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之心(3 / 3)

十分鍾後,初七小喘著回到了車上,車上尹天照正聽著音樂。一曲卡朋特的《昨日重現》,初七很喜歡聽這歌。

曾經,初七中學的時候,唱這首歌拿過中學生校園歌唱比賽一等獎。初七的英語很好,所以唱起全英文歌曲,那完全是小菜一碟的。

初七上車的時候,尹天照欲關了歌曲。

“別關啊,我喜歡聽。走了,回家,晚上你想吃什麼?”初七輕快的問著尹天照。

尹天照啟動車子,雙眸脈脈的看著她,吐出倆字:“吃你。”然後很淡定的開車。

初七大窘。

“事情辦好了?”

初七點頭:“嗯,辦好了。不是我該得的,我不要。用著我也不舒裏坦。”

尹天照一邊開車,一邊問:“怎麼回事?”

初一一臉朦朧:“不知道啊,我都休假一個月了,今天來上班,一發上個月的工資竟然兩萬。同事說,這一個月來,每天都有個男人打電話來訂衣服,開始又是指名讓我送到避風塘的總經理室。後來聽說我休假後,就是讓人來自取的,一天一件,每件都是過十萬的,而且指定說業績歸我。我也莫名其妙。我上個月月底就休假了,所有的業績加工資最多也就五千,哪來這麼多。所以,我還回去。這個月的我也不要,誰接的電話,給誰吧。這錢我用著慌,還是我自己腳踏實地,雙手賺來的錢用起來安心也舒坦。”

尹天照的眉頭擰了一下,伸手握住初七的左手:“七,知道是誰做這麼無聊的事麼?”

初七嘟了下紅唇,思襯一會:“你說會是上次讓我送衣服去避風塘的那個人麼?這次又是讓送到避風塘去的,可是很明顯的一定不是那個總經理來著的。照,你說會是誰這麼無聊來著?他錢多著燒了嗎?”不然幹什麼這麼無聊。

尹天照緊握著初七的手,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七,我讓禦幫你重新安排一份工作,在這裏上班人太雜了,我怕你吃虧。”也不知道馮兆天找初七又是什麼用意?巧合還是故意?是因為他嗎?想用七來牽製他?

尹天照隻要一想到初七會出什麼事,那心就感到萬分的不安。這輩子,他就從來沒感到這麼不安過。從來,他關心的最多的就是他的案子,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的顧慮,也沒有任何的擔憂。但是自從認識初七之後,所有的都不再似之前,他有顧慮,他有擔憂。他可以自己出事,但是絕不允許別人傷害到他的七一分。

“不要!”初七直接拒絕了,對著尹天照說道:“照,我不想別人用不一樣的眼神看我,我想憑自己的能力做自己的事。這次米董事長特批我的假,其他同事都覺的很不正常來著。我隻想靠自己的能力,如果我有能力,我會一步一步往上爬的。不想因為是你的女朋友,而讓米總特批給我一份我自己都做不來的工作。相信我,我有分寸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會讓自己有事,也不會讓你擔心的。”

見著初七這般說道,尹天照也不再堅持。

初七說的對,她有能力,他應該相信她。

“那你自己小心點。還有,離馮梟隼遠點,避風塘那地方也少去,不準一個人獨自去送衣服。”

“馮梟隼?誰?”初七一臉茫然的看著尹天照,她都不知道那人是誰來著。

“剛才那老人,身份不簡單的。你以後少和他接觸,有些事情我不便多和你透露,但是,七你記住,有些事情不告訴你,並不表示瞞著你。”

初七點頭:“知道,肯定和你的案子有關。我懂的,你放心,我知道。”

晚飯過後,尹天照在廚房內洗碗,初七進洗手間洗衣服去了。

口袋裏,下午買的那枚海洋之心戒指還在他的褲袋裏。尹天照一邊洗著碗,一邊深思著該怎麼向初七求婚來著。

他知道,不管他是怎麼樣的求婚,他的七都會答應的。但是他卻想給她一個獨一無二的求婚。

都說求婚需要鮮花與鑽戒,現在戒指有了,鮮花卻是……

尹天照有些懊惱,早知道那時候應該一起買束鮮花的。

女人都喜歡有一個浪漫的求婚。

但是浪漫對於他來說,似乎難度比他破十件大案都要難上不知道多少倍來著。

他不是一個浪漫的人,但是卻想給初七一個浪漫的求婚。

於是,尹天照絞盡腦汁的想著,一會該用什麼樣的浪漫對初七求婚。沒有鮮花,似乎浪漫不起來吧。

“啊……”正費用腦汁想著浪漫求婚的尹天照,突聽洗手間內傳來初七的一聲驚叫。

“七,怎麼了?”尹天照放下手裏的碗,快步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洗手間內,初七正彎著腰清洗著衣服。然,不知怎的,那蓮蓬頭竟然無緣無故的噴下水來,淋了初七一身的水,驚的初七大叫一聲。

尹天照出現在洗手間門口的時候,蓮蓬頭還在下水,初七已經從頭到腳都濕了,額頭的劉海緊貼在她那光潔如玉般的額頭上,月白色的襯衫緊貼著她那矯好的肌膚,裏麵粉桃色的Bra透過月白色的襯衫,若隱若現。包裹著她那兩彎新月。

“蓮……蓮蓬頭壞了。”初七指了指那依舊下著雨水的蓮蓬頭,一抹臉上的水珠,對著尹天照說道。

尹天照走進洗手間內,伸手將那蓮蓬頭一開關往裏一按,噴頭水停住了。

“哦……”初七一臉驚訝的看著尹天照,指了指那開關,一臉尷尬的說道:“沒……壞?”

尹天照唇角抿起一抹淺弧,點了點頭。

初七木訥訥的問道:“那……為什麼突然出水了?”

“你剛才不小心碰到了吧。”尹天照解釋道。

“哦。”初七輕應,鏡子裏印出她渾身濕透的影子,水珠還在順著她的發端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短袖襯衫緊貼在她的身上,裏麵的Bra若隱若現。

初七窘,窘的垂下了頭,對著尹天照如蚊子聲的輕咬道:“我去拿衣服先衝澡,衝完再洗衣服。”說完,欲出門。

“七。”剛走至尹天照身邊還未出門的初七,被拉入了一具寬闊而又硬挺的胸膛,尹天照淳厚而又帶著絲絲情念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初七抬頭,望進他那脈脈柔情而又半隱著情念的雙眸,“什麼?”

尹天照抬手撫過那貼在初七臉頰上的染碎發,他的手指略帶粗糲,不管是左手還是右手,每一個關節處都有著厚繭,那是常年訓練而練出來的。

尹天照一手摟著初七的纖腰,一手拂著初七臉頰的碎發,雙眸附視著初七,初七的美好盡數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他不是沒見過初七的美好,但是每一次麵對初七,總是讓他呯然心動,想要將她摟在懷裏愛著她,護著她,疼著她,更是寵著她。初七,是他這一生的軟肋。

初七的臉有些羞紅,雖然早已習慣他的親密接觸,雖然每天晚上,他都會摟著她,抱著她入睡。但是,每一次的肌膚相觸,初七都會臉紅心跳。

初七沒有說話,隻是微垂著頭,任由著他摟著她的腰,撫著她的臉頰。他的手每到一處,初七都會燃起一撮撮火燙燙,就好似要將她整個人燃成一片火海一般。但是她卻又打從心裏的喜歡他帶給她的這種感覺,她喜歡也願意接受他的這份熱情。

本是左手摟著初七的尹天照,換了隻手,用右手摟著初七,左手在褲袋裏拿出那枚海洋之心,打開,展現在初七的麵前。海藍色的藍寶石在那熾白光燈的印射下,更顯的是如此的閃耀,奪人眼球。

初七在看到海洋之心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有激動,有異訝,有動情,也有感動,更多的卻是喜悅與興奮。

“七,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求婚。剛才還在想著,著磨著,你喜歡怎麼樣的求婚。是不是所有的人求婚都一定要有鮮花和鑽戒?戒指現在有,不過卻是沒有鮮花,如果你想,我現在去買。”尹天照右手摟著初七,左手拿著海洋之心,一臉動情的對著初七說道。

是的,他剛才一直想著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向初七求婚,可是似乎他什麼也想不出來,除了這枚戒指,他什麼也沒準備。就連這戒指也是剛才才買的,他說過要給初七一個家,也給自己一個家。他現在想實現自己的諾言。

初七激動的看著他手中的海洋之心,抬眸看他的那瞬間,初七那剪剪的秋瞳裏隱約的閃爍著屬於快樂和幸福的淚光。發端上,那水珠依舊在往下滴著,但是初七臉上的幸福與嬌羞卻是不可忽視的。

初七正想說其實什麼樣的求婚方式都沒關係,我隻在意你的心的時候,尹天照放開摟著她的右手,拿出盒子裏的海洋之心,柔情脈脈的對著初七說道:“七,願意嫁給我,戴上它嗎?”

初七雙眸含淚,點頭,幸福而又甜蜜的說道:“願意。”

尹天照執起初七的右手,將海洋之心往她的無名指上一套,大小尺寸剛好適中:“珠寶店裏的人說這叫戒指叫海洋之心,又名一箭穿心。如同你一箭穿透我的心一樣,戴上了,永遠都不能再摘下來。你永遠都是我的七(妻)。”

初七左手撫著套在右手無名指上的海洋之心,輕聲重複著:“海洋之心,一箭穿心。被一箭穿心的不止是你,同樣的我也是。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摘下它,除非你把它收回。”是的,戴上去了,就永遠不會再摘下,就好似她的心,這輩子都隻為他而跳動。能把它摘下也隻能是他。是他親手把它套入她的手,那麼能摘下它的也隻有他。

尹天照附首,吻上初七的紅唇。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既然戴上了,那就永遠不會再有摘下的那一天。

兩顆相愛的心,想要相守一生的兩人,海洋之心,擁抱著兩人,包圍著兩人,亦是幸福著兩人。

衣衫落盡,心與心的碰觸,濃情蜜意,纏棉無盡。

海洋之心,愛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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