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攜手入書房,在搖曳的燈火下,陳銘將自己得來的記憶道出:“太師,據我所知,這次一係列的事情都是出自某個神秘的組織,他們網羅了九陰門,禦魔宗,萬毒門,還有一些零星門派為他們辦事。”
“那他們所圖到底是什麼?”九王子迫切想知道緣由,問道:“這些事情和我皇妹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害他?”
陳銘聳聳肩,道:“這個隻怕與他們要的東西有關,至於是什麼,這我就不清楚了。”
倆人愁眉不展,有敵人不可怕,可怕在於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動機,一切都不好防範,那才叫糟糕。
陳銘懶散的躺在椅子上,輕笑道:“你們至於這麼頹廢嗎?眼下咱們最少是知道他們首要目標是聖女門的龍骨,太師,你似乎知道這龍骨,可否和我說一下情況?”
常太師點頭,徐徐道來:“萬載前,妖龍黑冥出山,攪亂天下,後來得三位仙長相助平息天下,妖龍被斬殺,龍骨被拆分分別傳承給天下門派,好以此警示世人,不忘此次大禍,聖女門的龍骨便是傳承自此,說來奇怪,這龍骨一直都有人爭奪,可是具體有什麼大用處,卻是無人可知,也不見有人拿龍骨做孽。”
陳銘輕笑道:“他們的目標或許和煉器有關,別忘記了他們可是盜取了盜天劍的構圖,盜天劍想要煉製而成,非是一招一夕可成,或許有了龍骨可以助此劍速速打造而成。”
當然陳銘也知道這隻是自己的猜測,事實到底如何,那就要看幕後之人是如何打算的。
“說的有理,隻是眼下咱們該如何是好?”九王子眼巴巴的看向二人,大事臨頭,他已經完全慌了心神。
常太師也是沒什麼主意,將目光投向陳銘,陳銘點頭道:“眼下咱們還是按照他們說的辦吧,不然常小姐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也隻得如此。”常太師歎氣道。
商議完畢,陳銘被安排入廂房休憩,洗澡沐浴後,陳銘盤坐打氣,得了白羽的魂魄和修為,一夜的修煉,陳銘體內的魂力終於是穩固在真境小圓滿境界,而真氣也隱隱有突破內息的征兆,隻待他參悟境界,便可一舉突破。
清晨,太師的馬車在官道上疾馳而出,此行是去城南外的聖女廟。
馬車內,陳銘看著一直正襟危坐,絲毫慌張都不露的太師,心裏著實佩服萬分,這份養氣的功夫可不是隨便人能夠做到的,至少以陳銘如今的閱曆還無法做到不動如山。
到了聖女廟,廟宇正殿是供人參拜的,人來人往,好生熱鬧,陳銘隨太師前往了廟宇後麵禪房。
二人被引到了一處禪房內,一道姑背對著二人,麵牆參悟,陳銘從後打量這道姑,隻覺得道姑身段婀娜,竟心生一點邪念,想要伸手去扒開她道袍瞧瞧。
陳銘靈魂中魂力猛的一顫,這才驚醒過來,額頭直冒冷汗,原來剛剛這道姑是有心試探,想要叫陳銘沉迷幻覺中。
“好小子,你居然沒中我的天女幻視。”道姑轉過身來,目光有神的看向陳銘。
道姑生的水月動人,眉如青黛,眼如媚絲,口若殷桃,真真的是個傾國禍水,男人瞧了忍不住歎息這麼美的小娘子怎麼出家了呢?
不過若是被外貌所迷惑那就大錯特錯了,玄師陰的修為達到了金丹期,在陳銘估算來,應該和一夕子修為相當,以他的能力,勉強能夠對上幾招。
陳銘此刻心神大定,道心如磐石,絲毫不受道姑的麵容所吸引,拱手道:“道姑一身修為精湛,想來便是玄師陰掌門了。不知為何要存心試探在下,我陳銘可沒得罪於你哦。”
“你與我徒兒接觸,為防你心存歹心,不得不甚重考察。”玄師陰的話讓陳銘很是無語,輕聲嘀咕道:“就常語那個小辣椒,我能起心思嗎?真是杞人憂天。”
聲音雖小,但是廳內倆人都能聽清楚,常太師一臉尷尬,暗道教女無方。
玄師陰則輕哼一聲,不做理會,轉移話題道:“常太師,你的來意昨日遣人已經報知,隻是這龍骨非我一人能做決定,畢竟語兒還未曾受聖女職務,我不好偏私,此事還得詢問門外執法長老才可。”
“那就找他來商量吧。”陳銘懶散的說道。也許是很不喜歡玄師陰,陳銘索性坐下,掏出酒壺喝起酒來,完全不給聖女門麵子。
常太師想勸說倆句,但是又怕拂了陳銘的怒氣,所以是倆頭不敢得罪,幹站著。
執法長老文醒被邀請而來,人還沒進門,拄杖聲便傳來,聲聲震的人心神不定。
“好厲害的人,光從走路氣勢上便壓的人不安。”陳銘眉頭蹙起,沒了心思喝酒,正襟危坐好看向門口。
老嫗拄杖走入,黑檀木做的龍頭拐杖拄入,禪房地麵的地磚仿佛都被震飛了一般,一下子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