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後梅老太手裏拿到文件,Le神色一頓,看著懷陽平。

“這是林姐與懷陽……懷總交往的各項證據。包括兩人的開房記錄、在一起的照片、和懷總給林姐購買的各項物品支出……去年十一月份,林姐與懷總在法茵酒吧相識,有林姐的朋友拍攝了林姐當時吸毒時的照片,懷總就在照片內。並且就在當晚,兩人在法茵酒吧開了房間。也就是,您在知道林姐吸毒的情況下,推薦她做了I與IE集團合作款珠寶的代言人。”

“林姐這次吸毒被抓的房子,也是懷總贈與林姐的。這是林姐和朋友聚眾吸毒的地方,懷總也曾出入過這裏,至於懷總有沒有沾,我們不得而知。據林姐助理供述,今晚本來懷總也要去的,不知為什麼臨時改變了主意。而就在他改變主意的時候,警方出動,將他們抓獲。”

“另外,警方行動時,外麵已經圍了記者過來。林姐這套房子比較隱蔽,沒有記者在這裏蹲點。事發時記者當即出動,很有可能是有人提前通知記者。林姐被抓的全程,也在網絡上全程播報並大肆傳播。”

Le完,將資料收起,站在了懷荊身邊。

在Le話的時候,懷荊已經坐在了座位上,他微靠著椅背,姿態慵懶,神色淡淡地看著眾位董事。

“懷陽平利用林瑋瑜吸毒這一點與她交好,再後來推薦給I做代言人,同時在I新款推出後舉報她吸毒。這些行為看起來,明顯是衝著I來的,又或者是衝著我來的。但到底是他衝著我來的,還是他背後另有其人,這其中有太多的事情可以遐想……”

當著這麼多董事的麵被揭了老底,懷陽平早已氣得麵色鐵青,他平日的溫良恭謙也不過是裝出來的,此時已顧不得這些,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懷荊大叫了一聲。

“懷荊你……”

“啪!”得一記耳光,將他剩下的話給堵了回去。

懷陽平大吃一驚,回頭看向懷昌朝,雙目圓睜。

懷昌朝怒視著他,一臉的怒其不爭,他看著懷陽平,:“你這個不孝子,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明明知道她吸毒還推她做I的代言人。讓I和懷氏有今這麼大的損失,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懷昌朝一個動作一段話,就將懷荊所表述的重點給扭轉了。他並將這一切,歸咎到了懷陽平的好色上,而非對懷荊的陷害上。

“二叔……”懷荊雙唇微張。

“行了。”為首的梅老太將手上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摔,大聲了一句。

懷荊眸光一沉。

“懷氏雖然叫懷氏,但並不是我們自己家的企業,還有各位董事。懷陽平以權謀私鑄成這次的大錯,你明過後別來上班了,先在家給我反省反省。”梅老太神色肅然地道。

梅老太默認了懷昌朝的法,懷昌朝心下一鬆,點頭:“知道了。”

交代完懷陽平,梅老太將視線轉向懷荊。懷荊抬眼看著她,眸光冰冷刺骨。

“至於懷荊,作為一個子集團的領導者,沒做好分辨工作,啟用了有汙點的女明星做代言人,你也逃脫不了責任,限你今晚之前拿出應急方案。好了,今的董事會到此為止吧。”

梅老太將事情交代完,董事會的人顯然不是那麼好糊弄,有些人看看懷荊,再看看梅老太,最終卻沒有再什麼,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內的人三三兩兩的走了出去,最後隻剩下了坐在會議桌下首的懷荊和梅老太。梅老太看著懷荊,起身走了過來。

他一開始就知道林瑋瑜吸毒,也看透了懷陽平這樣做的目的,所以才讓林瑋瑜做了代言人。他比懷陽平更加希望曝出林瑋瑜的醜聞,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召開這次的董事會。他才能將懷陽平陷害他的事情,讓董事會的人知道。

他在裝可憐,博取董事會的同情,讓董事會看清陷害他的人的目的和醜陋麵目。他一手將I壯大,而I不過是他實現最終目的過程中的棋子,為了實現那個目的,I可以隨意糟踐。

這些,梅老太都知道。

“以後不要把心思放在這上麵了。”梅老太站在辦公桌旁,垂眸看著懷荊,輕歎了一口氣,:“大家都是一家人,家和萬事興。”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聽到這句話後,鼻間溢出了一絲哼笑。修長的手指隨意翻閱著手上的文件,紙張落下時,掃了一陣涼風。

懷荊抬頭,對上梅老太的視線,眸色清冷。

“我爸去世的時候,您也是這麼對我的。”

端莊的老太太,在聽到他這句話時,眼底浮上一絲悲慟。她垂眸看了一眼懷荊,起身離開了。

從懷氏集團大樓出來,懷荊開車回了家。密碼鎖一開,窩在沙發上的咪咪微微抬了抬頭,蔚藍色的眸子裏裝著冷漠。

現在到了傍晚,陽光都變涼了,和海風摻雜在一起,將整個客廳變得更為冷清空曠。

懷荊抬眸看了看自己的家,在視線落到陽台邊的鋼琴上時,眉梢微微一挑,他走到沙發邊坐了下去。

將後背靠在沙發上,懷荊雙臂抬起搭在了沙發背上,頭往下臥著,懷荊閉上了眼睛。

窩在他旁邊的咪咪抬眼看了他一眼後,縱身一躍跳上了沙發背,邁著巧的貓步,走到他的肩頭邊坐下了。

它毛發濃密,一坐下後,身上的毛就蹭到了男人的臉上。男人睜開眼,扭頭看了看旁邊,咪咪正低頭看著他。

這是一人一貓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許星空走後,他沒有找別人,一直親力親為地照顧著它。

這是養出感情來了?

如果是她的話,咪咪在她身邊的話,她會怎麼做?

眸光微動,懷荊剛要抬手,電話響了。

他收回手,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唇角一抿,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懷荊先了話。

“是我。”電話那端,女人柔軟的聲音像一根羽毛一樣透過手機傳到了他的耳邊。她了這一句後,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聲音變輕,更加溫柔地問了一句。

“沒事吧?”

許星空站在陽台上,看著窗外紅彤彤的夕陽,咬住了下唇。

其實她看了新聞後有點擔心,畢竟這次因為林瑋瑜,合作款肯定是砸了,和IE的合作不定也砸了。這次之後,I有可能會陷入低迷期,這應該是I史上最大的一次事故了。許星空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打電話問問。

盡管極力掩飾了,懷荊還是能從她微顫的嗓音裏,聽出擔心和關心來。他仰頭看著花板,眼睛微微一眨,眉眼中的苦澀和清冷被溫暖和溫柔取代。

“有事。”

懷荊了一句,他轉頭看著一邊的咪咪,將手放在了它的頭頂,學著她的樣子輕輕一揉後,沉聲。

“咪咪想你了,我……也有點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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