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不得已,此人唯有斷手逃生。
咚!
血水激射,來人的身子重重的從窗口撞出。
“什麼人?”
響聲驚動了所有人,大夥紛紛衝出來,火把照樣下,來人行跡敗漏。
“空桑島白石道友,你為何會偷偷摸摸來我血冥島鬧事?”長空一見來人容貌,當即認出他,當即質問道。
陳銘緩緩的從屋內走出來,淡淡說道:“他來是盜寶的,可惜本事太差,反被我所傷。”
白石捂著斷臂傷口,目光陰毒的盯上陳銘,恨聲道:“陳銘,算你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殺你,我沒興趣,放他走。”此話一出,眾人均是一愣。
夢曇氣憤道:“為什麼不殺了他,留著是個禍害。”
“我自有用意,放人吧。”陳銘吩咐下去,大夥隻有放人。
白石目光中飽含不解和怨氣,開始還有些遲疑,但是見真的放他走,二話不說便跑。
“為什麼不一刀宰了他?”玄天詢問道。
陳銘笑道:“他已經被我震傷了根基,不出數日,修為便會化為烏有,這樣的廢物殺與不殺都一樣,倒是我可以借他的嘴放出話去。”
“你要他放什麼話?”大夥十分不解?
“想奪星辰布局圖,癡人說夢,這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想如此一來,會少很多人來騷擾我。”陳銘道出想法。
眾人點頭稱是,可是夢曇還是擔心道:“你就不怕就此招惹來更加強大的敵手?”
“怕什麼?大不了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太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陳銘摟著嬌妻急忙鑽回房。
慧空嘴裏嘟囔道:“這小子,還真是樂觀啊,這時候還有心夫妻行樂啊啊。”臉上揚起曖昧的笑容,不料被冥月瞧見,狠狠一瞪眼,嚇的他趕忙撇過頭去。
一夜再無事情發生,倒是第二天一大早,空相哭號起來。
他的哭號直比夜叉嚎叫,難聽無比,擾人清夢。
“你叫喪呢,吵死了。”慧空前往大廳,對著綁著的空相就是一腳踹去。
空相急忙叫道:“她來了,是她來了。”
眾人一驚,偷星更是衝上去衝他厲聲質問道:“陸無情來了嗎,你確定?人在哪裏。”
陳銘靈識散開,遍布整個島嶼,卻不見陸無情半個身影,不由蹙眉,目光冰冷的盯上空相,低聲質問道:“你在戲耍我們嗎?根本就沒她半點身影。”
“不,她已經登島了,我聞見她身上的騷味了,一定是她來,我很確定,她身上的騷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空相麵色驚恐無比,不似作假。
冥月和夢曇鼻尖衝空氣中嗅嗅,點頭道:“空氣中有股淡雅的桂花香氣,是胭脂脂粉氣,不是我們倆人身上的味道,看來陸無情真的來了。”
“好本事,居然躲過了我們大夥的察覺。”慧空佩服道。
“別佩服了,還是快些弄清她在哪再說吧。”陳銘說道。
雖然此刻陳銘心頭還有些困惑,覺得事有蹊蹺,暗道陸無情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島上,可為何偏偏不立馬帶走人呢。
眼下揪出人來要緊,旁的也不多想,陳銘急忙將靈識釋放出去。
以他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整個島嶼籠罩過去,這次是更加嚴密的搜查,可是卻尋不得半點蹤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找不到呢?”慧心第一個失去耐心尋找。
陳銘也果斷放棄了,言道:“我看要出去親自尋找了。”
當下眾人分工搜查,殿內就留下長空一人看守。
就在眾人搜查之際,殿內冒起了淡淡的桂花香氣,一道靈氣從地下冒出來,陸無情那妖嬈的身影出現在殿內。
原來她並非躲藏身法高明,而是懂得兵法,知道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這殿內是眾人最會忽略搜查的地方,果然一直潛伏在地下,果然任眾人何等聰慧,也是不能察覺她的藏身之處。
“啊,不要殺我,綰綰,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你不能殺我。”空相一見陸無情,立馬哭號求饒起來。
長空心頭一驚,扭頭見到分外妖嬈的陸無情。
陸無情媚眼衝他一盞,長空當即道心瓦解,眼神渙散起來,迷迷糊糊的向著陸無情走去,路無情衝他吹了一口迷煙,長空倒地長睡起來。
“喂喂,你別被他迷住啊,快醒來啊,救命……嗚嗚。”空相見叫不醒長空,索性衝外喊叫,可是卻被路無情一手捂住了嘴巴。
陸無情衝他咯咯笑道:“親愛的,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今日咱們一定要好好敘敘舊。”
綁了空相,當即飛掠出島。
陳銘等尋人不著,立即回殿,見到昏睡的長空,不見了空相,知道中計,陳銘當即獨自一人衝出島前去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