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醫院(1 / 3)

現身醫院

“那個……亓夫人,我……”遊小姐糾結啊,糾結著該怎麼向人家媽媽解釋呢。這俗話不是都說婆婆看媳婦,越看越不滿意,丈母娘看女婿,那才是越看越滿意的啊!可是,為神馬眼前的這貴夫人那看自己的眼神,怎麼看都是十分的滿意呢?可是,自己這不是她兒子的那棵菜啊。遊小姐萬分的糾結。

楊若兮聽著遊小湖喊她亓夫人,便是知道了遊小姐會錯了她的身份。於是抿唇淺笑,“我姓楊,是景禦的媽媽。”說著話,將手中的花籃與果籃往一旁的桌上一放,依舊笑的一臉風和日麗。

“啊?”遊小姐再度風中淩亂了,周叔叔的媽媽?這又是神馬情況?董事長夫人竟然親自來醫院探望她?她的麵子有這麼大咩?

風中淩亂的遊小姐一時之間的不知該做如何反應了,她現在該是請人家董事長夫人坐嗎?還是該給人家董事長夫人斟茶倒水?可是似乎,貌似她現在不方便斟茶倒水耶,她這左手還吊著針呢。

“那個……米夫人……”遊小姐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什麼話了。

“孩子呢?”楊若兮微笑著掃視病房,進來這麼久也沒見著有孩子的影子,除了遊小湖之外,便是另外一個住院的老太以及老太的家屬,而此刻那兩人亦是用著微笑的眼神看著她與遊小湖。

“啊?”什麼孩子?遊小湖不解的看著楊若兮,是她有問題還是米夫人有問題?嗯,她肯定沒有問題,一定周叔叔的媽咪有問題。這是遊小湖糾結了一會得出的結論,她和寶貝向來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季芳蓉渾渾濁濁的回到了鍾靈的病房,腦子裏一直閃著遊小湖的那張臉。那張臉是如此清楚晰的晃在她的眼前,給她一種諷刺的感覺,就連鍾靈在輕喊著她,也沒聽到,依舊在想著遊小湖的事情。

“媽。”鍾靈見著季芳蓉沒反應,又喊了一聲,加重了點音量。

“啊!”季芳蓉終於回過神來,對著鍾靈說道:“什麼事?”

鍾靈有些疑惑的看著季芳蓉,“媽,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事。”季芳蓉對著鍾靈露出一抹略帶牽強的淺笑,揚了揚手中的袋子,“我去洗雪蓮果。”說完,轉身朝洗手間而去。

“媽!”鍾靈喚住了季芳蓉,用著十分認真的眼看著她,說道:“是不是我的事情?是不是醫生和你說了什麼?媽,你告訴我,是不是和我有關?”這是鍾靈見到季芳蓉那失神的表情,再加那牽強的笑容時,唯一能想到的。

季芳蓉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僵過之後轉身走向鍾靈,伸手撫了下她的頭頂,“你這孩子,瞎想什麼呢?你不過隻是急性闌尾炎而已,醫生說了明天就可以出院的,想什麼呢你。你要真有什麼,爸媽現在能不急的團團轉的,你爸還能安安心心的去上班?別瞎想,我去洗雪蓮果。”

見著季芳蓉如此說道,再看看她臉上的表情以及眸中的眼神,鍾靈會心的一笑,對著季芳蓉撒嬌般的說道:“謝謝媽。”

季芳蓉洗好雪蓮果,削了皮,切成片,將盤子遞給病床上的鍾靈,“中午想吃什麼?”

鍾靈用竹簽戳著雪蓮果津津有味的吃著,“嗯,這醫院的飯菜一點都不好吃。”

“不好吃,我去外麵的飯店買。”

“打個電話讓他們送就行了唄,媽,你都剛從外麵回來呢。”鍾靈微笑著對季芳蓉說道,“這會外麵太陽正烈的,我可舍不得我這麼高貴的媽媽出去曬太陽。”

季芳蓉欣慰一笑,“誰讓你是我女兒呢。當媽的不為女兒操心還為誰?行了,想吃什麼,說吧,我去給你買來。明天出院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鍾靈戳起一片雪蓮果遞至季芳蓉的嘴邊,討好般的說道:“媽,女兒孝敬你的。你買什麼我吃什麼唄,我媽最了解我了。”

“就你嘴甜!”季芳蓉噌一眼鍾靈,伸手戳了下鍾靈的額頭,“等著,我現在去買。”

“謝謝媽。”

季芳蓉微微一笑,轉身朝著門外而去。

電梯裏,沒有人,隻有季芳蓉一人。

掏出手機,很熟練的按了一組手機號。

那邊接通。

“我今天見著那人了,八年前的那個……你說怎麼處理?似乎來頭不小……聽楊若兮說是她們家的員工……嗯,今天在醫院遇到的,她下住院著……我沒讓她見到我,你看著辦吧,我可不想出什麼意外……總之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解決掉就行了。”

季芳蓉掛了電話,一臉的陰沉。

米景禦出電梯的時候,歐曉正在自己的位置上整理著資料。今天米景禦有好幾個會議,所以歐曉要準備的資料很多,今天的事情也很多。因為太集中精神,所以,根本沒注意到出朝她而來的米景禦。

米景禦走至歐曉的辦公桌前,伸手扣了扣她的辦公桌。

“米總早!”歐曉這才從資料裏回過神來,對著米景禦露出一抹秘書的職業微笑,“今天……”

“會議後推一個小時。”歐曉正想和米景禦說今天的行程來著,米景禦打斷了她的話。

“啊?”歐曉不臉吃驚不解的看著米景禦。

“打電話讓員工餐廳經理和保安部經理五分鍾內到我辦公室,還有打個電話給NICO的韓總,告訴他,遊小湖請假一周,我批的。”米景禦用著很嚴肅的語氣對著歐曉說道。

“好的,米總。”歐曉雖吃驚於米景禦這麼實然的決定,不過作為米景禦的首席秘書,反應還是很快的,作為秘書,她首要的職責便是聽從總裁的指示。

八樓NICO品牌會議室……

周二是NICO高管會議,此刻所有的高管都已經做好會議前的準備,各就各位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而,遊小湖的位置卻空著。

韓文彬看著那空著的位置,蹙了下眉頭,小湖今天怎麼了,為什麼遲到?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對於遊小湖的私人生活,雖然他不是很了解,但是對於她的工作態度,他還是很清楚的。遊小湖是一個對工作很負責的人,每天都是提前半小時到辦公室的,從來沒有一天遲到過。就算以前在門麵店裏,據他了解,那也是沒有遲到過的事情。但是,今天,卻是到現在開會時間了也沒見著她的影子。韓文彬心裏有些擔憂著,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或者是她兒子出事了?想著,不禁的擰了下眉頭,臉上也是表現出一抹擔憂的表情,視線亦是情不自禁的停在遊小湖的那個位置上,沒一會又移向會議室的門,似是希望這會遊小湖會出現在門口。

蘇好的臉上揚起一抹不明的笑容,看了眼韓文彬,最後也將視線停在了遊小湖的位置上。

韓文彬的手機響起。

“歐秘書。”韓文彬接起電話,那邊歐曉自報家門,“小湖請假一周?我不知道啊……米總批的?我知道了,謝謝你了歐秘書。”

蘇好的臉上閃過什麼,陰戾的不悅,遊小湖這麼快又搞定米景禦了?米景禦竟然親自批她的請假。蘇好心中十分的憤恨,右手轉動著手裏的簽字筆,放於膝蓋上的左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32樓,米景禦辦公室……

“米總。”

“米總。”

員工餐廳經理保安部經理不用五分鍾便齊齊的站在了米景禦的辦公桌前。

“昨天,有員工在餐廳吃過後進醫院了,醫生說有洗滌劑和少量的農藥成份。我希望你們兩個給我一個解釋。”米景禦坐在皮真椅上,雙眸直視著站在他麵前的兩位經理,語氣陰沉,不苟言笑。

“這是絕不可能的事!”餐廳經理十分肯定的說道,“餐廳每天的菜都是當天一早就去買的,當天的飯菜如果沒吃完,也不會留到次日的。洗滌劑,工作人員都是與食品分開擺放的,絕不可能混到食物裏的。農藥一說,那也是不可能的,我們與市場是有簽定合同的,每一天的菜市場都提供檢測報告的,絕不存在農藥超標一說。再來,昨天那麼多員工吃過,也不可能隻有一個員工有問題的,其他所有員工都沒有問題。”餐廳經理信誓旦旦的說道。

米景禦眉頭擰了一下,轉眸望向保安部經理,“昨天有生人進過餐廳沒?”

保安部經理細想一會,搖頭,“沒有,所有外訪人員進入公司都是有登記的,昨天沒有外訪人員。”

“米總,我想問下,進醫院的那員工是誰?”餐廳經理問道。

“八樓NICO首席陳列師,遊小湖。”

“遊小湖?”餐廳經理微微的怔了一下,似是在想著什麼,好半一會,對著米景禦說道,“米總,這事我和劉經理一定會徹查的,整個公司這麼多人吃了都沒事,就她一人有事。我想,應該是針對她個人的。現在,你讓我一下子說出個所以然來,還真說不出來。不過,米總,你放心,這事,我和劉經理一定查個水落石出。”餐廳經理一副拍胸脯做保證的樣子。

保安部劉經理亦是頻頻點頭,表示讚同餐廳經理的話。

米景禦深思一會,沉聲說道:“也別搞的人盡皆知,到時整的員工人心慌慌。一個禮拜,我希望看到結果。”直接給兩人定了個期限。

“米總放心,一周之內我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行,出去吧。”

“是,米總。”

米景禦坐在椅子上,一手撫著下巴,若有所思。

其實他很讚同餐廳經理的話,他也肯定,這事是有人針對遊小湖而為的。但是他想不通,遊小湖的為人從來不會主動得罪人的,但是,如若有人想在她身上占點便宜,那也是絕不可能的。

蘇好?會是她嗎?這些日子,有關蘇好與遊小湖的一些事事非非,也有些流言蜚語傳入他的耳裏。

都說蘇好和遊小湖為了韓文彬,明爭暗鬥。

韓文彬?為什麼會和他有關?他怎麼不知道那小子在覬覦著遊小湖?他不是一直都要等著蘇好回頭的嗎?現在蘇好為了他重新回來,還來到他的米氏,指定去了八樓的NICO,卻知道韓文有意遊小湖,所以……

會是蘇好嗎?

米景禦搖頭,這不像是蘇好的為人處事。她是律師,不會做這種違法傷害他人的事情。

他這真是兩頭難做人。

一個兄弟覬覦著他另外一個兄弟的女人,他這該怎麼選擇?毫無二話的,他是肯定站在亓司臬這邊的。

他是不是得為臬做點什麼事情?將她放在八樓是不是太危險了點?是不是該將她放到他的身邊?

米景禦深深思考著這個問題。

陵園,亓安惠的墓前……

依舊是一束白色的百合正擺於她的墓前,亓司臬一身軍裝,大簷帽拿在左手上,正立在亓安惠墓前。臉上有微微的緩笑,是柔和的緩笑。也隻有在亓安惠墓前時,他才會露出柔和的微笑。不過現在多出了寶貝與遊小姐。

蹲下身子,伸手撫了撫墓碑上亓安惠的照片,輕輕的將照片上的灰塵掃去,視線落在墓前那兩束已然枯萎的百合上,不用想也知道除了米景禦與尹天照之外,不會再有第三人了。

能交到如此的兩個摯友,亓司臬很是欣慰的。

“媽,對不起啊,每年你的生日,兒子都無法來看你,送上一束你喜歡的百合。兒子每年都隻能送你遲來的生日祝福,媽,生日快樂。”亓司臬有些自責的對著亓安惠的照片說道,雖然母親的生日已經過了幾天了,但是,這聲遲到的生日快樂還是要說的,每年依舊。

母親的生日是七月底,接近八一,所以就算他有心想來母親的墓前獻上一束花,也沒這個力,因為根本分身不開。但是他相信,母親是會體諒他的。

八一演習結束了,他帶領的團隊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績。演習一結束,慶功會一完,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來到母親的墓前獻上一束她喜歡的百合,再道上一聲遲到的生日快樂。他相信母親會收到的,也不會怪他。

“媽,你有孫子了,下次我帶遊遊和寶貝一起來看你。你一定會喜歡他們母子的,是兒子不好,八年來別說照顧他們母子了,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母子的存在。兒子很失職,不過寶貝很懂事,和你一樣很支持我的工作。媽,遇見他們母子,兒子有了成家的欲念,我想給他們一個家,我想補償這八年來對他們母子的虧欠,我想對他們好。媽,你一定會支持我的,對嗎?”亓司臬有些憨笑的對著亓安惠的照片說道。

是的,他想對他們母子好,這八年,是他虧欠了他們母子,分想盡一個男人的責任,盡一個父親的責任。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要對得起他身上的這身軍裝,也要對得起寶貝喊他一聲爹地,更要對得起遊遊在八年前對他的那份關心。

亓司臬在亓安惠的墓前呆了好長一會,和亓安惠說了好一會的話後,轉身離開了。他想見寶貝母子了,差不多半個多月沒見他們母子了,偶爾他方便的時候通一通電話外,基本他都是處於關機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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