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沒那麼脆弱,我會小心一些,沒事的,快點,堆雪人!”洛夢溪將小狐狸往南宮玨懷中一塞,跑到一旁,堆起片片雪。

“王爺,王妃!”洛夢溪的雪人堆好了底,南宮玨正欲上前幫忙時,侍衛與琴棋書畫四人方才趕到:

不是他們速度慢,是南宮玨的輕功太好,他們追不上……

南宮玨甩手將小狐狸扔出,火紅的身影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入琴兒手中:“這是王妃的寵物,好好照看!”

“是!”琴兒恭敬的回答一聲,退下。

“去看看附近有沒有陷阱!”南宮玨一聲令下,侍衛全部出動,所過之處,皆刮起陣陣急風。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侍衛全部回來:“啟稟王爺,三裏之內沒有陷阱,不過……”一名侍衛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剛才屬下在那邊發現一些血跡,卻並未看到傷者或受傷的小動物。”此事有些蹊蹺。

“在哪裏,帶本王去看看!”一聽有血跡,洛夢溪也沒了堆雪人的興致,隨著眾人前往發現血跡之處。

越往前走,洛夢溪越覺得不對,因為那發現血跡之處,距離她抓小狐狸的地方不遠。

望著雪白地麵的點點紅梅,南宮玨眸光微沉:夢溪沒有受傷,那小狐狸也安然無恙,這血跡又是誰的?以血跡的顏色來看,滴落不久……

“夢溪,你來到這裏時,有沒有看到什麼人?”如果隻是擦傷,不可能流這麼多血,所以,可以排除小動物在樹林中穿梭時擦傷流血。

附近沒有陷阱,這血跡是在這裏出現,別處沒有,不會是小動物在他處被夾子夾傷,拖著傷來此,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要麼是有動物被人射傷,要麼是有人受傷。

血跡隻有幾米的距離,可能是射傷小動物的人幫小動物止了血,也有可能是流血那人察覺自己受傷,止住了傷口。

腦海中浮現那名麵容冰冷,宛若閻羅臨世的年輕男子,洛夢溪眸光微沉:

我追小狐狸時,沒發現有其他動物,難道是他受傷了,這血是他流的,如果真是如此,他的傷應該是在胳膊上,或是腿上,拉動弓箭時,或越過我時,觸開了傷口……

“夢溪,夢溪……”南宮玨的急聲呼喚將洛夢溪拉回現實:“你怎麼了?”叫你好幾聲都沒有反應。

“沒事,我抓住小狐狸時,沒看到有人在,也沒察覺到附近有其他動物,可能是受傷的人看到我和小狐狸跑過來,快速離開了!”

洛夢溪本打算告訴南宮玨黑衣男子一事,可是,剛才兩人見麵時,洛夢溪沒說,如果現在說了,怕南宮玨誤會。

“也有可能!”附近沒人,洛夢溪也沒有受傷,這血跡是怎麼來的,南宮玨也不是太關心:“你們先回別院,本王與王妃在此走走!”

剛才侍衛們趕到時,洛夢溪在堆雪人,如今南宮玨趕他們回去,他們自然知道原因,當下便快速答應一聲,起身離去。

在侍衛們眼中,南宮玨是一名威嚴,厲害的王爺,為人冷漠,行事詭異,讓人不易接近,但他非凡的能力卻讓侍衛們暗暗佩服。

在侍衛麵前,南宮玨永遠都是那個運籌帷幄,高深莫測的青霄洛王,對著洛夢溪時,南宮玨才會展現出眾人都未見過的一麵。

北堂曄擁有著南宮玨遙不可及的親情,無憂無慮的長大,性格開朗,凡事都不放在心上。

而南宮玨身患重病,隨時都可能沒命,再加上青霄殺手的追殺,讓他過早的成熟,這種生活,讓他不得不精心算計著每一步。

讓人感覺高深莫測,琢磨不透,非他所願,卻不得不如此為人,如果他的心思被人一眼看穿,他斷沒有存活的可能。

本以為這輩子他會戴著麵具生活,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天,卻沒想到遇到了洛夢溪,這個讓他願意敞開心扉,將所有事情都與她分享的聰慧女子。

在洛夢溪麵前,他不會再有任何偽裝,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是最真實的他。

侍衛們與琴、棋、書、畫的速度很快,頃刻間走了個幹幹淨淨,整個雪地上,隻剩下了南宮玨與洛夢溪兩個人。

南宮玨正欲說話,洛夢溪已俯身抓起一把雪,拍到了南宮玨身上,故做無奈的歎了口氣:“輕功太差,這麼容易就被本姑娘的飛鏢射到了,可惜,可惜……”

“洛夢溪!”就在南宮玨轉身去抓樹上的白雪時,洛夢溪已跑遠,窈窕的身影如同一隻誤闖凡間的精靈,在雪地上跳躍:“南宮玨,你的雪球沒那麼容易打到我的……”

“是嗎!”這麼自信!南宮玨站在原地未動,嘴角,輕揚起一絲詭異笑意,手腕輕翻,手中雪球對著洛夢溪飛了過去……

兩人相隔十多米遠的距離,南宮玨手中的雪球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洛夢溪身上,不痛,卻有些丟麵子:這麼遠的距離,他都能打到我。

“南宮玨!”洛夢溪停下腳步,抓起一把雪,投向迎麵走來的南宮玨,南宮玨不閃不避,就在雪快打到南宮玨身上時,南宮玨猛然側身躲過。

洛夢溪的雪球穿過南宮玨,打到一旁的樹枝上,樹上的積雪飄落一地……

一擊不成,洛夢溪再來一擊,小手不停抓雪對著南宮玨攻擊,每次都能被他輕易躲開……

“別再抓雪了,你看,手都凍紅了!”不知洛夢溪攻擊了多少次,南宮玨來到洛夢溪麵前,持起她的小手,將一雙白色帶毛的手套套到了洛夢溪手上。

古代手套和現代的不同,就是一個圓筒,裏麵縫著毛,兩隻手都可以伸進去:細想不到南宮玨倒是很細心。

洛夢溪抓了半天雪,手是有些涼了,手套戴上後,小手也慢慢回暖,正在細細打量這隻手套,一把雪毫無征兆的拍到了洛夢溪小臉上。

眉毛,眼睫毛,鼻子,小臉上都沾了雪,隻看小臉,像個聖誕老人:“這次本王也在近距離打中你了……”

抬眸,對上南宮玨戲謔的眼神,以及他強忍著笑意的俊臉,不用照鏡子洛夢溪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好笑:“南宮玨,你竟然偷襲我……”

洛夢溪的怒斥聲在寂靜的樹林中響起,緊接著,又響起南宮玨的得意炫耀聲,兩人的追逐打鬧聲響徹整個樹林。

侍衛們是走了,暗衛卻在,望著英俊臉上洋溢著幸福笑意,被洛夢溪追的快速向前跑的南宮玨,暗衛們驚的目瞪口呆:

這是他們的王爺南宮玨,與以往的他相比,現在的王爺真是,令人太不可思議了……

最後,洛夢溪與南宮玨都弄的滿身是雪,在樹林中堆了數十個形狀各異的雪人。

下雪天,白天很短,南宮玨,洛夢溪還沒玩盡舉,天色已暗了下來,冷風頓起,似要透過衣服,滲入肌膚。

洛夢溪雖有些不舍,卻不得不回去,這裏太冷,萬一凍壞寶寶,就不好了。

臥室很暖,回房後,洛夢溪脫下貂皮大衣,進了屏風後的浴池,房間雖暖,但能讓人體快速溫暖的還是熱水。

洛夢溪沐浴完畢,隻道一襲單薄的寢衣,從屏風後走出,房間很暖,再加上她也累了,準備用過飯就休息,沒必要穿太多衣服。

見洛夢溪沐浴完畢,琴、棋、書、畫四人急忙將飯菜擺好,退了出去,南宮玨從外室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張請貼:“南宮玨,誰送的貼子!”

我們明明是悄悄來祈天的,什麼人的消息這麼靈通,竟然知道南宮玨來了祈天,還送了請貼前來。

“是北堂曄派人送來的,白天他進宮,受封燕王,王府早已修好,今天他忙著從宮裏往王府搬,沒空招呼我們,便邀請我們明日去燕王府做客!”

“北堂曄也學會客套了!”以前的他,可是對任何人都不客氣的。

“北堂曄生於皇室,這些事情都懂,在人前,他還是會保持幾分形象的,本王與他是朋友,他在本王麵前,卻是毫不掩飾真性情……”

南宮玨解釋著,抬頭望向洛夢溪,眼神不由一緊,喉節微微動了動:

洛夢溪穿的衣服很少,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每一處,都發育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欠。

寢衣很保守,蠶絲所製,並不透明,可南宮玨仿佛能透過衣服,看到洛夢溪的身體是多麼誘人。

從青霄到祈天,走了半個多月,再加上,在青霄時,兩人也隻是躺著睡覺,什麼都沒做,也就是說,南宮玨與洛夢溪已經二十多天沒有在一起了……

今晚月色不錯,不如……

南宮玨心中打定了主意,甩手將請貼扔到一邊,拉著洛夢溪入座用膳:“前來祈天,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如今到了祈天,用過晚膳我們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南宮玨意有所指,洛夢溪一心想著北堂曄的請貼,沒有多猜:“南宮玨,我記得你以前說過,祈天皇室各皇子之間關係不錯。”

“是啊,他們就像普通人家的兄弟一樣,互敬互愛……”南宮玨不停的將熱菜夾進洛夢溪碗中:“可惜,祈天兵力分布圖的流出卻昭示,祈天皇子們中卻出了……”

說的好聽點是奸細,所謂奸細,是藏在別國,為了自己國家,暗中打探別國事情,這樣的人雖然討厭,對自己國家來說,卻不可恨,因為他是一心為國的。

說的難聽點,就是賣國賊,自己是祈天皇子,卻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的國家,自己的親人,這樣的人,會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不但自己國家的人看不起他,別國的人也會罵他……

“既然如此,北堂曄成為燕王,也是會宴請他那幾個兄弟的吧!”洛夢溪沉下眼瞼,若有所思。

“當然!”南宮玨停下手中動作,湊近洛夢溪,深邃的眼底,閃著戲謔,隱隱,透出一絲凝重:“夢溪可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試探這幾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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