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壓著姐想著誰(1 / 3)

你丫的,壓著姐想著誰

盒子裏,躺著三隻耳釘,淡紫色的水晶耳釘。

遊小湖看著那三隻耳釘,心情相當的複雜,喜悅,苦澀,激動,落寞,無奈,似乎在這一刻,一下子的都湧了上來。

伸手拿過中間的那枚,放於手掌之上,這一枚是她八年前遺落的,是爸爸在她十歲生日那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很喜歡。

其實她不是一個喜歡戴裝飾物的人,但是卻是對這對耳釘情有獨情,一來因為耳釘是爸爸送的,再來,紫水晶像征著寧靜,它又表示著浪漫高雅。

遊小姐的內心其實是很渴望有一份寧靜的溫曖,可以說,從小疼她的都隻有爸爸,從小到大,她沒體會過什麼是母愛。自七歲那年起,更是沒有一個完整的家,雖然說就算之前她的家是完整的,但是她也沒有享受過母愛。

所以,在遊小姐內心的深處,其實是很渴望有一份屬於她的寧靜而又溫暖的家。

她喜歡那對紫水晶耳釘帶給她的感覺,有一份父愛,有一份溫暖。

然後,卻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丟失了其中的一枚。那段時間,她挺沮喪的,就好似遺失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什麼東西一樣,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她從來沒想,她還能再次見到這枚耳釘。不用想的也知道,這是亓長官送的。

原來,當年的那一夜,她不僅遺失它,遺失了自己的初夜,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她的心也正在一點一滴的遺失著。

視線落在盒子裏另外那兩枚耳釘上。

可以說,它們的形狀幾乎是一樣的,淡紫色的水晶,水滴形的形狀。但是,卻是透著兩種不一樣的情。

遊小湖此刻的心情是複雜的,她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此刻的自己,到底是在意還是無心?

應該是在意的。

耳環是耳朵的幸運符。那麼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當一個男人願意送你耳釘,是不是表示他願意成為你一輩子的幸運?

遊小姐平時看來起是挺大大咧咧的,然而有時骨子裏卻是一挺文藝的主。

長官,你知道你自己到底都在做些什麼嗎?

遊小湖雙眸直視著手掌上的三枚耳釘,內心複雜無比。

她真的摸不透亓長官到底是什麼心思來著,明明八年前的那天,他是如此的痛苦的,明明他心裏係著別的人,可是,為什麼卻一次又一次的對她做出一些讓她費神費腦,讓她無比徘徊卻又惆悵的事情。

不解,真的不解。

亓長官,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都在做些什麼事呢?如果說,你隻是將我當成她的替代品,抱歉,我遊小湖不是這種人。什麼都可以滅,但是人格和自尊不能滅。

“啪!”遊小姐合上了蓋子,收回那枚屬於自己的耳釘,將那淡紫色的盒子穩穩的往床頭櫃上一放,下午還他。

父子倆吃完飯後,亓長官進了洗手間,寶貝是二十四孝好兒子,當然是收桌洗碗。他可不敢再讓長官爹地來收桌洗碗,不然還不又得把這些個盤子給粉身碎骨了?

洗手間裏,亓長官看著洗衣婁裏他和遊小姐的衣服,抿了抿唇,動手洗衣。長官是這麼想的,嗯,洗碗他不會,如果讓他去洗,估計著,等下又把碗給碎了,所以洗碗和洗衣,他選擇洗衣。

衣服他還是會洗的,二十年了,衣服可都是自己動手的,這一點,長官還是挺自豪的。

於是乎,長官很有愛的把寶貝的一份工作給做了。把衣婁裏遊小姐和自己的以及寶貝的衣服都洗了,包括遊小姐那扔在裏麵的貼身內衣褲也給洗了。

遊小姐也算是杯具了,以往每次洗完澡後,自己的貼身內衣褲她都是隨手就洗掉了,外衣由是直接扔衣婁裏,由寶貝負責洗掉的。但是,事情總是有那麼一點的出乎意料的,亓長官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洗手間裏,她圍在身上的浴巾又那麼突然的滑了下去,她就那樣原始的站在了亓長官的麵衣,亓長官又用著那非一般正常的眼神赤果裸的直視著她。於是乎,遊小姐玄幻般的選擇性忘記了,連自己的貼身內衣褲也不洗了。再於是乎就有了長官幫她洗的這一幕了。

洗好衣服,在陽台曬著。

寶貝一出廚房看到的便是亓長官站在陽台上曬衣服的居家樣。

哦!My—god!

寶貝玄幻了!

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著長官曬衣服的酷樣。原來不會洗碗的長官爹地竟然會洗衣服的說。哦,耶!寶貝樂了。

亓長官又交待了寶貝一些話後,出門了。

開著尹天照的獵豹,撥著米景禦的手機號。

“在哪呢?”

“我現在過來找你,二十分鍾。”說完,直接掛斷電話,朝著米氏行政大樓而去。

銀行,櫃台……

遊飛揚心神不寧的坐在櫃台上,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做些什麼事情。隻是很機械的取錢,存錢。

昨晚發生的事就好像炸彈一樣,不停的在他的腦子裏爆炸著。

他怎麼都沒想到,開門進來的會是米夫人,米娜的母親。然而,他卻將米夫人抱了個整懷,他甚至還是親上去。

那個房子一直隻有他和米娜有門卡的,他以為,除了他之外,也隻有米娜才會來的。但是他卻沒想到,米夫人竟然會來到那個房子。

被甩巴掌的那一刻,他覺的,那就是他的世界未日。

米夫人,楊若兮,米董事長米世言的妻子,現在米氏集團CEO米景禦的母親。遊飛揚雖然沒與楊若兮正麵接觸過,但是也是了解不少的,一方麵是從報道雜誌上了解到的,另一方麵是米娜那裏了解到的。

米世言寵妻是出了名的,你得罪他的老婆比得罪他更罪不可赦。得罪他或許還有可能被判個死緩,但是若是誰得罪他的老婆或者對她不敬,那立馬的是是殺無赦的。

米景禦也是一樣,那可是奉楊若兮為太後的人,誰要是敢得罪或幫他家太後不敬,那誰就別想在荊市混下去。

所以,遊飛揚一直來都是很小心翼翼的,從來不敢去惹到米家的太後的。他也曾在米娜的麵前很委婉的說起過,是否應該見見他們家的家長來著,米娜也答應等她一畢業,她就帶他去見她的父母。

卻是沒想到,他見米娜母親會是以為樣的局麵。

他穿著一件睡袍,半敞著胸膛,住在米娜給他提供的房子裏,喝著米娜買的高檔紅酒,一見麵,不管不顧的直接抱她入懷,甚至差那麼一點點,他還就直接親了上去。

雖然說,不得不承認,米夫人保養的確實很好,五十出頭的人,看起來確像是剛過四十而已,而且那種與生懼來的高貴與優雅根本就不是米娜所能極的。

他的母親朱鳳仙不過四十五,但是,如果和米夫人站在一起,她卻比米夫人至少要老上二十歲。

但是,當他看清楚被他抱在懷裏的來人時,他甚至都感覺不到那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的疼痛感。

那一刻,他是真的傻了。

楊若兮甩了他一個巴掌手,什麼話也沒說,環視一圈屋內的裝飾,再將他從頭到腳的一翻打量後,轉身離開。

他不知道那一刻他是什麼感覺,隻是看到楊若兮的身影在他麵前轉身,再然後是看著尋門關上。

如果說非得用一個什麼詞來形容他那一刻的感覺,那麼世界未日這四個字是再適合不過了。他寧可那一瞬間,時間是靜止的。如果可以,他寧願時間可以倒轉。

如果那樣,他一定不會像昨天那樣,他不會穿著睡袍,他不會一轉身就直接給楊若兮一個擁抱,他一定會給她一個很好的印像的。

楊若兮離開後,他一直顫抖著雙腿,他甚至連坐到沙發上的力氣都沒有,就那樣站在原地,等著米家人的處決書下來。

然而,他等到晚上十二點,也沒有半點的影子。

其間,米娜給他打過電話,也沒有半點的不對勁的語氣,依舊還是撒嬌的言語。他甚至旁敲側擊的點了下,是否有什麼不妥之處,米娜卻是告訴他什麼也沒有,隻是想他了而已。因為十點之前,她必須回家的,所以就算她再怎麼想與他呆在一起,但是今天也不是能的。因為昨天和他在那什麼,一時忘記了時間,結果回家晚了,一早都被米世言說了。所以,今天她是不能再來他們的這個家了。

遊飛揚一整晚的戰戰兢兢的,都不敢回房間睡著,就那樣靠在沙發上,雙眸盯著手機,直到實在熬不下去了,就那樣迷迷糊糊的靠在沙發上給睡著了。

早上亦是被惡夢驚醒的,夢中,他夢到米景禦一身明黃色古裝太子袍在身,頭頂冠玉,左手拿弓,右手持箭,冷俊無比的直視著他。而他,則是被五花大綁在刑台的一大木圓柱上,一身白色的囚服,胸前寫著一個若大的黑字:囚,披頭散發,嘴裏塞著棉布,脖子後頭插著一木牌,木牌上寫著:犯人遊飛揚。

米景禦拿弓持箭對準他,米世言與楊若兮龍鳳袍在身,並排高坐於龍椅上,冷眼斜視著他。他們的身邊沒有米娜,他拚命的收著米娜的身影,希望她能出現,能救他一命,能將他從米景禦的箭下解救出來,耐何,不管他怎麼找,就是沒有米娜的身影。

米景禦揚起一抹冷冷的嗜血一般的詭異笑容,用箭瞄準他,威震天下一般的聲音響起:“敢對本宮母後無禮,本宮留你一具全屍,算是對你的格外開恩!”說罷,拉弓上弦欲射出。

“嗚嗚嗚……”被塞著嘴巴,五花大綁著的遊飛揚嗚嗚直叫,想掙紮卻又無能為力,他甚至能感到自己的褲檔間是濕潤一片。

然,就在米景禦欲拉弓射箭之時,一道身影走至米景禦身邊。

初七一身明黃色的鳳袍在身,站在米景禦的身邊,倆人是如此的相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無比登對。

遊飛揚在看到鳳袍加身的初七時,猶如在浩瀚的海洋是找到了救命的浮木一般,對著初七“嗚嗚嗚”直叫。他想對著初七大喊:初七,救我!然,耐何,嘴裏被塞了棉布,他有心卻無力,於是隻能用著“嗚嗚嗚”的聲音向著鳳袍在身的初七求救。

初七,他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會鳳袍加身,那麼也就是說,她是太子妃。

初七,救我!

用著眼神十分渴望的看著米景禦身邊的初七,這個時候,也隻有初七能救他了。他想念,憑著他爸爸對初七的情份,初七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他也知道,初七對他還是有情份的。

初七的手緩緩的伸向米景禦手上的弓箭。

遊飛揚輕舒一口氣,他就說初七是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然,初七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成了一灘軟泥。

初七說:夫君,如此十惡不赦之人,何須太子殿下親自動手。既然敢對母後不敬,臣妾送他一程。

話落,隻聽“咻”一聲,他什麼都還未來得及反應,箭直中他的眉心。閉眼之前,他甚至還能看到初七唇角揚起的那一抹你死不足惜的冷笑。

“撲通”一聲,遊飛揚隻覺的額頂傳來一陣的刺痛,就好似初七手中的那箭直中他眉心處那般的痛入心菲。

雙眸睜開,才發現,自己竟然從沙發上跌了下來,額頭卻是撞向了矮幾的桌角,褲檔處傳來一股異樣,伸手一摸,才發現他的內褲以及睡袍的下罷處濕潤一片,背上更是一片的汗水,臉上額頭上亦是汗珠直滴。

伸手撫著那被桌角撞痛的額角,腦海裏卻是一直閃現著夢裏初七那看著他的憎恨的眼神,以及她說的那句話:如此十惡不赦之人,何須太子殿下親自動手,敢對母後不敬,臣妾送他一臣。

遊飛揚渾身打了個寒戰,他甚至能感覺到,初七那份對他的恨,那是恨不得他死無全屍恨,恨不得他五馬分屍的仇恨。

那夢中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實,讓他心悸不已,後怕不已。

對於米家的人來說,他不過隻是滄海一粟,滅了他,猶如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的容易。那夢是如此的真實,直讓他膽戰。

他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機,他想關機,但是他知道不能。米家想找一個人,何須他關機呢?就算開涯海角也是能找到你的。這一刻,他是如此的期待著米娜的出現,他才發現,原來米娜之於他來說,竟然是如此的重要。

然而,米娜卻是一直沒給他電話。平常,米娜一定會在他上班之前給他一個電話,在電話裏給他一個早安吻的,但是,今天卻是沒有。他心裏慌著,是不是米世言或者米景禦不讓她打電話給他。

戰戰兢兢的,他給米娜打了個電話,才知道米娜睡過頭了。他很小心的問米娜,他們家昨天是不是有事發生,米娜還娛戲的說道:他們家每天最不會發生的就是事情了。

雖然米娜說沒事發生,但是他卻總是覺的這是曝風雨前的安靜,黑暗前的黎明。所以,一整個上午的,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也幸好今天櫃台沒什麼事情發生,不過是幾個存錢取錢的人而已。

額頭上那撞到桌角的地方還有些紅著,上班時,有同事還取笑他是不是昨晚和女朋友太激烈了,激動之下竟然留下了那麼顯眼的痕跡。他隻能一笑而過,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這日子過的是什麼樣的滋味隻有他自己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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