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夢溪,前世雖與歐晨談過戀愛,可由於她是特工,任務繁多,再加上歐晨並不喜歡她,有意回避她,所以,兩人最多拉拉小手,說說思念、關切之話,連吻都沒結過一次。
當南宮玨的唇碰到她唇上時,她隻覺一股電流瞬間襲遍全身,令人心神安寧的檀香,混合著男子特有的陽剛氣息透過微張的唇滲入口中,這種感覺竟然很美……
等等,有陽剛氣息在我口中……
意識到這一點兒,洛夢溪猛然抬起了眼瞼,南宮玨俊美無籌的臉孔近在咫尺,此時,正隔著麵紗,輕吻她的櫻唇……
洛夢溪麵色一紅,猛然用力將毫無防備的南宮玨推到了一邊,翻過身背對著南宮玨。
在洛夢溪將南宮玨推到一側的瞬間,南宮玨回過了神:該死,剛才我怎會如此失控製……
腦海中浮現出洛夢溪的香甜、柔軟的唇瓣,芬芳的氣息在口中彌漫,南宮玨有些心猿意馬,不得不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那個……剛才是本王一時失控……才會……你睡床吧……本王去打地鋪……”“
”還是算了!“南宮玨掀開被子欲走,洛夢溪下意識的出言阻止:”現在是秋天,你又身染重病,打地鋪病情會加重的,就在床上睡吧!“
說出這句話後,洛夢溪又後悔了:他的死活與我何幹,我幹嘛擔心他……睡覺,睡覺……
子時將近,景王府,馮天罡打座運功結束,傷勢是好了一些,力氣卻並未恢複,讓侍衛將他抬至院中,馮天罡急忙抬頭望向天空。
在看清天空中,星星的排列順序時,馮天罡頓時大驚失色,驚呼出聲:”怎麼會是這樣?“
“國師,星象到底說明了什麼?”看馮天罡的反應,南宮楓心知不妙。
馮天罡目光陰冷:“本座斬斷了冷絕情與洛夢溪之間的命運之連,但洛紫涵突然闖進這裏,致使星象大變,冷絕情與南宮玨的本命星十分相近,於是,洛夢溪與南宮玨的本命星,連在了一起……”
“不僅如此,淩輕塵、冷絕情與洛夢溪的本命星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了一定的牽連,原本本座是想將他們全都推離洛夢溪身邊,卻沒想到,事與願違,他們本該與洛夢溪擦肩而過的命運被改變……”
“那等國師傷好後,可以再次做法,將他們……”
“沒用的。”馮天罡重重的歎了口氣,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本座為給他們改命,已消耗了八層功力外加十年壽命,此種術法每人一生隻能用一次,如果用第二次,隻怕術法還未做完,本座便已命喪黃泉!”
“難道我們就任由洛夢溪與南宮玨逍遙快活?”更重要的是,馮天罡說洛夢溪能力非凡,可助人登基為帝,如果她和南宮玨命運相連,那青霄國未來國君,豈不就是南宮玨無疑惑。
不行,皇位是他南宮楓的,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搶走:都怪那個自命清高,不識抬舉的洛紫涵,如果不是她突然闖進這裏,打亂了國師的做法,洛夢溪早已孤立無援……
馮天罡輕輕歎了口氣,閉上了疲憊的眼睛:“景王爺也不必太過擔心,別忘了,現在的青霄國,還有一位一直愛慕南宮玨的夏侯煙然,隻要有她在,我們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話說這位西涼第一美女,皇室公主,夏侯煙然,此時還未休息,正坐在窗前斂眸沉思,夜明珠散發的亮光,將她整個人照在其中,映的她絕美不凡。
菊花宴那天,她從青皇禦書房出來後,便飛鴿傳書給自己父皇,讓他為自己準備嫁妝,誰曾想,最後被賜婚的不是她夏侯煙然,而是洛夢溪,於是她怒氣衝衝的動找青皇。
當時青皇正在批閱奏折,見她不顧太監的阻攔硬闖進來,並未多說什麼,讓太監們退下後,未等她質問,青皇便給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朕知道你今天前來禦書房是為洛夢溪賜婚一事,朕很滿意你這位兒媳,你也有資格成為青霄未來皇後,不過,玨兒暫時親近不了其他女子。”
“人都有逆反心理,玨兒又生於皇室,心高氣傲,更何況他暫時不喜歡你,無法親近你,如果朕為你們賜婚,拆散他和洛夢溪,就等於是搶走他心愛之物,硬塞給他一件他十分討厭的東西。”
“以玨兒的性子,他絕不會善待於你,你們夫妻兩人像冤家一樣天天吵架,他對你不僅不會喜歡,反而會越來越厭惡,這種生活難道是你想要的?”
“那青皇的意思是?”夏侯煙然有些疑惑,不知青皇心中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很簡單,先順著玨兒的意思,讓他納洛夢溪為妃,洛夢溪是京城聞名的醜顏女,想必玨兒對她也隻是一時心動,一時好奇,等過了這段時間,玨兒對她的感情,想必就會慢慢淡化,畢竟,人都愛美,沒有哪個男子天天對著一張醜顏而不厭惡的。”
“等玨兒厭惡了洛夢溪的醜顏時,煙然再靠近玨兒,玨兒定會很快將自己的感情轉移到煙然身上,當然,在日常生活中,煙然也要在玨兒麵前多多表現自己,讓他看到你的優點,如此一來,如果哪天他和洛夢溪意見不和,吵了架,說不定就會前來找煙然消愁……”
臥室中,沉思中的夏侯煙然抬起了頭,美眸中閃過一絲得意:青皇說的沒錯,玨的心暫時迷失在洛夢溪身上,看不到我的好,等他厭惡了洛夢溪,我再趁虛而入,將洛夢溪踢到一邊……
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夜空,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玨定會帶著洛夢溪進宮,到時,我定要在玨麵前好好表現一番,讓洛夢溪知道什麼是第一美女!
洛王府新房,不久前洛夢溪左側臥根本睡不著,無意間與南宮玨親吻之後,不知是她的心情太好,還是太壞,又或者是什麼其他原因,同樣是左側臥躺在床上,時間不長已進入夢鄉。
確認洛夢溪已經睡著後,躺在洛夢溪身側的南宮玨悄悄坐起身,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唯恐自己動作大了,會驚醒洛夢溪。
拿過放在一旁的外衣穿在身上,南宮玨悄無聲息的走出了臥房,小院中,早有大批侍衛等在那裏,見南宮玨走了出來,眾人自覺的為他讓出了一條道路,讓他順利走到倒在地上的那幾具屍體前。
“他們是什麼人?”望著衣著怪異的幾具屍體,南宮玨深邃的眸光微閃,腦海中浮現出了在穀底,前來和他搶奪洛夢溪的西域五星。
“暫時還沒查出來。”北堂曄輕輕搖了搖頭:“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和白天時,想要擄走洛夢溪的那對男女,是同一夥人。”
“那對男女抓屬下時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帶她去見少主’。”假冒過洛夢溪的那名女子,恭敬的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聞言,北堂曄眸光微沉:“看來他們並不想殺洛夢溪,隻是想抓她卻見那位少主,不過,這江湖上的幫派多了去了,被稱做少主的人,成百上千人,我們又該如何著手調查?”
南宮玨深邃的眸底越凝越深:“江湖幫派雖多,但敢來洛王府抓人的卻是屈指可數,從江湖中挑選三個最大、實力最雄厚的幫派,慢慢深入調查,時間不長,事情便會水落石出。”
“聰明,本皇子怎麼都沒想到這點兒。”北堂曄忍不住出言讚歎:“南宮玨,這件事情,就交給本皇子來調查吧,不出十日,本皇子定會將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南宮玨沒有說話,輕輕擺了擺手,侍衛們心神領會,抬起地上的死屍,快步離去。
當整個院子隻剩下南宮玨與北堂曄兩人時,南宮玨冷聲詢問:“南宮玨,本王讓你調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
“白皇子已經派人去西域,打聽最近一段時間西域五星究竟和什麼人密切接觸過,派去的人還沒回來,所以,本皇子暫時沒什麼頭緒。”
北堂曄無聊的打了個嗬欠,清亮的眼底閃過一絲戲謔:“南宮玨,洛夢溪睡著了?”
“已經睡著了。”南宮玨漫不經心的敷衍著,心中想著西域五星之事,沒注意聽北堂曄的戲謔語氣:“她是因為夜深,太困,睡著的,還是被你……”
“夜深了,本王累了!”南宮玨答非所問,卻是意有所指,言畢,不再理會北堂曄,轉身向回走去,望著南宮玨漸行漸遠的身影,北堂曄嘴巴大張,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南宮玨不會真的和洛夢溪……”洛夢溪那嚇人的鬼顏,他竟然不害怕,佩服!
不得不說,如果一個人在某些事情上養成了習慣,一時半會兒,真的很難改掉。
當南宮玨回到新房中時,原本左側臥睡著的洛夢溪改成了右側臥,柔軟馨香的身體躺在大床中央,占去了南宮玨一半地方。
南宮玨脫掉外衣,隻著裘衣裘褲,小心翼翼的躺在了洛夢溪身側,南宮玨是習武之人,站、坐皆能睡,就算洛夢溪隻留給他幾厘米的地方,他也能睡個安穩覺。
白天忙碌一天,再加上南宮玨有病在身,自然累了,望著洛夢溪安寧,恬靜令人不忍褻瀆的睡顏,南宮玨嘴角輕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洛夢溪身上的被子滑於肩膀處,南宮玨正欲幫她拉好被子就休息,冷不防,就在南宮玨拉起被子的瞬間,洛夢溪許是感到了寒冷,下意識的向著熱源靠去……
洛夢溪整個人都窩進了南宮玨懷中汲取溫暖,呼出的香甜氣息,透過半透明的麵紗,以及薄薄的衣服,不停的噴灑在南宮玨身上,癢癢的,使的他的身體瞬間滾燙起來。
南宮玨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將洛夢溪推開,又怕吵醒她後,她會像剛才一樣再次睡不著,翻來覆去鬧騰一夜,兩人誰也休息不好。
還是讓洛夢溪先休息吧,南宮玨輕歎一聲:不知今晚我還能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