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空的臉上被夕陽鋪了一層柔光,看著格外美。

懷荊心下一動,起身走到了陽台上。

許星空見他過來,臉因為拉被子變得有些紅,她看著因為她剛才拉動而折疊起來的一角,扯了兩下沒扯動,視線放到男人身上,:“幫我一下。”

懷荊會意,走到了她身邊,伸手剛好碰得到掛繩。他將折疊起來的被子解開,許星空往下扯得時候好扯了很多。

在她快將被子扯下來的時候,男人突然伸手,握住了懸在掛繩的被角。

許星空一扯沒有扯動,她眼眸一動,臉在太陽下白裏透紅,在她疑惑間,懷荊輕笑一聲,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來。

柔軟的唇瓣一碰,許星空的心髒像是停止了跳動,暖融融的夕陽下,這個吻也是暖的,帶著些陽光的味道。

這個吻不牽扯激烈的欲望,隻有溫柔的纏綿,許星空望著男人的眉眼,差點溺死在他雙眸間的深情之中。

“姐?”許星遠站在次臥門口,看了一眼陽台叫了一聲。陽台上隻有一床快被拉下來的被子,沒有人。

“去哪兒了?”許星遠疑惑一聲,去了另外一間臥室。

許星空的手緊抓著被角,臉紅到了脖子根,懷荊看著她害怕又害羞的模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將被子扯下抱住,握著她的手進了房間。

許星空和懷荊正在合力鋪床的時候,許星遠找了一圈又回來了。看著兩人在鋪床,他問了一句:“你們剛去哪兒了?”

“就在這。”許星空嗓音一緊道。

“哎?”許星遠疑惑地摸了摸後腦勺,看了一眼神色坦蕩的懷荊後離開了。

幫懷荊鋪好床後,許星空就走了。偌大的房間裏,就隻剩下了兩個男人。

許星空走後,許星遠就回了自己的臥室,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到晚上七點多的時候,他打開臥室門走了出來,看到了在客廳裏坐著的懷荊。

懷荊坐在沙發上,身體後靠著沙發墊,客廳青白色的吊燈燈光,將他的膚色照得更為白皙。他微抬著頭,長卷的睫毛下,淺褐色的雙眸正盯著沙發對麵牆壁上的電視屏幕看著。

他身上帶著一股貴氣和慵懶,側臉輪廓深邃而精致,像雕刻家一刀一刀精心雕刻出來的一般。

他的氣質是淩駕於客廳的風格之上的,將原本有些鄉土的裝修風格,襯托得真帶了些中世紀歐洲皇家的貴氣。

許星遠真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他像是活在雲端上的人上人,與他們家格格不入。

但他和許星空站在一起的時候,眼睛中的清冷如同浮雲被清風吹散,鍍上一層溫柔。這樣兩人,又是十分般配的。

見許星遠站在門口,懷荊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一勾,道:“聊聊?”

許星遠抿了抿唇,起身走了到冰箱前,開門拿了兩罐啤酒後走到沙發那裏坐下了。

電視裏播放著籃球賽的重播,體育主持人正在看著重播解著。在解聲中,許星遠自己開了罐啤酒,喝了兩口。

許星遠酒量一般,喝了酒後,也沒矯情,看著電視屏幕問道:“你和我姐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眼眸一眨,懷荊側過頭來,對上了許星遠的視線。

許星遠的眼睛長得像許星空,圓圓的,黑又亮,若不是一隻眼睛殘疾,該是個十分俊俏的夥子。

或許是因為眼睛殘疾,心態發生變化,他整個人看著有些乖剌。但這種乖剌,隻有在他麵前時才表現出來。在許星空麵前,他就是隻聽話的綿羊。

這樣聽姐姐話的舅子,懷荊還是挺喜歡的。

“去年七月份認識,九月份她去夏城後,我們倆就在一起了。”懷荊沉聲答道,完,他看著許星遠一笑,道:“你討厭我?”

男人的問題非常直接,許星遠也是個直來直去的爺們,他這麼一問,許星遠點頭,:“不喜歡。”

“為什麼?”懷荊倒是想問出個一二來。

“因為王舜生。”許星遠喝了一口酒,:“我姐嫁給王舜生,和他一起創業。他有錢後,許家那些八百年不聯係的人都舔著臉往我姐身上貼。王舜生出軌,許家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讓我姐不要和他離婚。我姐堅持離婚,他們冷嘲熱諷,後來知道我姐有房有車有錢,就收了別人的錢來給我姐介紹對象。有年過半百的,有禿頂的,有拖家帶口好吃懶做的……我姐是為了躲這些相親才去夏城的。”

許星遠到這裏,情緒有些激動了,他:“她現在好不容易好點,我不想讓她再走一遍老路。她活得太苦了,時候在許家受苦,後來在王舜生家受苦,以後,我希望她活得高興點,簡單點。我是無能,但我會養好我姐的後半生。我們就是普通人家,攀不上你們這些人。你們有錢人離婚後可以再找,我姐離婚後,脊梁骨都快被人戳爛了。”

許星遠眼眶通紅,一隻壞眼睛連淚都流不出,另外一隻眼睛裏則帶著祈求。他看著懷荊,啞聲:“我看得出我姐喜歡你,前麵我不想讓她走一遍老路,但那隻是我的想法,我沒權利管她喜歡誰,更沒權利阻止她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求求你,求求你如果不能和我姐結婚,你放過她好吧?”

懷荊對許星遠的了解不深,但在從和他見過這幾次麵來看,青年其實是個自尊心很強而且沉默寡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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