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空照顧過喝醉酒的男人,不管是許星遠還是王舜生,她都照顧過。但喝醉酒後不吵不鬧,這麼安靜的,還就隻有懷荊自己。
平時那麼能鬧的人,喝醉酒後竟然這麼乖,許星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她放下水杯的時候,臥室傳來一聲響。夜燈的燈光照進臥室內一半截,燈光後的男人,身體筆挺地倒在了床上。
許星空嚇了一跳,趕緊走進了臥室。
她先把臥室的燈打開,然後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懷荊。他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身側,雙腿懸空在床沿。
許星空走近了,又聞到了酒味,還有淡淡的葡萄香氣。她看著男人緊抿的雙唇和閉起的雙眼,輕歎了口氣。
喝了這麼多酒,心情不好麼?
許星空將他的身體挪放擺正後,像他平時那樣,將他的領帶和領口解開了。他喝了那麼多酒,領口處的皮膚竟然還是白的。許星空指尖碰到了他頸間的皮膚,有些燙。
微燙的熱度讓許星空眸光一動,她將手順著他的脖子到了頰邊。男人的皮膚細而緊致,也確實有點燙。
在許星空一手摸著他的臉,一手摸著自己的臉感受溫度時,床上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觸摸,一下睜開了雙眼。
他的雙眸一睜,淺褐色的眼睛帶著激烈的警惕。但這種警惕,在看清麵前的人是許星空後,像棉花糖入了水,一點一點地消失了。
許星空剛被他突然睜眼嚇了一跳,她手往回一縮,和懷荊道。
“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臉。”
家裏的毛巾昨洗了,許星空還沒收,都晾在陽台了。她家陽台就在臥室,許星空推開推拉門走了出去。
陽台不大,隻有臥室的長短,寬度也隻容得下兩個人。半人高的牆壁上連接著推拉窗,窗台很寬,鋪的是深褐色的方木,上麵擺放了兩盆綠植。
這個陽台雖,但日照充足。許星空放了一把高腳椅在最左邊的窗戶邊上,偶爾周末閑暇的時候,下午她可以坐在這裏曬著太陽看會兒書。
白還算溫暖,可到了夜間沒有陽光,就有點冷了。
窗台上的推拉窗還開著透風,一出門,許星空就被吹得一抖,裹緊了身上的毯子。
為了保證充足的日照,她家晾衣杆往上拉得很高。許星空踮起腳,伸手去夠毛巾。還未夠到的時候,一隻手越過她的手將毛巾拿了下來。
許星空喉間一顫,腹上伸過一隻手將她抱住,許星空踮起的雙腳還未放下,她被抱到了窗邊,雙手扶住了窗台。
男人炙熱的氣息從她的脖頸間流轉,許星空的手指微微蜷曲了起來。
懷荊一手將她提起,一手按在她的手邊,兩人身體一接觸,皆是一陣戰栗。懷中女人柔軟無骨,頸間透著淡淡的甜橙香氣,是她沐浴露的味道。
他聞著甜甜的香氣在她脖頸間逗留,雙唇輕柔地擦過她的臉頰與耳邊。男人氣息微燙,聲音沙啞,征詢著她的同意。
“可以麼?”
窗外對麵的那棟公寓樓,隻有幾戶人家燈光微亮。
在這寒冷的地間,似乎隻有他們兩個。
許星空雙腳微懸,她眼眸低垂,顫聲應了一句。
“嗯。”
聲音而柔,像一絲電流觸到了他的心底。
酒精能讓人發狂。
激情之後,萬俱寂,隻有未關的陽台門外傳來絲絲風聲。
兩次酣戰,兩人都是疲累的,男人趴在女人身上,將頭輕輕埋在了她的頸間。
這種事後的親昵,許星空漸漸適應。她將臉頰貼在男人的耳邊,雙手放在了他的頭發上。
望著客廳內還未關掉的燈盞,幽幽的光芒讓許星空心間放軟。
“今不開心嗎?”
女人聲音很輕,略帶沙啞。
“嗯。”懷荊輕應了一聲,他雙手將女人攏入懷中,溫柔地吻了一下她光潔的肩頭。
“不過現在見到你,就開心了。”
許星空心頭微動,雙手回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