”

“我在你家樓下。”電話裏,懷荊道。

許星空眉頭一皺,套上外套後,:“我馬上下去。”

以為懷荊和許星遠起了衝突,許星空趕緊下了樓,她剛出樓道,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的懷荊。

是路燈,其實是區裏接了一根電線,擰了一個65瓦的燈泡掛在那裏。

懷荊站在燈下,裏麵是白色的連帽衛衣,還有黑色的運動長褲,外麵則套了一件軍綠色的外套。

他來淮城後,確實放鬆了不少,穿衣的風格偏向休閑運動。雖然已經三十歲了,但還有滿滿的少年感。

“你……你怎麼來了?”許星空走到懷荊身邊,聞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酒氣,有麥香味。

他喝酒後,臉會愈發的白,在橘黃色的燈光下,都掩不住的白。

見她過來,懷荊眸光一垂,長卷的睫毛下,雙眸深如寒潭。他剛剛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看到她後,眸中的深沉散去,浮上了一層笑意。

“我把你弟灌醉了,過來和你約會。”

許星空:“……”

許星遠酒量是不好,一喝醉了酒情緒就容易激動。

許星空心下一緊,著急道:“那他……”

看著許星空緊張的神色,懷荊眉眼一柔,伸手壓在她的頭頂,揉了一下,安撫道:“我把他安頓好了才過來的。”

聽了他的話,許星空這才放了心,看著懷荊:“那你呢?難受麼?”

“我沒喝多少。”懷荊就喝了一口,剩下的光聽許星遠的那些事情,除了想見許星空,其餘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許星空看著懷荊,覺得他情緒有些不對,問道:“星遠和你什麼了?”

“你時候受許家人欺負。”懷荊,“你爸爸送你的塤都被你堂妹給打碎了。”

提到這個,許星空眸光一動,她釋然地笑了笑,:“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而且……”

臉微微一紅,許星空道:“你不是又送了我一個嗎?”

她剛剛因為洗臉,頭發紮起來了,露出了整張俏麗的臉蛋。她笑起來時,眼角彎彎,黑亮的眸子裏盛著星光,似乎將這些回憶都看淡了,忘記了。

懷荊張開手,許星空抱住了他。她埋在男人的胸口,聽著他胸膛內的心跳聲:“星遠脾氣不好,但挺善良的,他要是話不好聽,或者臉色不好,你不要生氣,他沒有惡意。”

“嗯。”懷荊淡淡應了一聲。

不過,作為姐姐來,許星空對許星遠未免好得太過分了些。許星遠的房子,車子,甚至連結婚的費用,全部是她掏的。

這些,都是許星遠後麵絮絮叨叨跟他講的。

似乎是了解到他心裏的想法,又似乎是為了讓他多忍讓些許星遠,許星空埋在男人的懷裏,。

“他的眼睛是時候保護我被炸傷的。”

怕林美慧擔心,許星空和懷荊聊了一會兒後,給懷荊打車讓他回了許星遠家。

第二剛起床,懷荊就給她電話,自己有事要忙,中午過去找她。想來懷荊在淮城,也不能全閑著。

掛了電話,許星空收拾了一番後,就和林美慧去了家裏的早點攤。

現在才早上五點,店裏已經有幫忙的阿姨開了門,並且在準備材料了。

林美慧手腕現在好了很多,但許星空仍不同意她每來太早,寧願多花點錢請個早起開門的人。其實她本來也不想讓她繼續開這個早點攤了,但林美慧忙慣了閑不住。而且這些顧客有很多都是老顧客,平時來吃飯,還能和她聊聊,比她們區那些就會戳人脊梁骨的大媽們強很多。

忙活到了六點,籠包也蒸熟了,餛飩也包好了,第一批客人開始陸陸續續往攤上走了。

六點太陽還沒出山,照著邊霧蒙蒙的,看著格外舒服。一大早空氣清涼清涼的,似乎被水洗過一樣。

“來兩籠肉的。”一個拿著收音機的大爺喊了一聲,這是準備早起去不遠的廣場晨練的。

“來了。”許星空應了一聲,拿著兩籠籠包走了過去。

將籠包放下的時候,許星空叮囑了一聲:“有點燙。”

剛完,大爺的收音機裏就傳出來一段播報。

“現在插播一條最新新聞。據知情人爆料稱,舜星有限公司總經理王舜生其女非其所親生。爆料人稱,王舜生的妻子為其前女友,在與王舜生結婚前就已懷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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