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秦夫子指了一邊的位置,也是讓沈清辭坐下。
沈清辭不客氣的落坐,更不客氣的提起了一邊的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而後端起杯子便是喝了起來。
“這茶葉到是不錯,當然茶水更是好。”
“這是我從山中打來的泉水,泡茶到是不差。”
“夫子到是雅致。”
沈清辭可沒有閑情去弄這些,到是那個老和尚最是喜歡這些茶與水。
當然去那裏能喝上一道茶,到也是好事。
這水,這茶都是有閑情之人才是喜歡,像是沈清辭如此市儈,又怎麼可能放著大好的贈銀子時間,就是為了等一盞茶。
秦夫子端起了一杯茶,他將茶杯放在自己的麵前,而後卻又是放了下來,並未喝上一口。
“夫子,可是有事要說?”
沈清辭一口一口的喝著菜,對於秦夫子這一張麵上無須的臉,到也不與評斷,麵容到是清俊,雖能不說長的過好,可也算是五官端正,而且也是因為長年讀書的原因,所以身上總是有著一股書卷之氣,一打眼,便是同村中那些種地之人不同。
也是難怪的,就連他教出來的學生,也都是如他一般,竟似可以脫胎換骨,除去那一身的泥土之氣,成為一名知禮懂事的孩子。
秦夫子直直的盯著沈汪的臉,
“不是你找我有事?”
“也算。”
沈清辭又不是無知少女,她這麼一個老太婆,活的年紀可是等於秦夫子兩輪,給她說什麼叫羞澀,她不知,她的臉皮早就已經練到了無比厚實。
“夫子家中可還有親眷?”
沈清辭直問道。
當初紅素說過,這位秦夫子了然了一身,而對於這個了然,沈清辭當初並未多問,當然也是本著一個尊重,英雄莫問出路,他是誰都是無所謂,他家中有何人,可是娶親生子,她也不定知道,而現在她到是想過問了。
“了然一身無所惑。”
夫夫子淡淡的說道。
“哦……”
沈清辭一臉懵。
“夫子可否說的直白一些,我學問不好。”
這麼晦澀難明的話,她聽著都是牙酸。
“我家中已無親人。”秦夫子白了沈清辭一眼,到也如她所願的,這次到是講的直白。
“夫子可是娶過妻,生過子?
沈清辭再問。”
“娶過一妻,早年已是亡故,並未有子女。”
“夫子可還有再是續娶之意?”
沈清辭對於秦夫子所說之話,到也是滿意,還真的就如紅素所說的,了然一身。
秦夫子再是抬眼一過。
“你可是要與我說親?”
“正是。”
沈清辭拿起了壺,再是給自己的倒了一杯,她待秦夫子到如平常一般,也是沒有絲毫的扭捏之意,想來,秦夫子也是如此感覺。
所以不似其它人一樣,真將她當成了晚輩。
若是真有她這樣一個晚輩,就她這麼一個視金銀如命,也是頗會算計人心,又是不敬老的人,八成的秦夫子也要被活生生的氣死,然後再是氣活,再是死去活來。
秦夫子輕平自己的衣袖,也是沒有再是說話。
“夫子不想知道,我所說的是誰嗎?”
“是誰?”
秦夫子仍是將注意放在了自己的衣袖之上,可是臉色卻是不太好了起來,甚至也是有些微微的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