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周身滿是火焰,而且那法相劃出的靈掌上一股禁製之力向著他的身上撲來,竟將他體內的真氣波動壓縮到了極致,原本真氣暢快的流轉,此刻卻變得生澀艱難。
“該死,是我輕敵了,沒想到佛門的法訣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陳銘暗悔輕敵,心神急轉,尋思如何脫困。
尋思之下,也隻有補天截手可用,靈機一動,陳銘全身毛孔大開,魂力催發真氣出體,開始在周身三尺內瘋狂的掠奪靈氣。
補天截手是一門霸道,甚至可以稱為魔道的汲取手法,天地間一切東西盡數可為他所吸食,法相靈掌化出的禁製一瞬息便被擊碎吸入了體內。
禁製一失去,靈掌肆虐起來,佛光大漲,洶湧的向著陳銘的身上撲來。
“啊……”一個不甚,陳銘被佛光所灼燒,旁人瞧了無不歡喜異常,可是隨即臉色陡然變了。
陳銘的身上泛起了一層紅光來,這火紅的光澤一出現,佛光打在上麵,頓時化為了最精純的靈氣融入其中。
玄法瞧見大為吃驚:“你居然可以吞噬佛光,這怎麼可能,佛道真元怎麼可能互相融合?”
陳銘冷笑道:“佛本是道,殊不知昔日佛祖也曾由道入釋,所以說佛道皆可融合。”
“胡說,看我的大悲佛法。”玄法口中念念有詞,無數的梵音響起,這梵音聽來讓人心神悲切,生不出一絲的戰鬥之心。
一聽這梵音,陳銘便知道了這又是召喚天魔攻擊的法術,譏諷道:“想召喚天魔傷我,做夢。”
玄法依舊不信,背後的法相虛影頓時化為了一個婀娜亭台的女子來,身著片縷,向著陳銘一步三搖的走來。
忽的一下子鑽入了陳銘的心中,想要勾引出陳銘的心魔來,陳銘佯裝一副癡傻被迷的模樣來,玄法見自己的法術得手,立即撲身上去,一禪杖在手,向著陳銘的頭頂便輪來。
三家家主紛紛大笑,等著陳銘人頭崩裂。
豈料禪杖就在陳銘頭頂三寸處停下,眾人大奇,紛紛探頭看來,隻見陳銘提起右腳,一腳踢在了玄法的下顎,隻要他輕輕一動,便可叫玄法的下巴踢爆,所以玄法不敢再有作為。
玄法急忙縮手,禪杖向著陳銘的右腿掃來,同時自己仰頭躲開陳銘的腳尖。
陳銘右腳一縮,鐺一聲踢開了禪杖,身子一轉站定,對一臉土色的玄法嬉笑道:“和尚,服了沒,我早說過你的法術對我沒用。”
玄法不信邪,手中的禪杖脫手而出,飛舞著棍影向著陳銘身上打來,滾影如風,將陳銘的周身圍困的紋絲不露,眾人隻當陳銘被困出不來。
豈料眼前一花,陳銘已經出現在了玄法的背心,重重的一掌打來,玄法感受到背心的危機,嚇的急忙縱身前躍,顧不得狼狽就地一滾,堪堪躲過了陳銘的攻擊。
陳銘笑道:“大和尚,你這個狗吃屎表演的不錯,再來滾個。”
右手屈指一彈,指尖劍氣橫射,玄法被逼後仰躲開,還不待他站起身來,陳銘再度一指打來,劍氣當頭劈來,逼的他不得不矮身打滾。
就這麼一路在廳內滾動,陳銘追擊,瞧的滿堂的丫鬟仆人捂嘴輕笑不已。
玄法終於抓住機會,將禪杖收回,禪杖在手心裏揮舞而起,劍氣紛紛被阻隔在身前,陳銘一瞧,眼中殺機一閃而過,破空劍遁術施展而出。
身子陡然出現在了玄法的左側,一手扣陰雷,一手拿玄法的肩頭,玄法急忙揮杖打陳銘的手,這時候陳銘將陰雷拋打在了禪杖上。
砰一聲,禪杖打飛直插房梁之上,玄法雙手虎口被震裂,鮮血直流,陳銘瞧見了,急忙撲上去,一掌拍在他肩頭。
補天截手竭力吸取他體內的真元,玄法也是了得,自知不妙,急忙狠狠的衝自己的肩頭一拍,巨大的掌力震的陳銘和他分開。
他吐出一口淤血,狼狽道:“施主高明,老衲不是對手。”悶悶的回座位,閉目療傷。
陳銘聳聳肩,坐回位子繼續飲酒,好似剛剛根本就沒有發生惡鬥一般。
在見識陳銘精湛的本事後,常太師起了愛才之心,言道:“陳公子武藝不俗,你何不隨老夫入朝,為國效力?”
陳銘一頓,入朝為官他根本就不曾想過,此刻被突然提出來,著實叫他不知如何應對的好。
隻好笑道:“太師說的再理,隻是這大過年的,咱們不談國事可好,還是以後談及此事吧。”
“也好,來,老夫敬你一杯。”常太師主動敬酒給陳銘,這在四大家主眼中是何等的殊榮和氣憤。
錢宜生當即走下位子,跪下道:“太師,宜生不才,要告發陳銘毆打小兒,致使小兒至今臥病在床不起,還請您萬不可引薦這等凶徒入朝為官,免得荼毒國家。”
他這一 開口,劉軒法也坐不住了,同樣懇求太師不要舉薦陳銘,更是要求拿下陳銘治罪。
常太師有些為難的看向陳銘,陳銘輕輕喝下一杯酒水,開口冷聲道:“我大涼朝以武立國,法典早就言明,雙方自願私下鬥毆者,生死無論,即便我殺了你們家的小子,那又如何,你們也沒法拿我治罪。”