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火如此一問,陳銘急忙縮回手,把握著木盒,皺眉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懷疑,玄冰從受傷到現在不足一個時辰,怎麼那十公主這麼快便知道了,還眼巴巴的送來解藥討好我?即便這府邸內有皇家的探子也不該如此迅捷的把消息遞出去吧,再說這蠱毒旁人怎麼會知道。”
玄火麵色一凜,詫異道:“你的意思是十公主可能是幕後主謀,是她遣人要殺你?”
陳銘點頭又搖頭,眉頭緊蹙道:“或許是吧,但是也不一定,不過我可以確定一點,這丹藥應該不假,給玄冰服下吧。”
“為什麼你確定丹藥是真的?萬一是假的那豈不是我們親手毒害了玄冰?”玄火擔心道。
陳銘拍他肩膀放心笑道:“她以公主之尊送藥來,擺明了是想拉攏我,這要是辦砸了,豈不是虧本了,事不宜遲,快些去喂解藥吧。”
解藥喂下,果然有效,玄冰的呼吸恢複了平靜,氣血也運轉正常了。
“再有一會兒就該蘇醒……”
“氣死老夫了,想我堂堂大國居然要受蠻夷鄙夷,簡直是有辱國體。”
常太師氣憤的叫嚷打斷了陳銘之後的話,陳銘皺眉走到書房查看,迎麵飛來一個茶盞。
陳銘及時出手,將茶盞穩穩接住,狐疑問道:“太師,為何發如此大的火,火大傷身,消消氣。”
常太師氣紅著臉,拿起筆在宣紙上寫下一個殺氣騰騰的殺字,殺意不言溢出。
寫下殺字,擱筆,常太師長籲一口氣道:“陳銘,你說我泱泱大國,有必要向北茫這樣的小國臣服嗎?”
大涼與北芒乃是死敵,長年征戰,雙方各有勝負,不知道為何這次突然之間突然派遣使者來要大涼臣服納貢。
陳銘在聽清事情原委後,臉上也露出濃重的殺氣,哼聲厲道:“跳梁小醜,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太師,這些人如今何在?我倒要去好好會一會他們。”
常太師支持道:“他們自從來了天京,便一直醉臥勾欄之地,陳銘,放手去教訓他們,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因為玄火要照顧玄冰,陳銘隻得一個人前往,天京城內西坊一條街都是勾欄之地。
近百家的妓院在這裏如百花綻放,互相爭奪賓客,其中以百花閣最為耀眼。
北茫的使者便在落腳在此,天天花天酒地,不知日月。
陳銘走入百花閣,隻覺得這裏與眾不同,四周環繞,高達四層的閣樓之間是金碧輝煌的穹頂,各色的油燈自上而下掉下來,透過油燈外包裹的油紙,燈火折射出七彩光澤來,將這裏的氣氛渲染的更加奪目。
龜奴前來招呼,問道:“公子麵生的很,不知怎麼稱呼?”
“姓陳。”陳銘冷冷答道。
“陳公子,不知可有意中的人兒,小奴給你介紹。”龜奴諂媚的問道。
陳銘掏出一錠金子在手心裏拋著,龜奴瞧了倆眼直冒金光。
“想要是吧,老實告訴我北茫的使者在哪裏?”陳銘冷笑道。
“他們就是在四樓,正在雅琴小姐處聽琴作樂呢。”
陳銘將金子拋給他,一溜煙的上了四樓,四層入口處倆個大銅獸立著,口中燃燒著陣陣香煙,透過珠簾,可見屋內一間間的雅間內不少倩麗身影晃動。
這四樓倒是沒有嘈雜聲,反倒像是詩社等文雅之地。
門口龜奴突然見到陳銘上樓來,微微一驚後,急忙引路問道:“公子不知想聽哪位姑娘的曲子和舞姿?”
“雅琴。”陳銘輕聲說道。
龜奴臉色一變,急忙致歉道:“公子,實在是對不起,雅琴姑娘正在伺候人,恐怕伺候不了您,要不給您找其他姑娘吧。”
“我偏要停她的曲子,給我讓開。”陳銘全身上下一股霸氣展出,四樓上有些修為的人都感受到了陳銘的威脅。
陳銘大步入內,一間間找,最後在珠簾深處見到了北茫使節。
北茫使節共有三位,三人都是奇人異服,三人修為都不強,都是先天合神後期,極易對付,隻是叫陳銘微微意外的是,金丹期的一夕子與蟲心也在此,看樣子他們正在商談什麼。
五人乍見陳銘闖入,使節頓時大火,破口大罵道:“混蛋,你小子是誰,居然敢打擾大爺雅興。”
陳銘冷笑,眼中寒芒在三人身上一掃,三人胸口如遭雷擊,紛紛震的跌坐在地。
一夕子和蟲心對視一眼,眼中均是疑惑和吃驚之色,距離上次見麵,陳銘的修為再度提高了許多,怎能不叫他們吃驚。
陳銘坐下,邪氣笑道:“我是來趙雅琴小姐彈琴的,你們霸著人是什麼意思?”
三名使節,以蕭成風為首,對陳銘拔出了彎刀,喝道:“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來路,存心來搗亂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